「可以解!」
随着步入药泉的暖意,宇文凌烈口中被塞进一颗药丸,诧异地看着一起泡在药泉里的寒星随,眼神示意寒星随离开,不然他怎么站起来发功解毒啊?
「要逼出此毒,你一个人的功力不够……」一手抵在宇文凌烈背后让他立在池子中央,「开始吧……」
信赖的笑着,宇文凌烈配合源源不断输进体内的内功,开始闭目专心逼毒,两人转眼陷入忘我境界,随着水流越旋越快,最后激射而出,寒星随抱着已经昏过去的宇文凌烈慢慢走上池边,看着那苍白的年经俊颜,终是无法抑制内心那心疼,嘴印上了宽额然后滑至没有血色的唇,细细的品味一下失而复得的感觉!
换过湿透的衣服,寒星随抱着失温的身躯窝在被中,指腹一遍遍撕磨着宇文凌烈的轮廓,身上的暖意正被他不断的吸取着,脸上开始红润的色泽让人宽心,再轻吻一下带着一身药气的他,寒星随终也沉入梦乡,迎来久违的舒心睡眠……
…………
睁眼就能看到心爱的人睡在身旁,宇文凌烈扬起了炫目的微笑,趴上寒星随的胸膛近近的欣赏那俊美无比的容颜,真盼此刻能天长地久,让两人俩相厮守永不分开,可清明一片的心又明确的提醒着自己,世间还有事情未了,国事家事,亲人朋友,没有一个是他能拋得下的,该做的仍要继续,该干的不能退缩,现在的温馨只能收进心中慢慢回味!
「醒了?感觉如何?」大手抱紧了宇文凌烈赤裸的腰身,两人为这亲热的接触都荡起了迷人的笑容,看呆了对方!
「好多了,毒大多已经逼了出来,只是有些心闷罢了!」宇文凌烈埋头听着寒星随有力的心跳,几乎以为他们不可能再这样享受着彼此的体温、心跳,但僵局被中毒这事打破了,两人之间的隔离也被月洛跟父母的关系打碎了,他们似乎又回到了那一月当中,没有世俗纷扰,有的只是两情相悦……
「你为何不说月洛跟我家的关系?」宇文凌烈竟有些怨对,如果他说了,他不会浪费宝贵的每一刻去憎恨。
「我也不知道,月洛身上有许多谜,宇文家她从未提过,而当年灵千妤是她主动认识的,我也以为他们只是萍水相逢的关系!」寒星随也对月洛跟宇文家的关系感到一点点吃惊,总觉世事似乎冥冥中被一条无形的线牵着,走向无法预知的未来……
「无妨,她的事情总会被人慢慢揭开,现在我比较忧心镇国公这个人!你知道吗?他是你前世母亲的转世……」宇文凌烈一字一句的吐着,看着寒星随由平常脸色转为错愕然后失色,心里也不好过。
「你说镇国公是我母亲的转世?他自己说的?」寒星随似乎不敢相信这消息,眼睛难得的闪着惊疑,慎重的再重复了话题一次。
「对!他抱着隽霖喊着『衡靖』这个名字,你说这是真是假呢?」
「衡靖?」
寒星随震惊的重复着这个名字,眼底的诧异惊讶让宇文凌烈知道这确实是寒星随父亲的名字,这么说来,这镇国公当真是他母亲的转世罗?
想到镇国公伏在隽霖胸前那痴情神色,宇文凌烈只觉头痛欲裂,这怎一个乱字可言!
「月洛她知道吗?」寒星随总算回神,第一个反应就是月洛听到这个消息会是何等的震荡!
「应该知道了吧,她跟镇国公照过面,如果隽霖再把当时情况详尽说给她听,她一定会明白那人是她前世的姐姐的!」宇文凌烈皱皱眉,心里仍对寒星随把月洛看得这么重有点吃味,不过他既然能放开月洛陪自己上来雪山疗伤,那自己的重要性绝无疑问,男子汉还是不要计较太多的好。
「……」寒星随沉默着,虽然不怎么相信镇国公会是自己母亲转世,但宇文凌烈所说的情形又让人不得不怀疑那真实性,除了当年的人外根本不会有人知道自己父亲叫什么,而事隔上百年,所有知内情者除自己跟月洛外都已身亡,那镇国公又是如何得知如此隐晦的事呢?
突地身上传来一阵轻微的颤动,寒星随回神望去,却见宇文凌烈原本红润的脸突然变得青白一片,豆大的汗珠不断滑落,牙关又紧紧闭上似乎在强忍非人的痛苦。
「烈,你怎么了?毒又发作了?」探了探脉象,果真是余毒发作,虽然没有先前那般厉害,但回噬的痛楚也绝不是好受的,这毒好霸道,原以为可以拔清的,想不到这毒会深埋体内一但被人拔除反而会反噬身体!
紧紧抱住不断颤抖的身躯,寒星随一扬棉被裹紧两人飞速赶到药泉边跳下,让温热带着疗效的泉水把两人包围,除了用先前的方法再让宇文凌烈暂时止痛,他真的无法再为宇文凌烈做什么!
不断输送内力逼毒,直到两人筋疲力尽,宇文凌烈的痛楚才慢慢减轻恢复神志:「我……我的毒……是不是无法……」
「不会的,相信我,月洛一定会有法子,她是神医啊!」寒星随低喊着,看到仅仅历经两次拔毒后就惨白非常的俊脸,无神的双眼失去了平日的精锐跟傲气,心更是疼痛,这人原本是意气风发的青年,自己一定要让他再恢复风采!
「月洛似乎在你心中无所不能啊!」低笑一声,宇文凌烈振作精神,似乎只要在寒星随身边自己就会软弱,这真是要不得的习性。
「我没事,我不信自己真会败在这毒上!放心好了,我还有很多事未了呢!镇国公给我的难看我一定会好好还给他的!即使他是你前世的母亲,但他今生跟你毫无瓜葛,你不会有意见吧!」
看到努力用恨意振作自己的宇文凌烈,寒星随笑了:「烈,似乎每次看你,你都会有些成长,现在的你似乎有点稳重了!」
「不吃一亏不长一智,我对镇国公的手段相当佩服,但这并不代表我没有反击之力!」宇文凌烈裂开干燥的唇笑着,身子斜斜靠在寒星随身上享受着难得的温存。
「那我发信鸽叫月洛尽快上山,好让你早日一展拳脚!」把湿透的黑发从宇文凌烈脸上拂开,轻轻印上一吻在他额上,「尽情的干吧!」
「这个当然!」
两人相视一笑正想上岸,哪知一转头却见一人靠在后院门边笑着,,那捉狭的笑意让两人同时一窘,心里直骂着自己警觉性太低了!
◇◆◇
坐在大厅上,寒星随看着不速之客的几人正大模大样的把各式美食端放桌上死命吃着,像是饿了几天的狼狈。
「怎么会赶到雪山来?我以为我还要传鸽子把你叫来呢!」看着一旁正为宇文凌烈把脉的月洛,寒星随语中淡了几分冷漠换上几分柔情。
把手收了回来,月洛扫了扫强作无事的两人,心里直偷笑,这两人被人撞见了共浴倒还是挺镇定的嘛!看不出长大了的寒跟这小子居然有如此出色的身段。
「因为我收到一封信,一封说宇文凌烈无法治愈的信!」
「是镇国公的?」寒星随跟宇文凌烈几乎同时喊出,让月洛真笑出声了。
「你们似乎隔阂全无了,先前不是还闹着脾气不理对方的吗?」
瞪了月洛一眼,寒星随无意在这没有内涵的问题上作答:「是真的吗?」
「指哪一样?信是镇国公写的?还是翡的转世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