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人间绝色啊!
瓦上的青年心神也不禁荡了一下,如画里走下来的天仙美女,淡施脂粉就让万千粉黛为之失色,再加上凹凸有致的身材,哪个男人能不流口水啊?但这个女子眉间带着冷视人间的傲气,气质柔中带刚,难怪她的名字叫泠梅,真像是一枝在雪中绽放的红梅,让人迷惑在那冷中带媚的矛盾中!如果说『血啸狂凌』会为此等女子迷恋,这一点也不稀奇,相比之下,在家人护荫下长大的娇娇女,就算她长得再美,也没有那份迷惑人心的妩媚!!
「你就是冷梅……」连傲慢十足的南宫大少爷也少了那份蛮横的气势,低下头紧跟着凌文身后进入到后院的绣楼中。
青年只能无奈地呆在前院的屋顶上傻等着,他可不敢小看现在被江湖人誊为年青辈第一高手的『血啸狂凌』啊!而且南宫家的两位少爷也不是盖的,如果太过近身,迟早会被人发现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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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找我吗?我可不记得我曾经答应过什么婚事?」凌文享受着美人在怀的滋味,毫不把面前的南宫两兄弟当一会事。
「莹妹一直很喜欢你,这你也是知道的,上次在庄里你跟爹比试完爹不是送你一件宝贝了吗?那就是你跟妹子定婚的信物。」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南宫曜认真地望着这个在大家心目中公认的高手,心里再次不由自主的赞叹,上天真的把所有好处都给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高大挺拔的身材,不可一世的气焰,俊秀英伟的容貌,深不可测的武艺,还有无往不利的魅力,这段日子他追着凌文的脚步跑了多少个地方,每个地方都有无数娇艳女子为他疯狂,但从不见他为任何一人停步。直到今天,第一次看到了拥着美色的凌文,才知道他也是有血有肉的凡人,掺杂了情色欲望的凌文却更让人为之惊叹继而沈迷在他不经意散发的魅惑中。
「那只是一件赌品,没有人会为一件不值钱的东西赔上自己的婚姻!你家的小姐我可不稀罕,冷梅,把我送你的金步摇拿出来还给人家大少爷,我改天再送你一个更名贵的。」冷淡的语气说着刺人的话,南宫家的两位少爷不由同时变了脸色。
金步摇是当今皇上赏赐给当年刚满月的南宫莹的贺礼,那是身为贵妃的彩裳姑姑特地向南巡的皇帝讨的,南宫全家都把它当作是宝,南宫莹更是说过只有她相中的夫君才有资格拿这支金步摇。想不到凌文居然如此侮辱南宫家,把一件这么名贵的物品送给了一个妓女!!
「凌文你不要欺人太甚,南宫家不是好欺负的,你不要以为我爹欣赏你你就骄傲起来,你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落魄的江湖人,南宫家有的是手段对付你!」南宫耀气急了,手紧紧地握住剑鞘,如果不是因为手中的剑被凌文轻易夺走,他早已经一剑刺过去。
「是吗?我看南宫少爷也只不过是个依赖家里名声在江湖混饭吃的混混而已,你还是先回去练好你的剑术再说吧!底子这么弱,南宫家后继无人啊!连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 凌文冷笑一声,拉过怀中的美人继续旁若无人的亲热着。
「你,你这……」南宫曜出身豪门,哪懂得骂人的话,『你』了许久还是吐不出个什么来,倒是二公子南宫哲冷静一些。
「凌公子,你说有人跟踪我们?你是怎么知道的?」
「出去外院的屋顶看看,被人跟了这么久还不知道,这怎么出来江湖上混啊!还是回家吃你的闲饭吧!」凌文对这种娇贵无能的大少爷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真不明白南宫老爷也算得上是英才一个,为什么两个儿子就这么无能呢?
不过这次凌文倒是弄错了,南宫家的两位少爷虽比不上他的天资,但在江湖上也是不错的好手,只不过跟踪他们的人武艺也是非同小可罢了。
南宫曜跟南宫哲同时抢出房门向着屋顶奔去,果然看到一个青年坐在屋顶上望着他们这边,一见两人冲出,他便立即施展轻功逃走了。
南宫曜跟南宫哲正想追过去却听见一声:「大少爷,请留步……」
南宫曜脚下一顿,眼神示意弟弟跟上去,自己便回头看着凌文似笑非笑的可恶态度。「有什么事?」
「这东西还给你们,好好保管吧!可别落到什么下三烂的人手里,到时你家妹子可是哭也没用了……」
接过凌文轻扔过来的金步摇,南宫曜狠狠地瞪了仍在笑着的凌文和站在他身后偷笑的冷梅一眼,便立即施展轻功追上去了。
凌文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陷入深思,看来南宫家的传人的确不弱,但仍不比逃跑的那个人强!
「凌爷……别理他们了……」纤纤玉手板过凌文的脸,玉唇凑了上来,凌文一笑,大手一挥把门关上,继续他刚才未了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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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风暴过后,又迎来了鸟语花香的清晨,缠绵在床上的两人一丝醒来的迹象也没有,轻轻地一呼一吸间让静谧的晨光顽皮地趴上健硕的胸口俊朗的脸庞,留下一串串金黄的光圈,让男人更添上一笔风采……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略带急促的声响终于惊醒了这幅画面,凌文迅速拨开仍纠着自己不放的娇躯,披上外衣大步走去开门。
「爷,有消息了……」门外站着的正是这间翠怡院的老鸨,但她脸上早已没有平日见惯的阿谀奉承,有的只是忠心耿耿的正经。
扫了仍在睡觉的女人一眼,凌文率先走到亭院中间等候老鸨的报告,有谁想得到,这间翠怡院正是他的消息来源,即使有人聪明得想到这一点,也仍猜不出这个唯利是图的老鸨才是凌文的属下,那个声名传播的冷梅只是他用来吸引客人的棋子,真正在收集情报的却是毫不起眼的下三流人物。
「有人看到过爷画上的人出现在杭州的陈老爷家,听说他半年出现一次,行踪鬼祟,如果不是那下人曾经在后门接他进来过,根本就无人知道这人的存在。」
「那其它的人呢?有没有消息?」凌文倒也不急,用了足足三年去布置自己的线眼、人脉,他不缺这一天的冲动。
「没有,其它人好像根本不存在,所有大的市镇我们都有人观察着,但是没有发现一丝踪影。爷,是不是还要继续追查下去?」老鸨尊敬地低下头,似乎只要是凌文的命令,即使是要她死她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就跟着这个人,跟着他我就不信我找不着那其余四人,当年他们所做的好事我要慢慢地还给他们!回去吩咐其它人,不许有半点怠慢,用全部力量把他给我搜出来。」
「是……」
挥手让老鸨下去,凌文回头盯着绣楼,眼神冰冷不带一丝情绪,「冷梅,你不应该偷听……」
「凌爷,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们神神秘秘也不是第一天了,我哪敢偷听你们的坏主意!」冷梅抛了个媚眼过去,整个人笑得花枝摇曳,娇颜上布满了自信,她从不信凌文会下得了手伤她。
望着笑不停声的冷梅一眼,凌文也笑了:「冷梅你应该知道,我捧得你坐上今天这个位置就能把你拉下来,你是不是很喜欢去接客?外面可是大把客人等着上你的床!」
笑声停止了,冷梅看着凌文淡笑的俊颜,心里知道他是说真的,识时务为俊者,冷梅立即回房关门梳洗,再也不敢向凌文挑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