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式交往也两、三个月了,我想跟妳在一起是天经地义,根本不算坏主意。」以他一向没啥主见的性格,理论上应该会放手让她离去,甚至乖乖的开车送她回家,但今晚他想抱着她睡,他一点都不想放手。
「你你你……满脑子邪恶思想!」她指控,可惜虚软的声调一点都构不成威胁。
「我是正常的男人,一点都不邪恶。」将头靠在她的颈项,闻嗅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他更加用力抱紧她,让她感觉自己偾张的欲望。
「吼~~你拿什么硬硬的东西顶我啦!」感觉有硬物抵着自己的后臀,她不意识用手去抓,不意触碰到他的敏感,她霎时僵硬如石。「呃……」
「感觉到了吗?妳对我就是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他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毕竟他想要的是长长久久的恋情,走到亲密的地步是必然的结果,半点都不需要不好意思。
「靖……」他温热的气息不断吹拂在她敏感的耳际,她的腿更软了,倘若不是有他的手臂支撑着,恐怕她早已瘫软在地。
「就这么说定了,今晚留下来。」他难得强势的要求。
「可是……我不回家妈妈会担心……」她虚软的轻喃。
不是她不想和他有进一步的进展,事实上她也常在睡梦间和他亲亲密密,有时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色女附身了?如今他突然这样要求,就算她首肯了,还是得稍微维持一下女性的矜持。
人家害羞嘛!
「打个电话回家,跟伯母说一声。」他不曾松开对她的箝制,搂着她往电话方向移动。
「噗~~」她因这滑稽的举动禁不住喷笑,害羞的用脚踩了下他的脚尖。「你要我跟我妈怎么说?说她女儿今天羊入虎口,马上要被吞噬入腹?」
「呃……」想起柳太太那张可能被诧异占据的慈蔼面容,皇甫靖霎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说就说,我不是不负责任的男人。」
她的眼神放柔,喜悦的因子在血液里漾开。
他正清楚的告诉她,有心和自己牵手一辈子,和她心里想的完全一样。
「喔,原来跟我在一起是因为责任喔?」即使心里高兴,嘴上她仍刻意刁难。
「我可没这么说!」这样讲好像也不对,到底该怎么说才能让她安心?「我当然是因为爱妳,才想要跟妳永远在一起。」
「好啦好啦!你又还没四十岁,怎么只剩一张嘴?」被他这么一闹,紧张的气氛都不见了,她反而轻松了起来。「这样吧,我打个电话给美蒂,让她跟我妈说一声。」
「那还不是一样?」这丫头真笨!跟美蒂讲和跟柳太太讲有什么不同?打给柳太太不是更干脆些?
「不一样,美蒂脑袋比我聪明,她一定有办法把我外宿的理由说得很合理。」小手拉开他环绕着自己的粗臂,她走到矮几旁拨打电话,边拨号码边回头警告。「走远一点,不准偷听喔!」
为什么不能听?以后美蒂也是他的姊姊了,听一下又不会少块肉!委屈的踱到阳台,他背靠阳台的女儿墙,以双肘顶住墙面,凝着她讲话的生动表情。
这个可爱的女孩呵~~今晚就会成为他的亲密爱人呢!
抬头望着满天的星斗,一闪一亮的似乎在向他眨眼,似乎正在祝福着他心想事成、春宵愉快。
第七章
洗完香喷喷的澡,套着他过大的运动衫,柳沛瑄害羞的催促满身酒味的皇甫靖去洗澡,自己则躲进被单里,心情紧张。
这当然不是她第一次外宿,可却是她第一次跟男人单独外宿,还是她心爱的男人,且在能够预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桃色画面的现在,想让自己的心跳持稳,实在难如登天。
听着他由浴室里传来的轻快歌声,那声音仿佛拥有强力的穿透作用,听得她不禁泛起浅笑,心情也逐渐放松。
感觉得出那男人心情很好呢!
闭上眼倾听他的歌声,一阵困意袭来,柳沛瑄不知不觉又沉沉睡去。
皇甫靖走出浴室,见到的就是这副漂亮的海棠春睡图。
他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以他最轻缓的速度动作着,在全然不惊动她的状态躺上床,支着侧脸安静的盯着她。
在他认识的女人里,她不是最漂亮或最有气质的一个,也不懂得顺他、宠他,三不五时更会对他大小声,个性绝对称不上温良贤淑,偏偏却是最令他心动的女人,让他不感叹缘分的奇妙都不行。
若不是生成这张太有女人缘的脸,他就不会有经常被女人追着跑的困扰,也不会听从赵明岳的建议,找到柳太太服务处寻求协助,更不会因而认识她——他的最爱。
伸出手指拨拨她的刘海,那柔顺的发跟她要风是雨的个性天差地别,却又这么自然的覆盖在她的额上,形成一种矛盾的契合;就像他们俩,一急一缓,一个活泼一个内敛,看似不适合的个体,却擦撞出令人难以置信的火花和爱情,只能说世事难料。
或许是他的凝视太过灼热,柳沛瑄不安的翻了个身,双眼似有感应般的睁开——
「嗯,你洗好了?」她眼色迷蒙,嘴角扬起浅笑。
「妳好像很累?」先是在楼梯间睡着,然后在他洗澡时又等到睡着,看得他好舍不得。
「不知道,大概是在楼梯间窝久了吧,脖子有点硬。」她揉揉脖子,对他张开双臂。「你忙了一天也累了吧?快来睡吧。」
他的眼神放柔了。「妳是在邀请我吗?」
「啧!人家才不像你那么色!」她害羞的啐他一口。
「男儿本色嘛。」他轻笑,一个翻转,轻而易举压到她身上。
「噢!你看起来瘦瘦的,怎么这么重?」她重喘口气,差点没让他压得断了气。
「我是标准身材,一点都不重。」俯身吻上她抗议的红唇,他满足的轻叹一口。
「该减肥了你!」她笑着拧了他的腰一记,逗得他猛力一扭,差点闪到腰。
「喂,妳这样整我?」他报仇似的跟着呵她痒。
「啊~~」她忙着闪躲,一边尖叫,一边伸手拿起枕头,半点不留情的海K他。「别过来喔,再过来打扁你喔!啊、啊~~」
「来啊来啊,我还会怕妳不成?」他笑,玩心大起,也拿起另一颗枕头回敬她。
两个人像小孩子一样玩疯了,本该是让人睡得安稳的无辜枕头,成了两人攻击对方的武器,直到双方都玩累了,丢开手中的枕头,在床上躺成大字形喘气。
「喂,你过去点啦,手长脚长的,要人家躺哪啊?」她抱怨,用脚踢了踢他贴靠着自己的小腿肚。
他大手一捞,轻松将她拉进怀里,低下头凝着她。
那深邃的眼好似对她诉说着千言万语,她慢慢的平缓呼息,微喘又紧张的闭上双眼——
这种时候,任何言语都是多余,他们用心感受彼此的气息及体温,四片唇瓣终于在晕黄的床头灯前交会,形成一幅美丽的剪影。
他握着她的肩,温柔的唇滑下她的下颚,细吮她纤细白皙的颈项,吻过她那隐隐跳动的动脉,让他的血液难以控制的胡乱奔窜。
大掌揉抚着她的手臂,由长及她肘部的宽大袖缘往上攀爬,温柔的抚触她细致的肌肤,很快的发现她的皮肤上泛起细小的疙瘩。
「妳真敏感。」他扬起大大的笑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来,妳也摸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