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幼菱有种自己突然成为全民公敌的错觉。
隔日。
自助餐区的员工乙塞了一张纸笺给敖幼菱。
“什么啊?”她握拳不收。
“先拿去,看了你就知道。”员工乙将纸笺硬塞入敖幼菱的手心里。
敖幼菱打开纸笺——
我的笔沾满了对你的情.寂寞,是思念谁?
她一揉,顺手丢向旁边的垃圾桶。走人。
“哇,幼菱真狠。”躲在一旁的几位服务生赶紧将老板的情书捡回来。“去建议老板换个策略好了。”
第三天,晴园的阿彬叫住敖幼菱。
“这拿去。”他将一只精致的绒布小盒子递到敖幼菱眼前。
“什么东西?”敖幼菱双手反背,不打算收。
“1啦。”
“什么1啦?”
“拿去看就知道了。”
敖幼菱忍不住好奇,打开来瞧——
一条光彩夺目的钻石项炼呈现在她眼前,在主坠饰的一侧,用碎钻镶成一个小
小的“1”的艺术字体。
敖幼菱第1眼就爱上它。
“真的是1……”她喃喃地自语。
“就跟你说是1嘛。”
“阿彬,是你送我的?”敖幼菱知道它的价值,她不能收,可这链子她真的好喜欢啊。
“我是很想啊,可是哪来的闲钱?”阿彬摆摆手,转身走回晴园。“是高先生送你的啦,说不要的话就丢垃圾桶。”
敖幼菱拉下脸,直觉就想找垃圾桶,但怎么也舍不得把手中的饰品丢掉。
而这“1”代表什么意思?他对她下了个咒,让她进退两难。先爱上这坠炼,再让她猜不透“1”的涵义,最后就算知道是他送的,也决定不想再与他有所牵扯,却怎么也不愿把这条链子丢掉。
留下它吧!她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说服她。
她只是帮他保管!最后,她终于找到个合情合理的借口,将坠炼收进口袋。
在大厅里的员工,全偷眼打量敖幼菱的举动,见她终于肯收下老板的礼物,皆松了口气。
“阿彬,真有你的,赶快去报告老板说这招行得通。”
阿彬笑嘻嘻地拿起电话,给老板报告这个好消息。
自此之后的每一天,维京饭店的每一位员工,轮流担任高维里的送情红娘,而不管是什么礼物,都会巧妙地崁上数字!1之后是2、之后是3……
而这些数字代表什么意思?敖幼菱已深深被这个谜题给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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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幼菱今天遇上个机车客人,不断地批评饭店的一切,她在不失饭店与自己尊严的沟通下,总算将那客人顺利地摆平,可是也搞得自己筋疲力尽。
出了电梯,她走向自己的停车位,蓦地臂膀让人一拉,她跌入对方的胸怀里。
“幼菱,是我。”高维里在她挣扎前出声。
“你做什么!”敖幼菱气极了,开始槌打他。刚刚的惊吓加上一天下来的疲倦,她将所有的不满全怪罪他。
“是我不对。”他不理会打在胸口的粉拳,忘情地汲取她身上的香气,思念她的拥抱已到饥渴的地步,让他不顾一切地尾随她到停车场。
敖幼菱的力道渐弱,最后安静地倚偎在他的怀中。这胸膛教人怀念,但如果无法独占,要与另一位女人分享,她情愿不要。
“我想你。”高维里深情地告白。
她何尝不是?可是一想到他嘴上说想她,但心里却打算娶另一个女人,她又气又伤心。
“放开我。”她身体变得僵硬。
“幼菱……”高维里急了,俯身想亲吻她。
“不要!”敖幼菱躲开,她知道他的吻有多么容易使人背弃自己的灵魂。
“你不爱我了吗?难道你不再爱我了?你是爱我的啊。”他语气急切地提醒。
“那你呢?你呢?你对我又是存什么心?”她恨自己没用,因为先爱上他,所以只能被动接受这段爱情的结果。
“我爱你啊!”高维里毫不犹豫地姻一白说出自己的情感。“从第一次你千方百计地劝我用餐开始,我就不由自主地受你吸引,日复一日,情感越陷越深,直到无法自拔。”
他爱她!敖幼菱心上一阵狂喜,但立刻又想到他对另一个女人的承诺。“那伊苋呢?”
“我一点也不爱她,但幼菱,拜托,请给我一点时间处理,我……”高维里正想向她解释他与伊苋家的纠葛时,敖幼菱却奋力地挣脱他。
她嘲讽道:”高先生,好歹我也有过十二次的恋爱经验,你把我当成三岁小孩哄吗?要给你时间?OK啊,等你把事情处理干净再来找我吧,别想灌我迷汤。”
她气冲冲地进入驾驶座,将车驶离前,却又滑下车窗。“我问你,那些数字代表什么意思?”
高维里深情又温柔地望着她。“时候到了,我自然会说。”
敖幼菱瞪他一眼。“卖什么关子!”她啐道,随即离去。
高维里孤单地站在停车场,深感挫折。她竟然以为他是在骗她,她为什么对他这么没信心?他怎么会骗她呢?
伊苋从角落走出来。“原来你喜欢她?”
她刚从外瞎拼回来,一进大厅,发现高维里正从电梯旁的安全梯下去。
她父亲已威胁她,如果不设法将她与高维里的关系搞定,将冻结她的帐户。自从那日被他轰出总统套房后,现在好不容易才有机会碰上他,她立即跟着他下楼,没想到竟让她看到这幕戏。
高维里收起脸上的失落,冷漠地转身。“你跟踪我?”
“你喜欢她?”伊苋嫉护地冷笑,又问了一次。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没理她,迳自走向电梯。没必要将幼菱暴露在这场尔虞我诈的混乱中。
“别想伪装了,我虽听不懂中文,但我看得懂你对她的态度,难怪你一直待在台湾不愿离开,你不怕我父亲报复吗?”伊苋紧跟着他进电梯。
“告诉你父亲——”高维里走出电梯,将她挡在电梯内,不让她踩进总统套房的长廊。“我尊敬他,不希望我们的关系恶化,他如果执意以维京做为威胁,这样对大家都没有好处,如果他不够理智,我也爱莫能助。”
伊苋气死了!她哈高维里这么多年,他总是冷淡以对,因为她从不曾见过他对其他女人热情过,所以她一直以为他本性如此。
但刚刚他对那女人的热情举动,这无异是打破了她自欺欺人的谎言,这羞辱了她,所以她一定要报复,她要讨回公道。
她冲回自己的房里,拿起电话便拨往法国。
“爹地,阿莫他……”她开始编造莫须有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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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敖幼菱奉李思贤之令,敲了伊苋的房门。
“进来。”伊苋用英语说。
“伊苋小姐,请问您找我?”敖幼菱同样用英语沟通。
“我已经找你两天了。”伊苋穿着薄纱睡衣,无礼地打量她。“那天你跟阿莫在停车场时穿着饭店的制服,我只知道你是员工,却不知道是谁,哼,原来是个小公关啊。”
“伊苋小姐,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敖幼菱冷淡有礼地再次询问,心下盘算如果伊苋只为了要羞辱她,她不会坐以待毙的。
“啧啧,我瞧你也不怎么样嘛,阿莫怎么会喜欢你?”
敖幼菱抿了抿嘴。“伊苋小姐,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阿莫不会娶你的,他跟我家是世交,我父亲把他当儿子般的教导他,而且我父亲在维京的股权,足以撼动市场的股价,他不会为了你笨得去激怒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