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母住哪里?”
“乡下,他们觉得台北的环境太吵了。”她走进自己的卧房。
“这样啊。”高维里跟着进入,环视敖幼菱宽敞的房间。
事实上,整个二楼只隔成两间房,因此敖幼菱的房间大约有二十坪大。
“原来你住的是S Size。的总统套房啊。”他看着女性化又格调高雅的房间评论。
“所以你现在是我的专属服务员?”敖幼菱将包包与钥匙放在梳妆台,转身挑衅地望着他。
“Madam,May I help you?”他立刻黏向她。
敖幼菱开怀大笑,他顺势将她搂进怀里。
“饭也吃饱了,澡在出饭店前也洗好了,哈~~”高维里假意地打个呵欠。“好累,我们睡觉吧。”
“什么呀?”她推开他。“现在才十点,而且我还要卸妆、洗澡。”
“要不要我帮忙?”他热心地提议。
“去去。”她嘘他。
见她进入浴室后,高维里立刻着手营造罗曼蒂克的气氛。
他关上所有的灯,将她房里可以找得到的蜡烛全点燃,打开音乐。
他想着要不要裸身躺在床上欢迎她,但又怕会换来敖幼菱的笑场,坏了今晚的浪漫气氛,于是作罢。
就在他等得快不耐烦时,敖幼菱身罩薄纱浴袍走出浴室,一双有力的结实手臂随即从后圈抱住她。
室内一股淡淡的精油香味萦绕着两人,她身子往后贴靠,倚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真香。”高维里沿着她线条优美的纤颈轻吻,深吸口气,满足地叹息。
一阵酥麻的快感令敖幼菱轻颤,她的脚趾不自觉地蜷起,仰头让他索取更多。
热辣的亲吻如火山爆发,两人如干柴烈火,激情一经触发,瞬间变得不可收拾。高维里绕过她,将她抱起,直接以自己的坚硬抵着她的柔软。
“不行,太刺激了。”敖幼菱求饶。她的浴袍凌乱,无助地攀附着他。“里……慢一些……”
“幼菱……天啊,幼菱……你让我等太久了……”他想抱她回床上,但发狂的欲望再也不愿等候。“对不起,你让我不能自已……”
然后在敖幼菱的尖叫声中,他进入了她。
狂烈的激情在房内引爆。
高维里听见敖幼菱忘我的呻吟,更助长了他征服的欲望。这女人再度让他失控,销魂的滋味让他疯狂,再也顾不得其他。
第一次的释放,混杂着敖幼菱高潮后的吟叫。
之后,她瘫在他怀里。
但高维里还要不够,他舍不得放开她,两人直接滚上床后,敖幼菱推开他,想找个舒服的角度好好地睡一觉,但高维里却坚持不放。
“别闹……”敖幼菱睡意浓浓地呢喃。
“我还要……”高维里俯身挑逗她胸前的敏感。
“不可能啦……”她想也没想地就说。
“真的,我还要。”他再度抵向她。
那坚硬的触感使敖幼菱睁眼。“你是说真的?”
他咧嘴一笑,点头。
“你这样不行啦,我会坏掉。”她正经地警告。
但高维里却觉得这句话比任何煽情的字眼更令他兴奋。“今晚,就今晚让我带你遨游天际,好不好?”
“不好,我怕高。”她不理会他的请求。
“不怕,我的爱会抱紧你.”他保证,不受脑袋控制的下半身,已开始蠢蠢欲动。
爱……
这个字让敖幼菱心悸下已。他说要用他的爱抱紧她,那是不是表示他也爱着她?
与爱人做爱一整晚——这个念头吸引了她。
“幼菱……”高维里打算使出牛皮糖的功力,决定要缠着她不放。
“好啦。”她依了他。
“你放心,我保证一定让你度过终身难忘的夜晚。”高维里信心满满。
听他满口胡话,她轻笑出声。“你是卖狗皮膏药啊?还保证勒。”
“什么是狗皮膏药?”他吸吮她的耳珠子,在她耳边吹气。
敖幼菱轻吟,没有回答。
高维里也不在意,因为两人已沉浸在激情的漩涡里。
半夜——
高维里与敖幼菱在第三次欢爱过后,忽然从沉睡中醒来。
时间指向清晨三点半,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却听见外头有声响传来。
他小心地抽出让敖幼菱枕着的手臂,套上裤子,俏声地走出房门。
楼下客厅的灯亮着,他往下望,与一双冷眼对上。
“你是谁?”对方冷声质问。
“幼菱的男友,高维里。”他自在地下楼。“你是……”
“幼菱的大哥,敖尔南。”
高维里猜对了,果然是敖家兄长。“你好。”他像有礼的小学生,规矩地伸出手。他记得幼菱说过她这位大哥对她很重要,因此不敢得罪。
“幼菱从不曾带男人回家。”敖尔南不急着握手,他得先搞清楚情况。
“因为她爱我。”高维里说得极有自信。
敖尔南了然地笑笑。“那你呢?”
高维里顿了一下。“你还真是直指问题核心。”
“我不爱浪费时间。”敖尔南伸手与他交握后,倒一杯酒给他。
“而我不太习惯接受质询。”高维里接过酒,他先看看酒的色泽,再品香,接着呷了一口。“勃艮地、1985年红葡萄酒。”
敖尔南对于高维里的鉴赏力露出赞许。“无所谓,我既然是幼菱的大哥,若要她离开你,她也会听我的。”
“嘿,敖家大哥,有话好说。”高维里没想到这男人明明满意好不容易碰上个识货的酒友,但嘴里说出来的话竟然这么不近人情。
“我等着你说。”敖尔南摆明了不会轻易让他混过关。
“我爱她,想与她共度一辈子,可是现在还有件棘手的事等着我解决,所以还要委屈幼菱再等一阵子。”
“什么事?”敖尔南可不是随便一个借口就能搪塞的。
“我是维京的总裁。”
“阿莫。尼可拉斯?”敖尔南神情讶然。
“嗯,”高维里咧嘴一笑。“很少人会联想起这两个名字其实是同一个人。”
“你不是有未婚妻了?”敖尔南不悦地眯眼。
“虽然没正式的公开,不过几个月前就解除婚约了。”高维里赶紧解释。
“我听说这段婚姻是因为利益的结合。”敖尔南的语气充满怀疑。“你选择幼菱,不怕影响到维京的运作?”
“……”高维里沉默,其实他已经开始在筹资了,只不过要吃下伊苋家的股份,可不是个小数目。
“如果你无法承担可能失去维京的风险,那就放了幼菱。”
“绝不!”高维里冲口而出。他不是个沈不住气的人,但一想到敖幼菱可能离开他,他的心就一阵狂乱,冲动地想不顾一切、不计任何代价,只求能一辈子拥有她.
敖尔南瞧见他这模样,抿嘴一笑。“这样我就放心了。”
高维里一愣,突然有种被套出真心话的感觉,心上有些不是滋味。
“幼菱怎么会有心机这么重的兄长。”他不爽地批评。
“好说好说。”敖尔南将这话当成赞美。“我希望在你解决爱情与事业之间的问题前,这段时间别让幼菱受到伤害。”
“你好像很放心我不会辜负幼菱?”高维里扬眉,想扳回一城。“该不会你对每一位追求幼菱的男人都是如此态度吧?”
敖尔南一口饮尽杯中酒,不再理他,迳自往楼上走。“典型的恋爱症候群……”
高维里听见他喃喃自语,虽音量不大,但他却字字听得分明。
见敖尔南消失在另一间房,他不是滋味地跟着上楼,回到敖幼菱的房间。
她睡得正酣,他不自觉柔下神情,贪婪地瞧着她的睡姿。刚刚在楼下,他破天荒地因为她,不但一直处于挨打的局面,还向一位初次见面的人,宣告他对她的感情。不过那些吃瘪的情绪,这会儿早已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