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东看西瞧,就是看不出端倪。
“瑞士。”他打字道。
“瑞士?!”那她先前听到的话是幻觉?在雪崩时救起她的不是他?
“不然,你以为呢?”他仍然逗著她。
“去你的瑞士!我讨厌瑞士!我讨厌那个放我鸽子的泰阳,我讨厌那个去而复返的泰阳,更讨厌以‘太阳之子’之名逗我的无聊男子。讨厌!讨厌!”她用力地拍打萤幕。
咻地——画面断讯了!
她的心变得好焦虑,她伯失去他,便用力按著启动键,但仍不见反应,便破口大骂:“不经打的烂电脑!”
“电脑就和爱情一样,需要轻柔地呵护。”泰阳的声音自门边响起。
泪眼婆娑的葛月儿抬起头,看著长发披肩、蓄著胡须的泰阳,双瞳再次闪著晶光,但仍强忍著,就是不让泪水滚下。
他和上次一样上前抱住她,不发一语,她则是奋力地捶打著他,只是这次打的是他的胸膛。她一直打到手酸才停下来。
他这才拉开彼此的距离,“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倔强?想哭就让眼泪流下来。”
“不要!”她嚷道。
“那会内伤。”
“那是我的事。”
“今后也是我的事。”他认真地说。
她觑了他一眼,想理出个头绪。
“因为你叫我救你。”他迂回地回应她的疑惑。
“什么话?”她没能马上意会过来。
“在雪崩时,你喊的是我的名字,而非上帝或是葛儿西亚的名字。”他解释道。
“那又怎样?”
“那就表示我在你的生命里,是绝对重要的,而且是第一顺位,有如天使一般。因此在你需要我时,我自然得伸出双臂营救你。”他说得好得意。
突然,她不语。
“不明白?”
她还是怔怔地睇著他,最后才问:“你爱上我哪一点?”她实在想弄明白。
那俊美的脸孔瞬间抽了下,他旋即又故作贼笑状,“我有说过我爱上你吗?”
他那嬉皮笑脸的不正经模样,弄得她一肚子气,她终于放声喊道:“滚!”同时推开他的胸膛。
“我用写的不行吗?我用行动告白不行吗?我用生命付出不能吗?”他用打字给她,在雪崩时救她,承诺一生照亮她生命的举动,来证明他对她的爱。
“不行。”她仍然执拗地说。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他问。
她指了指他的唇,—不意他用嘴说。
他坏坏地笑了,“这好办。”倏地,他以吻封缄,牢牢地将她的朱唇容入他的大口中……
许久许久后,他才放开她。
她抗议道:“我是说用嘴说,不是用嘴吻——”此刻她双颊如野艳的玫瑰,火红照人。
“哈!”他装迷糊,“我以为你喜欢我的吻。”
“我才不喜欢。”
“那刚才是谁欲罢不能?”
“你——”她又打算捶他。
他却拿下她的小手,“打伤我了,今后就没人保护你、爱你了。”
这次,她真的让泪水滑落……
他再度拥她人怀,“对嘛,女人有时是要柔弱些。”
她却在他的胸膛里再次挣扎。
“唉!”好个倔强的女子。
他爱她!非常坚定地爱著她。
第十章
泰阳终于抱得美人归,二人重新回到他在瑞士的家。
躺在床上,他问著身边已成为他妻子的葛月儿,“你想去哪里度蜜月?”
“哪里都可以,但只有交通工具不变。”她笑吟吟地睇著美如画的丈夫。
“不会是——”他马上猜到搭乘的工具是什么了。
“对!就是哈雷。”她笑得很得意。
“你不怕风吹雨打?”他又问。
“不怕。哈雷是我的最爱。”
“那我是你的什么?”他佯装吃味地追问。
“要不要和我一起骑哈雷啊?到时我再告诉你答案。”她故意吊他胃口。
“看来不共骑也不行,哪有一个人度蜜月的?”他掐了一下她的鼻头。
“啊!”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不会这么痛吧?”他以为掐痛了她。
“不是这件事,而是这个月我怎么没有变脸?昨天是月圆之夜呀。”
他瞹昧回道:“也许足爱的滋润改变了你的体质。”
“拜托!科学一点。”她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双颊却染上两朵彤云。
“别害羞,我的老婆。做爱做的事是很正常,很自然,也很美妙的事。难道你对我的‘功夫’不满意?”越说越有颜色。
“讨厌啦!我是说真的。”她推了他一把。
“我也是认真的。”他的波光闪著促狭。
“泰阳!”她抗议。
“月儿——”他呼应唤道。
“你——正经点。”
“我绝对正经,如我的整型技术,绝对完美。”他还举起右手起誓。
“老天!”她拍了下额头,表示拿他没办法,“骑车去。”话落,便抛下他,一个人下床。
他连忙将她一把拉回床榻。
“啊!”她整个人旋即翻倒在床上。
他立刻叠了上去,“你忘了穿裤子。”
“谁说的?”她才不会没知觉到连自己是否有穿内裤都不知道。
“我说的。”说完,他扯下她的蕾丝小裤裤。
“啊!你——”
“哈!外边天冷,哪有这里好风光。”他的吻瞬间落在她的唇办上。
“思——”她想推开他,却沉迷在那震颤的欢愉中。
他的唇梢离,“这里不但温暖而且还火热。对吧?”
房内,喘息和吟哦声此起彼落,两人双双飞奔至欲望天堂——
当欢爱过后,葛月儿偷偷穿起先前被泰阳扒光的衣物,准备溜下床,骑哈雷散心去。
她想知道自己不是身在梦中,而是实实在在为这么个翩翩美公子所爱。因为直到现在,她都还不能置信自己的“幸运”。
就在她发动哈雷准备上路时,却发现泰阳已站在车库的门边,“没有我共乘,怎么叫蜜月?”
“你——没睡著?”激烈的“活动”后,他竟没沉睡!
“你老公哪这么‘亏’?”他邪邪地笑道。
“OK,上来吧。”她头一甩,命他上车。
“上哪来?”他眸光往她的下腹望去。
“你——讨厌啦!”娇嗔一声,她使劲发动引擎。
他则俐落地跨坐上去,双手不老实地握住她的双峰,一脸满足。
“啊!”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容易受到他的挑逗,“快放手,不然摔伤或阵亡,敝人概不负责。”她威胁道。
“不放。中国有句话说,做鬼也风流。”
“呸!呸!呸!”说完,她再度加速,车子倏如火箭般冲了出去……
他直摇头。娶了这么个酷爱刺激的老婆,他的心脏得够强才行。
不过直到目前,他很满意她带给自己的惊叹与美好。
强风一直吹著他俩的发梢,却吹不散他们恩爱的温度。
他的手突然抚上她没戴安全帽的短发,“可以留长发吗?”
“好让我们睡觉时纠缠在一块儿?免了,我觉得保留一些个人自由会好些。”她说。可是却开始想像,如果自己真的留长发,他会更爱她些吗?
“那我将长发剪了。”他说。
“什么?”她感到不解。泰阳的那头长发,正是他外表最大魅力的来源。“你舍得?”
“为了你。”
她的心霍地感到好温暖,轻喟地问:“如果我还是坚持留短发,你是否会一直爱我如现在?”
“不管你长发、短发或是你说的麻糬脸,我都爱你如今。”他认真地保证。
“那我们就维持原状吧。我爱你的长发,它好美。”
“不要说男人美。”他想起了自己的身世。
她听出了他的反弹与压抑,本想说些什么的,却意外瞧见一抹黑影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