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爷说这件事很重要,所以……”
“你管那老头子这么多。他反正儿子多得死不完,把人当机械人在操,真是他奶奶的……”砰砰!一阵枪声及时□住了他的注意力。“糟糕,又有杀手上门挑衅了。”顾不得再训属下,逐风拔出怀中的枪,迫不及待冲进前院。“大哥--”
晏飞藉着花园里一株大王椰子掩身,他脸上有一丝血痕,但身体并无大伤。
子弹打了三发就停了,逐风蹲踞在玄关处,又等了三分钟,见一切平静,忙不迭朝晏飞藏身地奔跑过来。
“大哥,有没有怎么样?”
晏飞弯腰抽出皮靴里的短刀,挖下射进树干里的子弹。
“这是来福枪,杀手应该就隐藏在附近,你马上派人去搜,多留意树上和水池边。”
“大哥。”真是被他打败了,满脑子只有工作,他就不能分点心思在自己的身体上吗?
“还不快去。”晏飞一边下命令,一边掏出怀里的枪戒备着。
“大哥,那种事交给属下去做就行了,你跟我回医务室好不好?”逐风一脸无奈至极。
他最近倒楣透项,没有女人可抱也就罢了,还被派来照料受伤的柳晏飞。这大哥是出了名的工作狂、脾气特大、酷爱玩命,而且不懂得爱护自己的身体,遇到此种病患,别说他柳逐风了,华佗再世也没辙啊!
如果可能的话,逐风真想用两针麻醉剂迷昏晏飞,把他绑在床上,直到他伤好为止。但是不行,人家是掌门,又是他的大哥兼顶头上司,除非他不要命,否则哪敢作怪。
“柳逐风,你是不是要我请出门规才肯去办事?”晏飞冷冷地瞪着他,直瞪的他背脊发寒。
看吧!又拿权势来压人。逐风愤愤地站起身,偏偏他就是被压得动弹不得。
“等一下逐风,晏飞要跟你去疗伤。”一个脆生生的声音毫无预警地插进他们之间,吓得两兄弟神色一变。
晏飞、逐风皆转头一探。一个被这熟悉的嗓音□去了心魄、一个则在心中赞叹总算有人肯站出来为他说话了。
前廊附近停了一辆劳斯莱斯,车门打开,一个俏生生的女孩迎着太阳、朝沐清风地下了车。
“朱朱。”
“小美人儿。”
两兄弟不约而同地惊喊。晏飞听到逐风轻佻的称呼,眉儿一蹙,忍不住横了他一眼,逐风随即低头噤声。老大哥最近的心情差到谷底,他可没勇气去扫台风尾。
朱朱笑盈盈地朝他们走了过来,明珠似的秋眸盛满款款深情,灿烂的娇颜薰醉一地馨香。
她还是那么漂亮,每次有她在的地方,连阳光都显得特别耀眼,她永远神采奕奕、活力充沛,就是这股勇往直前,什么都不怕的强烈动力撼摇了他的心,晏飞不由看得痴了。
朱朱走到他们面前,视线没落在晏飞身上,反而转向逐风。
“走吧!逐风,带我去医务室,晏飞既然不喜欢由你治疗他的伤势,那就由我亲自帮他做检查、包扎好了。”温柔浅笑好似春风吹拂过大地。
可惜早春的风仍是有此儿凉,晏飞僵直了身子,想到她每次检查他伤势的方法………突然!他拉住逐风的手。
“大哥,你……”莫名其妙被拉着走,逐风感到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我们去医务室。”晏飞淡然地说。
“大哥……”天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少废话。”晏飞抿紧的唇僵成一条直线,看似冷硬、没有表情的脸却浮着两朵浅浅的红云。
望着大哥和小弟的背影离去,柳追云这才步出车子,缓缓踱到朱朱身旁。
“你都是怎样检查我大哥的伤势的?”他好奇死了。逐风追了几个月都追不到的伤患,居然被朱失一句话摆平,这简直是神迹。
“将他绑在床上,拿把剪刀剪光他的衣服。”对付那种顽劣分子根本不需要客气,卯足劲上了就是。朱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追上晏飞和逐风。
“将他绑在床上,拿把剪刀剪光他的衣服。”追云低声覆诵了一遍,二十秒后猛然领悟。“哈哈哈……”他抱着腰笑不可抑地蹲下去,老天爷,这女人果然厉害,不枉他特地跑一趟日本将她带回来,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 ★ ★
“放开我,你们敢以下犯上,快放了我,来人啊……”清晨,当第一道朝阳穿透窗帘,洒下万点金光时,柳晏飞悲哀地发现,他居然又被剥光衣服,四肢大张地绑在床铺上了。该死的!居然这样对他。“朱巧巧--”暴龙的怒吼险些将屋顶都给拆了。
“早安,亲爱的怪盗先生。”朱朱捧着香喷喷的早餐敲开他的房门。“昨晚睡得还好吗?”轻盈浅笑叫朝阳都为之失色了。
她真美,就是这张活泼跃动的俏脸叫他整整郁闷了一百零六天又十二个小时。忘不了,不管他的意志有多坚强,他都控制不了他的脑子,总是每晚准时在太阳下山后,在他的脑海里自动拨放着她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怒,而他最后见到她哭泣的脸,始终不停地揪疼他的心。
但不论他有多么思念她,她居然一出现就……“快点放了我。”勃然怒吼恍如平地一声雷,瞬间炸翻一室的宁静。
她怎么可以在他的地盘上将他绑成这样,他是男人耶!而且还是这里的掌门,这事要传扬出去,他还有脸出去见人吗?笑都给人笑死了。
“嘘!”她一只纤纤玉指轻点在他的唇上,调皮的小嘴顺势堵住他的吼叫。“别这么大声,你想叫大家都来看你出丑吗?”
她弹了他的鼻子一下,气得他浑身发抖。
“知道这会让我出丑,你还不快放了我?”他低咒,因为这回她用的是牛筋绳,他没办法像上次那样轻易松脱,只能无助地瞪着两颗火眼金睛,等待好心人士的救援。
“放是一定要放,不过是两天后。”她拖过一张椅子坐在他身边。
“为什么?”他咬牙切齿。
“因为两天后,你的伤口才会结痂。”柳逐风办不到的事,她终于替他完成了。给晏飞两针麻醉剂,将他迷昏,把他绑在床上,直到他伤势稳定。
“你………”他脸色乍青乍白,明白她的关怀,但现在不比从前,情势紧张处处充满危险,尤其她又什么都不知道就糊里糊涂地闯进来,他要不加紧脚步做好一切防范,万一她出个什么意外……老天!他连想都不敢想。“朱朱,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你别任性了好不好?”
“追云和逐风说了,一切由他们负责,掌门大人,您就安心养伤吧。”她端起粥,吹凉,准备喂他吃。
晏飞生气地撇开头去。那两个小兔崽子,存心扯他后腿嘛!
对她是软求、硬骂都失效了,剩下的唯一方法只有使诈。
“就算要绑我,也不用剥光我的衣服吧?”绅士怪盗只要手中有东西,即使是一颗扣子,也能成为脱逃工具。但被剥得光溜溜的,他可就没辙了。
“是不用啊!”他不吃,她干脆把粥塞进自己嘴里。“但我自愿请命来照顾你,也就是说我得跟你一起被关在这间房里两天,如果你衣冠楚楚,我还有什么乐趣,你脱光衣服,我才有东西可以玩嘛!”说着,她一只手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摸了两把,突然,捏了他的乳头一下。
“朱巧巧”他猛然惊叫,强烈地拉扯绑住四肢的牛筋绳,床柱都给他扯得吱吱作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