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什么时候跟他这么熟的?」笑什么笑,牙齿白啊!
「当然熟啊,他真的很贴心,这几天他只有一有空,便到医院探视妳爸,妳爸对他可是满意极了,妳可不能因为一点误会就不理他哦!」严母压根没察觉女儿的异状,自顾自地道。
严品颖咬在嘴里的一口菜瞬间掉落桌面。
「这孩子,怎么吃东西这么难看,真是的。」严母抽了张面纸,替她擦拭桌面。「都快要嫁人了,怎么还是这个样子?」
「谁要嫁人了?」她吓得花容失色。
「妳啊,时霖跟妳爸提起这门亲事的时候,妳爸不知道有多开心呢!一开心起来,整个气色都跟着好了,病情也跟着好转,连医生都说他恢复的速度快得令他意外呢!」一说到这件事,严母笑得眼都瞇了。
严品颖瞇起眼,瞪向坐在她对面的华时霖。
骗子!老狐狸!这种浑话真亏他说得出口?!
还在想他这几天为什么都没来跟她道歉,原来是跑到医院去做外交了?
太不要脸了吧,居然这么无耻?!
「对了,妳的个展准备得怎么样了?」严母笑着问。
「不办了。」她火大地扒着饭。
「怎么不办了?」严母皱起眉问。
「因为正欢……」眼角余光瞥见弟弟警告的视线,她不由得撇了撇唇。「找不到场地。」
「华东酒店不是有场地吗?」
「那个地方有太多是非,不适合。」她有一口没一口地扒饭。
真是的,是谁要老妈一直提这些很难回答的问题的?
「会吗?那件事,时霖不是已经处理好了吗?」严母偏过头,看着身旁的准女晴。
他?这阵子她把自己关在房里,根本不知道外头发生什么事了。
「时霖不是在媒体访问时,告诉他们说,那枚胸针就掉在华东酒店的逃生梯里,上头还有被踩过的痕迹,现在正送到镶工师傅那里修理吗?」
她轻瞇丽眸,撇嘴哼笑着。唷,采用她的说词了?既然如此,他那时候是在凶什么?以为现在这么做,她就会原谅他吗?
「反正个展不办就是了。」她赌气道。
场地是一个问题,但是另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华时霖,倘若不和他结婚,她根本就没办法办个展,但别以为她会为了办个展而屈就自己。
「要是不想在华东举办,我想风华园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一直没吭声的华时霖淡淡开口。
风华园?她微挑起眉。
可不是吗?风华园确实是个上选的场地,非但隐密性够,而且里头的装溃压根不输给酒店宴厅。
只是,现在说那些都是白搭。
「是啊,让时霖帮妳,整个流程会更加流畅。」严正欢在旁敲边鼓。
她横眼瞪去。一个无耻、一个下流,两个人根本就是狼狈为奸,想要一搭一唱地逼她就范?门儿都没有!
「品颖?」见她突地站起身,严母有些疑惑地睇向她。
她扭头便想走,却瞧见严正欢以无声的嘴形告诉她,只要她一离席,他便会欺负小妈,甚至让她无法待在这个家里。
简直是太泯灭人性了,居然掐住她的喉头让她不得动弹,难道他就不怕她会反击吗?逼急她,她就用一口利牙狠狠地咬他!
憋着一肚子火,她乖乖地坐下,大口用力地吃饭,极尽所能地露出丑态。
「品颖!」她失态的行为让严母错愕极了。
「没关系,我一直很喜欢她的豪迈。」华时霖软声说道,暖暖的声音里透着不难发现的宠溺。
严品颖闻言,一时岔了气,猛捶着胸口平顺被噎住的气。
「妳等一下。」严母赶忙走到一旁替她倒了杯茶。「吃慢一点。」
她一口把茶喝完,火速地放下茶杯。「我吃饱了,你们慢用。」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令她光火的现场。
「这孩子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我去看看她。」严母焦急地想随女儿上楼。
「小妈,不用了,让时霖去劝劝她就好。」严正欢拍了拍华时霖的肩,见他起身,又将他微拉下咬了一阵耳朵。「时霖,别忘了你承诺的事。」
「放心,只要品颖能够嫁给我,冠承和华东金控的VIP联名信用卡合作案便随时能够推动。」他没有办法学他大哥在媒体上深情告白外加道歉,但是略施小计,迂回的道歉方法,似乎还能一试。
先拉拢她身边的所有人,他就不信攻占不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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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颖?」华时霖定到房门前,轻敲了敲门。
「去死!」她早有准备,拿起枕头攻击门板,恨不得飞出去的枕头能够穿透门板砸在他的脸上。
「品颖,我错了。」他缓声道歉。
「你没错,错的是我,是我不该笨得以为你会了解我、相信我!」严品颖隔着门板吼得声嘶力竭。「而现在,你居然还敢来阴的,拉拢我弟、我妈跟我爸,打算让他们替你撑腰?你以为你这么做,我就会嫁给你吗?别作梦了!」
「品颖。」他叹了口气,自口袋里取出钥匙,直接推门而入。
「混蛋,你为什么有我房间的钥匙?厚,我知道了,一定是严正欢那家伙出卖我!」她是上辈子欠他的是不是?要不然这辈子怎么会被他欺负得这么惨?
「对不起!」他一个箭步向前,趁她不备,将她搂进怀里。
她瞪大眼,粉颊贴在他厚实的胸膛上,听着他略微急促的心跳,一声一声地打进她的心里,害得她的心跳也不由得跟着急了。
「我不需要你对不起,走开啦!」她用力地推着他,却发觉他的胸膛像是铜墙铁壁般让她挣脱不了。「反正你只要听陈思惟的说词就好了,不是吗?你何必跟我道歉?」
她气他不信任自己,但是真正令她无法接受的是,他居然相信陈思惟的片面之词,根本就是被她牵着鼻子走嘛!
事实证明,他宁可相信陈思惟也不愿相信她,不是吗?
「品颖,对不起,我不该没把事情问清楚就对妳发脾气,但实际上,真正令我生气的不是妳没跟我解释胸针的事,而是妳吻了东方扬,我只是想知道妳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微俯下身子,在她的耳边轻喃着,其中还挟杂着淡淡的满足。
天啊!思念一个人的感觉可真是一点都不好受,可如今结实地将她拥进怀里的感觉,真不是普通的满足可比拟的。
爱情,就是这么苦涩甜蜜又磨人的吗?
不过就算如此,他也已做好准备,直接一头栽进去。
「那是因为他帮我想了如何解释胸针的主意,所以谢谢他而已,但我本来不是要亲他的嘴,是他突然转过脸……」她认真的解释,不想让他有任何误会。
他低头封住她的唇,贪婪且缠蜷地纠缠着。
啊啊,这家伙近来似乎是迷上这一招了,是下?
「以后不准妳再吻我以外的男人。」他粗嘎地命令着。
「那是意外……」她忘我地轻吟着,直到他充满魔力的唇离开,她才幽幽转醒。「等一下,你在做什么?谁允许你亲我了?!」
这家伙实在是太可怕了,老是趁虚而入,而她总是笨得忘了抵抗。
「妳也没反抗啊!」他轻笑,眸底净是偷香后的满足。
「我……我、我下是没反抗,是还没反抗!」是没机会反抗,不要说得好像她很纵容他似的。
「既然如此,就别反抗了,嫁给我吧!」抵着她的头,他直勾勾地望进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