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邱良羽动作飞快,不一会儿的工夫便找到名单上的姓名。「有两个,一个是吕冈绫,而另一个是吕玲贞,今天有到场看彩排的是吕冈绫。」
「吕冈绫?」严品颖闭上眼回想,随即无力地垮下肩。「我知道了。」
邱良羽好奇地问:「总监,妳知道什么了?」
「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果然如她猜想的一般,确实是针对着她来的。「良羽,记得通知会员取消明天的个展,一定要一个一个道歉,知道吗?」
「我知道,总监,妳要去哪?」看着上司急欲离去的背影,她连忙询问。
「把我的胸针拿回来。」
「妳知道凶手是谁了?」东方扬立即站起身。
「大概吧。」八九不离十,但是没有证据,是不能乱诬陷人的,尽管那个家伙是她不想再见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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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没想到有一天会再度来到这问公寓。
「欸,严小姐,好久不见。」经过警卫室时,警卫大哥打着招呼。「找吴先生吗?他已经回来了。」
她皮笑肉不笑地应着。「谢谢。」然后拉着东方扬走进电梯里。
「还有一位吕小姐也在哦。」警卫探出头来,尽责地报告着。
她微挑起眉,关上了电梯的门,看来事情比想象中还要容易解决,她竟然也在这里。
「妳对这个地方挺熟的嘛。」东方扬往她身旁一靠。
「熟,熟得不得了。」前男友的住处,她能不熟吗?
「前男友?」他试探地开口。
「你猜对了,通灵大师。」她冷哼着。
「哦,看来这一出戏码是男方因分手而生恨,所以派人搞砸妳的个展?」他双手掐着太阳穴,佯装通灵。
「也许。」她不是很确定,但是却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可能性。
电梯门一开,她宛如识途老马地来到一扇刻花铜门面前,毫不迟疑地按下旁边的液晶对讲机。
「品颖?」对讲机内传来吴庆道讶异的声音。
「开门。」她冷声命令。
如果可以,她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这个烂人,但是为了华时霖,为了她的宝贝胸针,她是非定一趟不可。
不一会儿,铜门便由内打开,映入她眼帘的,依旧是那张斯文俊逸的脸。
「有事吗?」他就站在玄关,并没有请他们进去的打算,然而瞥见她手上的绷带,不自觉地脱口问:「妳受伤了?」
「不请我们进去吗?该不会是里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她撇嘴冷笑。「当然,要在这里讲也是可以,只是话要是难听了一点,丢脸的可不是我。」
他要护着那个女人,她一点意见都没有,但今天不能让她带回胸针,可就是变相逼她请媒体到这里来采访他们了,彼此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他要是丢得起这个脸,她当然没意见。
「进来吧!」吴庆道终究退让了。
她一踏进客厅,便瞧见吕冈绫像是女主人似地坐在一旁,看也不看她一眼,说是态度高傲,却更像掺杂了些许心虚的成分。
「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她门开见山,没兴趣玩迂回游戏。
「我听不懂妳在说什么。」吕冈绫撇开脸,不自在地说。
「我又不是在问妳,妳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自招啦!」这么好套话,手段之卑劣还真是百年难得一见。「无所谓,我劝妳最好把东西交给我,要不然当媒体赶到这里的时候,妳再看妳家老爸丢不丢得起这个脸。」
「妳!」没想到她竟然这么难对付!
「我想想,媒体会怎么写呢?」她偏着头,假装思索着。「也许会说,统全企业千金迷恋无耻男子,为替诠美科技业务经理出一口气,进而派人抢夺珠宝;或者是统全企业千金愚不可及,为一个小小的业务经理赔上一生?」她不屑地睨了作贼心虚的人一眼。
「妳哪一只眼睛看见我抢东西了?」吕冈绫怒喊。
「监视器里头有妳的身影。」
「那又怎样?我是妳公司的VIP会员,今天特地去看彩排,有什么不对?」
「可不是吗?我也觉得很正常啊,但是妳似乎忘了,会员证是需要登记的,有了会员证才能在华东酒店的双园里畅行无阻,而且有了会员证,也就能够非常了解华东酒店的地形。」
「那又怎样?」她冷哼一声。
「今天到场看彩排的会员,总人数是三十七个人,我每一个都打过招呼,却唯独没见到妳。」严品颖迟利的双眼丝毫不松懈地盯着眼前的人。
「那是因为妳忙。」
「但是就连入口处的人员也没看见妳。」会员证是不需要比对身分的,就算不是本人,只要拿着会员证,依旧可以通行无阻。「我并不知道妳是会员,但当我在监视画面上看见妳时,就想起妳是谁了,虽然想不起妳的名字,但我记得妳的姓,所以,我认定绝对是妳派人抢了我的胸针,妳承不承认?」
寄给会员的资料小册封面,印的便是胸针的图样,也只有会员才会知道那枚胸针对她的涵意有多深。
「我……」她一时词穷,竟想不出话来反驳。
「当然,妳可以选择沉默,只是在这个时候,我要通知警方和媒体到这个地方,还请你们别介意。」说着,她便作势从包包里掏出手机。
「冈绫,把东西还给品颖。」一旁的吴庆道率先开口。
「不要!」她任性地拒绝。
「还给她,妳为我做这种事,我一点也不开心。」吴庆道板起脸,「况且,妳可知道做这种事会给妳的家人带来多少麻烦?就连妳也会吃上官司的。」
「可是我不要你老是在我不注意的时候想着她嘛!」吕冈绫不满地跳脚。
「冈绫!」吴庆道无奈地叫道。
「凭什么分手之后,她还可以快乐地工作,甚至还举行个展?我不允许这种事发生!」为什么难过的只有她的爱人?这不公平!
「对妳而言,这应该是个利多的消息吧。」严品颖无力地叹了口气。「那表示我不爱他,而爱他的妳刚好能趁这个时候好好地掌握他,不是吗?」
无端介入这种白痴情侣的人生之中,她真的好想哭。
没想到事情还真的如她猜想的一般,竟然如此简单。
「妳从来没有爱过我?」吴庆道直瞅着她,尽管已经分开,仍是有些受伤。
她垂下脸,幽幽地说。「也许曾经有过,但都已经过去了。」她的心里,现在只有一个人。
不是爱情,更谈不上喜欢,而是他爱的告白加上另类求婚,让她直到现在都还觉得好震撼,但却说不出来到底是怎样的感觉。
「庆道……」吕冈绫抿着唇。人家都已经说这么多了,他不会还执迷不悟吧?
「把东西还给她吧!」他笑着说,感觉释怀不少。
「没错,赶紧把东西还给我,现在我还可以不追究。」严品颖横眉竖目地说。
吕冈绫瞪她一眼,犹豫了一下,才自包包里拿出一枚胸针。
收回胸针,严品颖仔细地查看,确定上头没有半点伤痕后,总算放下心来。
「我们走吧!」她回头要走,走了两步又踅回。「对了,明天的个展取消了,改天再通知妳个展的时间。」
第九章
只是,这件事要怎么结尾?
回到住所,严品颖走进房里,手里捧着失而复得的胸针,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
急着找回胸针,只为了平息媒体对华东酒店不公正的负面报导,但是现在找回来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对媒体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