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她也是妳的学妹。」他言简意赅地指出事实。
「我跟她可不熟。」学妹是他在叫的,她可不承认。
从她知道有陈思惟这个人到现在,就看她只要一逮住机会,便钻到他的身边,现在更成了他的秘书,可真是黏得够光明正大了。
「算了。」他从不认为自己能够改变她的想法。
严品颖冷哼一声,见他的眼直盯着自己,她随即想到刚才未完的事,连忙拉住门。「华时霖,我告诉你,如果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以进这个房间。」她霸道地命令着。
「但是我要帮妳抹药。」他也很坚持。
「我说过不用了!」气死了,他是听不懂人话吗?「我告诉你,如果你要让我感觉到你的诚意,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当我的奴隶、听我的差遣,那么也许我会试着原谅你做过的事。」
瞧,她够宽宏大量了吧?
只见华时霖不以为然地挑起一边的眉。
他这个客串的准未婚夫,就要被贬成奴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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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监,妳来上班了?」邱良羽一踏进办公室,便瞧见严品颖正详阅着镶制进度表。
「嗨,良羽。」她哈哈两声带过,头也不抬地打着招呼。
「总监,妳瘦了。」
「有吗?」她倒是没感觉。
「真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三天前华先生打电话替妳请假,我们都觉得好怪哦,妳跟他什么时候变成那种关系了?」邱良羽抱着文件,急着想要知道第一手的八卦消息。
「没什么关系,我跟他哪有什么关系?」轻易地看出助理不信的眼神,她轻咳两声。「我跟他是青梅竹马,认识很久很久了,只是最近又联络上,所以才比较常腻在一起。」
她绝对不会让她们知道她目前正和华时霖试婚同居中,这个消息不对外公布,有利于她日后反悔。
「可是妳好端端的,怎么会请了三天假?」她还是觉得这里头有着不寻常的怪,「华先生说妳病了。」
「我是病了啊,」她阴侧恻地哼笑着。「那时他就在我旁边,所以就决定帮我请假。」
哼,她可是被他给气到病了。
那男人像疯子似的监视着她,还不准她踏下床,只要她一锁门,他便立即开门,半点隐私都不留给她,简直大男人到不行。
所以说,这三天她真的是在床上和沙发之间度过的,庆幸的是,他真的很君子,没再对她做出令人发指的事。
不过,能熬过三天,她也真的是太坚强了。
「那病已经好了吗?」邱良羽关心的问。
「差不多了。」只要没看见他,她相信她会更好的。
「那太好了,毕竟这一次的个展还有许多细节需要讨论呢!」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会赶快养好身子啊!」想要快点回到公司是真的,毕竟个展是一次难能可贵的机会,她不希望因为一些私人因素而造成任何不可原谅的瑕疵。
「总监,关于镶制部分都还进行得满顺利的,而之前放进公司金库的十几件成品也随时可以取出,所以在作品方面,几乎是没什么问题,唯一比较伤脑筋的就是场地问题。」
「场地?」严品颖歪着头,不明白助理的意思。
「嗯,董事长在度假之前,不是有限定办个展的时间吗?可问题是,一般预约场地至少都要提早一个月到两个月,甚至有的要在半年前就得定好,现在这个时候才要临时找场地,几乎是不可能的。」邱良羽担忧地蹙起眉头。
「嗄?」严品颖顿时傻眼。
糟了,正欢答应让她办个展,所以她满脑子就是先安排设计名单,只怕到时候镶制进度会赶不上,却没想到同样重要的场地问题。
如果没有场地,就算有成品也没用啊!
「我已经跟一些单位联络过了,但就是卡不了位子。」细心的邱良羽有些气馁的摇了摇头。
混蛋,她怎么会有那种弟弟啊?!
他整外人就算了,居然连她也一起整死?她承认,自己确实也耍过他,可他已经给了一记回马枪,故意隐瞒试婚三个月等同成婚的事,如今,他竟然连这么阴险的招数也玩进去了?会不会太狠了一点?
可恶,等到他回来,非得要拆散他的姻缘不可!
助理轻柔的嗓音打断了她的冥想。「总监,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妳有好的建议吗?」问她?简直就是白搭。
她之前待过企划部门,所以很清楚这些流程问题,当然知道这个时候是绝对找不到场地的。
若是硬要举办,或许可以跟百货业借场地,但是价值那么昂贵的珠宝怎么能在保全不严密的地方展览?
她所设计的珠宝配件,光是裸石便已经价值不菲,若要办个展,大概只会邀请VIP会员持帖进入,所以场地不能太小,却又必须够隐密,且有周全的保全保护才妥当,因此最适合的场地,若不是饭店宴厅,就应该是大型展览会场。
但就现阶段而言,这两个地方似乎都行不通。
天啊,她要上哪生场地啊?
「总监,妳要不要请华先生帮忙?」邱良羽突然开口。
「他?」她不屑地啐了一口。
「是啊,华先生不是华东酒店的董事长吗?要是他肯帮忙的话,场地一定不是问题。」
「啊啊!」对喔!她击掌。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他自己也承诺过,只要她开得出条件,他一定会帮忙到底,反正他现在是她的奴隶,要是不趁这个时候好好地差使他,那就太委屈自己了。
「总监?」
「良羽,帮我盯着镶制进度,场地的事就交给我吧!」她笑瞇了眼,唇角得意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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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时霖!」
下班时间一到,严品颖便准时回家,一到家便拉开喉咙喊着。
哇咧,不在家吗?
站在客厅里等了一会儿,没听见他的回应,她不禁微蹙起眉,瞧了墙上的钟一眼。
六点了耶,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回到家帮她准备晚餐了吧?
他明明跟她说今天晚上会回家准备她喜欢吃的菜,结果呢,才当了三天的奴隶,他就准备跷头了吗?
太没诚意了吧?咕。
她噘起嘴,习惯性地走向一楼的房间,然后突然停下脚步。啐,这里又不是她的房间,只是暂时用来软禁她的牢笼而已,她干么再自投罗网?
况且,在这个房间里,根本没有半点美好的回忆,只有一箩筐的痛苦。
还是回二楼,她原本挑选的那一间房好了。
于是拎着公事包,她快速跑上楼,进了属于她的房间,脱下衣服后立刻拐进房内的浴室,打开莲蓬头洗去一身的疲惫。
就在她快要沐浴完毕时,却突然听到一阵吊诡的声响。
她马上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并顺手关掉了莲蓬头,整个人都快贴到墙上去了。
「嗯……嗯……」低吟声带着某种规律在静寂的空间里放送着。
她的脸上烧来阵阵野火,温度高得让她粉颜发烫,捣嘴掩住几乎脱口而出的尖叫声。
不、会、吧!
那家伙居然在家,而且正在做些令人脸红心跳的事?
天啊,可她怎么没瞧见楼下有女性的鞋子?
捣着嘴的手慢慢地抚上发烫的颊,她胡乱地抓过毛巾擦干身子,快速地跑进房里套上衣服。
她惊魂未定地在床上坐下,视线却很难控制地直往浴室的方向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