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伤得不轻呢!”他身上到处都是血,裤子跟衣服也都不完整。
“嗯……”
“我最好找点水帮你清伤口,然后涂药。”
“这几瓶水不知道要让我们用几天,所以先别管我的伤口吧!因为除了罐头跟睡袋外,好像没别的了。后面的厕所,根本流不出半滴水。”
她看向四周,发现明丰震说的没错。
刚才在那个阴暗的小房间里,唯一有光线的窗户是通到这个大房间的,大房间的三面有窗户,可是却都装有铁条。
“这里到底是哪里?”她走到窗边,透过那片肮脏的玻璃,看到外面似乎是一
大片漆黑的森林,远处有座山,天上有着星星……
看来,他们好像在某个深山中。
“某个深山里吧!”明丰震在火炉边挑了个位置坐下来,并不像她这么好奇。
她回头,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明丰震……好像不急着逃出去呢!
“你有办法打开这扇门吗?”她推了推大房间往外的木门,那门动也不动。
“我很累,先休息一下,明天再想办法吧!”明丰震坐在墙角,靠着墙,闭上双眼。
“嗯……”他应该是因为受伤,又很累的关系,所以才没急着要逃走吧?金祺采找到了个理由,觉得安心一点了。
她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看着他。
在昏黄的灯光下,他看起来真是狼狈得叫人心痛,她没办法看出他的伤口到底有多严重,不过看他似乎睡着了,呼吸沉稳,她也比较安心了。
所以,她也学他靠着墙,然后闭上了眼。
好累的一天啊!先是为了他哭泣,然后被绑架,而现在……她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她竟然会莫名地感到平静与心安。
或许是有他在身边吧?
隔天一大早,她起床后,发现他已经醒了,正在看着她.
脸一红,因为他有点疲惫的脸上,写满了关怀。
“早……”她揉揉眼,有那么一秒的错愣,随即想起现在的处境。
“早!”他微笑,坐在昨晚的墙角边,拿着矿泉水,说道:“先暍点水吧!你要吃罐头吗?”
“好……咦?”金祺采突然发现身体下方感觉还蛮舒服的,低头一看,赫然发现自己躺在睡袋上。
怎么回事?她昨天迷迷糊糊地躺进睡袋吗?
“怎么?肚子饿了吗?”
“嗯……”她起身,接过矿泉水灌了一口后,忍不住问:“这睡袋是你打开的吗?”
“嗯!看你睡的好像很不舒服,才发现你没用睡袋.”
金祺采心中扬过一阵暖意,可是嘴上却斥责道:“这应该你用吧!是你受伤耶!”
“我只是一点擦伤跟瘀血而已,不碍事的。”他摇摇头,俊美的脸上血迹已经擦掉了,可是看起来依然有点虚弱,那冒出来的胡渣,更为他增添了一分颓废感.
“你胡说什么?不要骗我了!”她霍地跪起身,靠近他,开始检查他的伤口。黏结着血液的衣服她没撕开,不过就着窗外射进来的阳光看着他的伤口,她发现真的就如他所说的,“你的伤口看起来好像都是擦伤,没很深,但是身体里面呢?你感觉如何?”她怕他有内伤。
“还好,只有胸口有点痛,幸好我闪过重要部位,没被打到。”
“嗯!”她点点头,没忘记他武术方面很厉害,六年前他就曾经在很短的时间里撂倒一群小混混。
“你知道哪里算是重要部位吗?”那低沉的声音突然带着一丝暧味.
一瞬间,她脸红了,“你在胡说什么!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
“不开玩笑的话要干嘛?”他靠近她,眼底有着好深好浓的情意,“难道你不能看在我为你出生入死的份上,让我开点玩笑?”
“胡扯什么?”她忍不住推了他一把。
他顿时急缩回去,抱着被她推到的肩膀叫了声。
“啊!对不起!弄痛你哪里了吗?”
金祺采吓得连忙趋前关心,不料,双手却突然被一双大掌拉住,接着,整个人重心全失,倒在他只穿着薄薄休闲裤的结实大腿上。
“是啊,好痛……”他俯身看着怀中的她。
“咦……”红晕在她嫩白的颊上泛了开来。
他低下头,那充满男性气息的温热呼吸,逐渐笼罩住她。
“明丰震……不要……”她的理智想拒绝他的靠近,可是当她发现她说出拒绝时,自己的唇早已经迎上去。
“那推开我……”他捧着她的颊,在她唇边轻喃,诱人地说着。
“我不……唔……”她已经无法思考了,这一刻再也没有任何事比开始这个吻更重要了……
第九章
还好,那只是一个很深很深的吻而已。
虽然她有点不满足,但是她清楚,只要他还能控制自己,她就不会饥渴到去把他的衣服脱掉。再说,她没忘记他还有个未婚妻。
吃完罐头早餐,他们开始想着该如何离开这个地方,但最后都徒劳无功,只好放弃。
为了打发无聊,他们开始玩起各种不需要道具的游戏,就这样,这房间一整天都回绕着两个人质的笑声。
夜晚来临,坐在睡袋上的两人吃过了晚餐,金祺采才想到被抓来时,她一直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了。
“你武艺那么高超,昨天为什么不直接打倒他们就好了?”这样,他们就不用被困在这里了!
“一方面,是因为他们对我下药,另一方面我那时不知道你在哪里。”明丰震回答的理所当然。
她望着他,心头又是一阵暖意流过。他总是这样为她做了许多事,而她呢,却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带给他麻烦。
“唉!”心头涌起深深的歉意,让她忍不住叹息。
“怎么了?”
“抱歉,都是我拖累了你.”
“别傻啦,我玩得很开心。”
“真的?”
“嗯。再说,要不是我父亲过去太花心,也不会害得你被抓来。”
“对了!”听到这里,金祺采才想到要问,“他们到底抓我要干嘛?我妈又没钱,我也没什么钱。”
她知道他们抓她,跟她母亲和他父亲要结婚有关,可是却不懂理由是什么。
“因为他们不想让我父亲娶你母亲。过去,我父亲娶老婆或跟新女友交往时,都会把新的名字写进他的遗嘱里,可是这一次,听说我父亲把所有女人的名字都删除了,只留下你母亲的,这是为了表示对你母亲的忠实吧?我想.”
“啊?”好半响,金祺采才了解他话里的含义,“你是说……那个抓我们来的坏女人,是你爸爸过去的女人之一?我们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我母亲要求你父亲重立遗嘱,避免其他女人分得你爸爸的财产?”
莫名其妙!她干嘛要为母亲的所作所为而被绑来!
明丰震看出她的怒气,仔细思量了下,才开口:“关于这一点,我想,是我父亲主动提起的,不是你母亲要求的。”
“你不用替我妈妈说好话!”
“可是……你真的觉得棻丽是那种女人吗?”在明丰震的认知中,钟棻丽是个大方的女人,跟金祺采一样,艳丽、明亮、开朗、风趣。
他的话让她的怒气稍降了些。
他说的没错,她母亲嫁过这么多男人,之所以还不是很有钱,就是因为她是个只为爱情,而非为了金钱而嫁的女人。
“怎么样?” .
“不……我妈并不是这么在乎钱的人,她只在乎男人。”
一想到母亲为了谈恋爱,嫌她碍手碍脚,遗把她送到远处,她就忍不住小小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