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熟悉的触感让我略微放松了身体,他随后便开始移动他的手,安抚般的套弄。一开始是生疏的,随后渐渐熟捻、加快频率……
体内的灼热感再度回来了,从他手掌覆盖的地方延伸开来,伸展到我的每一根血管之中。
「狄……瑞……」
那种毛骨悚然的快感让我抓紧他背后的衣料,仅仅支撑着自己一部分体重的右腿虚软而无力。
疼痛减少了,我能感觉到从天而降的液体顺着我的身体向下流淌,也许就是这些增加了润滑效果?当那灼热物体再度开始耸动时,并没有给我带来太大痛楚。
相反的,一种很久没有过的麻痹感从下半身传导上来,让我不由仰起头。当那粗壮完全进入我体内时,他却又停住了。那种静止的存在感让我几近渴望地移动身体。
握住我分身的手离开,然后是我虚点地面的右腿感受到了碰触、力量——向上抬起!
「不!」完全失去支撑点的恐慌叫我立刻用力搂住他的肩颈,生怕自己摔落下去。
但我的体重对于这个男人而言显然不足为道。他托起我的双腿、分开,缓慢地后退、再挺进。
「哈啊,嗯——啊……」我的肩背顶在树干上,承受这种几近生疏的、由下而上的撞击。
摩擦内部的感觉、身体内侧的冲击,我用力抓紧他的背,上身后仰。背脊抵在树干粗糙的表面却无法逃避他舔弄我皮肤造成的快感。
下身的抽动带来更多的麻痹感,然后上传到脑部。生疏而又熟悉的感觉叫我用力甩头。
「嗯……啊!哈啊……狄瑞……唔……」想要用手捂住嘴,却做不到——这是我的声音吗?为什么会听起来那么的陌生?
微睁着眼,却因为用全身去感觉他的触摸、他的冲撞,而看不清身边所有的事物。从天而降的,是雨吗?为什么……感觉不到冷?
仿佛从身体内侧燃烧出来的火焰,滚烫的触摸。那侵入我后庭的存在感、灼热、强烈的……
无法控制自己——失控感,仿佛完全被侵入体内的男人所支配!
胸口……好痛……
「不!啊……狄瑞,不要——」这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不是这个啊……我本来只是想……「啊……唔,啊啊——」
我想要的是什么?什么是我的目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想不起来?大脑仿佛被灼热的火焰所吞噬,无法思考……
残留的痛是自己的心脏——像要爆裂般跳动……好痛、好痛!
「卡克伊……」
低沉的声音,叫着我的名字。下颚的皮肤被舔拭,火烫的舌向下延伸,我知道他在吮吸我胸前的伤痕。后庭的冲击一次强过一次。热流,在全身流窜!
「到底——为什么?卡克伊……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我……」几乎说不出话,但是内部的摩擦、后退和轻微的动作却明显在催促我的坦白。
眯起的眼睛能看到一扇窗。一扇透过树丛,却依旧有着强烈存在感的窗。窗后的黑暗中,一个男人正站在那里,看着我。用那种估量的、冷冷的眼神看我——
「今天……是我的……忌日……」
有什么东西……被打破了。在我灵魂深处的什么存在,像是包裹住心脏的琉璃薄膜变得粉碎、刺进肉里。
很痛啊——
「哈……啊,啊啊——」体内最脆弱而敏感的那一点被执着地冲击,他用力咬住我胸前某一点的尖锐痛楚和那快感混为一体,电击般穿透我的脊椎、直通脑部!
身体痉挛、抽动,我能感觉到自己将体内回旋的炽热喷吐出去,但是快感没有停止,后庭不由自主般地紧缩,内部强烈而清晰地感触到他的存在,感受到那直达身体内侧的热流!
窗后的男人笑了。得意的看着我,带着胜利的笑容。
「不,不要!我不要……」无法说出完整的句子、无法说出别的词语,我扭曲着手指紧紧抓住身前的男人。
不要再出现了……父亲,我不要这种感觉!
***
恢复普通情况的皮肤触觉在渐渐恢复,我能感觉到有人在拍我的背部。是谁?我无法看清。脑中和眼前晃动的似乎都是那张无法磨灭的脸孔,那对莹绿色的眼睛——
「好了,卡克伊,没事了,不要哭。」背后的拍抚、笨拙的安慰句。低沉的声线……是谁?那不是他的声音。不是……
「不要哭,卡克伊……已经没事了……抱歉……不要哭。」
一只手在抚摸我的脸,温柔的触感,擦拭掉我脸颊上的液体。
睁开眼睛看到的黑暗中,是那张熟悉的男性脸孔。
「狄瑞……」叫出那名字,随后而来的是笼罩我的黑暗。
他似乎笑了。笑了吗?我的傀儡……
温暖的离开惊醒了我。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昏黄灯光……熟悉的景致。
我的房间?
侧过脸,可以看到灯光下男性的剪影。
「狄瑞?」声音很干涩,是因为刚才大声叫喊的缘故?
「嗯。」没有更多的话语,我看到的是已经恢复平时表情的男人。
「你把我带回来的?」撑着手臂想要坐起来却发现浑身无力,衣服也替换过。
「是的。」他没有靠过来:「别起来,好好休息。」
动作停了两秒,我还是躺了下去。自己的被褥显得有些冷——和刚才高热的激情相比。
片刻的沉默,我告诉自己应该恢复冷静了!
「没错,很晚了,你去休息吧——明天公爵来了以后让纳贝蓝叫醒我。」
「是。」听不出感情的回答,然后光芒远离了。随着脚步声的远去,他带上了门。
挥动酸痛的手臂张下门口结界,然后——灯光熄灭了。
在床上蜷缩起余热未褪的身体,我让黑暗和微冷的被褥包裹自己……
***
我知道,我在做梦。
只有做梦才会有这种昏黄的摇曳灯火,只有在做梦的时候才会看到这片满是裂痕的石制屋顶,只有做梦的时候,才会满身冰冷的……血液。
可是,浑身都不能动。既然是梦,为什么不能醒来?为什么还要在这片可怕的宁静中,—动不动的等待下去?等待的是什么?是死亡?还是……
一些别的东西。
石室里没有温暖,仅有的体温也伴随着血液从我的体内流失、蒸发到空气中、被石头吸收。胸口的伤已经不像一开始那么痛了,彷佛只是一个无意义的开口,让我的血液从那里流走——仅此而已。
自从因为失血而浑身无力以后,手脚上的镣铐就被除了去,可是那麻木的感觉却更深地占据我的神经,流窜在我的体内。
手和脚,仿佛都已经不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了,就和我身下的血液一样凝固、冰冷。
唯一清晰的感觉却是下体,那深埋于体内,细小、冰冷的固体。那种金属的温度仿佛要驱逐我所有的血液、赶走我所有的体温。它让我的身体浙渐变冷、僵硬,像是要把我变成和它一样的金色固体。
那种力量烧炙我的身体内部,时而冰冷、时而火热。
可怕……真的很可怕啊……
然后,黑影被灯光投射在我头顶的石头上,熟悉的笑脸进入我的视线内。
分辨不清是温暖还是冰冷,粗糙的指腹摸索着我的脸颊。熟练的动作,就像他过去一直做的那样。然后,蛊惑人的声音再度响起。
「今天的感觉如何呢?我的小钥匙……『温床』很舒服是不是?这种年轻的力量就是你所要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