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
罗天航吸了吸鼻子。
“他不让我保持……他总是带我去吃大餐,每次都把我塞得饱饱的……”
许彰不解:
“他干嘛这样啊?”
罗天航脸蛋微红。
“他说……胖一点抱起来才舒服……”
二妈跟许彰了然地“哦~~~”了声,罗天航脸蛋上的红晕加深,他赶紧用说话来掩饰尴尬:
“他都带我去吃那些高热量的西餐,我每次要点蔬菜沙拉,他就说那是喂兔子的……”
二妈嗔道:
“讨厌啊!人家就是一直吃素的!人家才不是兔子咧!”
罗天航点头,继续抱怨:
“我每次吃剩一些肉,他就瞪我,非要我吃光不可!他说喜欢我胖胖的样子,所以要把我喂成原本的身型……”
“嗯……这倒是个问题。”二妈闭目沉思。
“你们说我该怎么办?”罗天航求助地问。
许彰道:
“你就按他的心意做嘛……你当初减肥就是为了赢回湘珍的心,既然现在都告吹了,你就不用执着于体形啦。”
“小彰说得对。”二妈表示同意,“小川是你男朋友吧?他喜欢你胖,那你胖回去也不要紧了。”
“可是……我花了那么多心血才减肥成功,我不要打回原形啦……”罗天航不甘心地说。
“你又不是一天三餐都跟他一起吃饭。”二妈道:“你其他时间吃少一点就可以抵消啦,而且,只要你坚持锻炼、均衡饮食,是不会胖到哪里去的。”
“锻炼啊……做什么比较好?瑜伽可以吗?”
“可以啊,做一些室外的有氧运动更好。”
“例如呢?”
“例如……”
他们正在讨论,许彰耳尖地听见外头的铁闸响起了开锁的声音,他一跃而起,奔过去开门——
“小伦!”打开门后,果不其然看到他日夜思念的人。
苏伟伦见了他也有点诧异,他边换鞋子边问:
“你们来了……?”
“嗯……”许彰忽然在他面前深吸一口气,然后暧昧地叹息:“好香……”
“什么好香?”苏伟伦一脸茫然。
许彰蹭到他肩膀上。
“小伦身上的味道好香。”
“那是汗味。”苏伟伦皱眉。
“小伦的汗也是香的~~~~”
苏伟伦不管这个花痴,推开他径自走进屋里。
“小伦要洗澡了吗?”许彰像苍蝇一样粘过去。
“嗯。”
“啊,我帮你拿毛巾。”
他一蹦一跳地跑进苏伟伦的房间,苏伟伦轻轻挑眉,也走进去拿换洗衣服。
“小伦,你们什么比赛?”许彰边取毛巾边问。
“下个星期天。”
“我可以去帮你加油吗?”他热心地问。
“随便你。”
“呵呵……”
许彰捧着毛巾,望着苏伟伦在衣柜前面的纤细背影。一个多星期不见了,他们之间不但没有生疏,似乎还多了点说不出的亲密。
他忽然感动地扑过去抱住他,对方身子一僵。
“小伦……我好想你……”许彰的下巴在他头发上摩擦。
苏伟伦安静地任他抱着。
“你有想我吗?”许彰低柔地问。
苏伟伦美丽的眼瞳闪动起来,可惜他背对着许彰,对方看不见。
这几天少了个许彰在身边晃来晃去,说真的他是有点寂寞,不过以他的个性是绝对不可能承认的。
苏伟伦把环在身上的手拿开,转过身接过毛巾。
“小伦~~你还没回答我。”许彰撒起娇来,“你到底有没有想我嘛?”
苏伟伦别扭地丢去一句:
“不知道。”
“啊啊?”
他说罢,旋身走出房间,留下一脸不甘愿的许彰,不过他很快想通了,坏笑起来。
“小伦,你真是不老实……”
第十章
罗天航接到杨凌川的电话,对方说来接他,他便告别二妈他们,到楼下等待。过不多久,杨凌川骑着摩托车飞驰而来。
“等很久了吗?”他温柔地将安全帽套在罗天航头上。
“没有……”罗天航心里暖暖的,对方虽然时不时凶他,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很温柔体贴的。
“我们去吃饭吧,我知道一家西餐厅的牛排很不错。”杨凌川喜滋滋地建议,心里计划着要在短期内把罗天航喂胖。
罗天航帽子上的挡风胶板没有拉下来,因此他为难的脸色也一览无遗。
“你不喜欢吃牛排?”杨凌川敏锐地问。
“呃……不是……”罗天航没胆直接承认,只好找借口解释:“只是,我们这几天都吃西餐……好像有点太油腻了……”
“那你想吃什么?”杨凌川伸展双臂,将他环在怀里。
“我想吃清淡点的……啊,寿司好吗?”罗天航听二妈说,鱼类是脂肪含量最低的肉类,而寿司的主要材料就是鱼肉。日本人正因为习惯吃鱼,所以人们的平均体重都很标准。
杨凌川倒也顺他心意,点头道:
“好啊,我们去吃回转寿司。”
两人驾车来到一家寿司店就餐。
罗天航庆幸着,几天终于不用吃得满嘴油了。
不过,尽管是吃清淡的东西,杨凌川依旧不折不挠地往罗天航嘴里塞食物:
“天航,这个鳗鱼寿司好吃。”
“呃……”罗天航被塞进一大块。
等他咽下后,杨凌川贴心地喂他一口大麦茶。
“好吃吗?”
“嗯。”
“这个鱼籽寿司也不错。”
“哦……”
“天航,喝茶。”
“嗯……你也吃啊。”
“好啊。”
两人甜甜蜜蜜地吃完饭,杨凌川旁若无人地牵着爱人的手离开。
“接下来去哪里?”他问。
罗天航打了个饱嗝,他摸摸饱涨的肚皮,心想是该做做运动帮助消化了,于是提议:
“我们去做运动好不好?”
“做运动?”杨凌川眼里闪过异样的光芒,“这么晚了,还能做什么运动?”
“有很多运动是可以在晚上做的啊。”罗天航生怕他拒绝,赶紧解释道。
“嗯……例如?”
“例如……”罗天航夜生活极端缺乏,现在要他罗列例子实在强人所难,他恼了半天,终于想出一个:
“例如,可以打撞球啊。”
“撞球?”杨凌川嘴边的笑意扩大,“你真的想打撞球?”
“想啊……”因为罗天航再也想不到别的活动了,“不过我以前没打过……”
“哼……你当然没打过,你这辈子只准跟我一个人打。”杨凌川的话似乎还有别的涵义,可罗天航生性鲁顿听不出来,他傻傻地反问:
“那你呢?你打过没?”
“我打过啊。”杨凌川承认就好了,可他还要加上注释:“不过我以前只有跟女生打,你是我唯一一个男‘拍档’哦。”
“打撞球还要分男女拍档?”
“嗯,要啊。”
不知怎的,罗天航总觉得杨凌川笑得有那么一点——奸诈,他不禁提防起来。
“那你要不要陪我……?”
“陪到底。”杨凌川笑了笑,拉着他上了车。
罗天航对撞球场什么的一无所知,也就听天由命地让他带去。可这摩托车开着开着,竟开上一条罗天航觉得熟悉的路。
最后,车子竟开进了杨凌川的家。
“不是去打撞球吗?”罗天航一脸迷茫地被他拖了进去。
“在我家就可以打了。”杨凌川拉着他冲上楼梯直奔卧室。
“你家有撞球场?”
“有啊。”
话毕,两人已经进入杨凌川的卧室,罗天航站在房间中央,还是一头雾水。杨凌川把门反锁上,接着脱下外套。
“撞球场在你的房间吗?”罗天航天真地在他宽敞的房间里寻找,“我以前来上课时怎么没看到?”
杨凌川没有回答,嘴边噙着坏坏的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