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是把他当成了什么!
他的大手突地扯裂她的袄子,撕裂她的中衣,毫不怜香惜玉地褪下她的抹胸,任由她赤裸的上半身,暴露在一片寒风中。
“王爷!”玉琳琅拼命地挣扎,却又小心地降下音量;她可不能因为自己的声音过大把夏雨给吵醒了,她不想让她见到她的狼狈。
“难道你不知道本王要的人便是你吗?”
朱胤征不懂自己为何会有受伤的感觉,只觉得怒气不断地凝聚,直要将他的理性摧毁,让他成为野性的猛兽。
“我……”玉琳琅又羞赧又难堪地怒吼着:“你不过是想要羞辱我罢了,想要制伏我罢了,你这恶鬼!”
一思及自己爱上的是这般残虐的人,便觉得自己好傻;但是更傻的是,她似乎还愚蠢地为他着迷!
“你无礼地直称本王便罢,居然还敢否认本王对你的感情,再而污蔑本王的身份,真是个令人可憎……”又心恋的女人,最后这句话吞没在玉琳琅的口中,不知是他不愿意说出口,抑或是满腔的热情,令他来不及说?
他的舌狂热而猛烈,大手有力地钳制她欲拒绝的小手,忘情而沉醉地沦陷在她致命的躯体。
他渴求着她的身体,另一只大手则放肆地寻求慰藉,湿热的舌却温柔而带点哄骗,柔情地吻着她甜美的舌。
“唔……”
玉琳琅沉醉在他的吻中,神智晕陶陶的已不能思考。
朱胤征轻啄着她的朱唇,不舍地结束吻,转而将厚重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允你唤本王胤征……不要再抗拒本王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忘了她,怛是直到现在他才知道,他一直没有忘了她,想念着她的身躯、想念着她的浅吟、想念着她的低喘,还有在此时此刻惟一能够震慑他心灵的羞醉模样。
但是,由于她的桀骛不驯,由于她的拂逆抗拒,才逼得他不得不以谎言欺骗自己。
他不想再欺骗自己了。
他褪去自个儿的衣衫,火热的躯体贴在如他一般火热的另一副柔嫩的身躯上,不禁令他血脉偾张,无以遏阻。
他的大手突地探入她的亵裤之内。
“王爷!”玉琳琅一抹晕红飞上脸蛋,一双小手制止着他的霸道入侵。
“唤本王胤征……”他低柔的嗓音像是鬼魅低吟般牵动她的心,令她又羞又怯地放开双手。
她发现自个儿是爱他的,将身子交给他也无妨,毕竟,他也是她惟一的男人,但是他呢?
他是不是也如她爱他这般爱她?
朱胤征感觉到一股如岩浆般的怒潮,逼迫着他想要进入她的身体,解放自己。
但是——
猝不及防的,另一股蚀人心骨般的炽热攫住他结实俊美的身子,令他陡然坐起身子,双手环抱着身躯。
“胤征……”
玉琳琅被他的举动吓到,赶紧跟着坐起身,将身上破碎的衣裳拉拢,一双如白玉般的小手抚向他挺拔的身躯,才一触及,便觉得手像是被烫着了一般,惊得她赶紧缩回双手。
“胤征,你是怎么了?”玉琳琅感到古怪,忧心的眼眸直瞅向他的身子,突见他身上的凸疤在隐隐窜动。“那是什么?胤征!”
朱胤征痛苦地望向她,乍见她眼中的惊惧与些微的排斥,不禁令他感到另一波比身上的剧痛更加难以忍受的苦涩。
他沉痛地闭紧双眸,愤然地咬紧牙关,身形不稳地坐起身,立即起身跃起,脚步有点颠簸,但是仍然勉为其难地跃上屋檐,转瞬间失去了踪影。
“胤征!”
玉琳琅站在屋檐下,望着他消失不见的身影,像是被人剐了心一般的疼楚,令她颓然地跌坐在长廊上。
她伤了他了,她知道……她知道……
她不该因为惧怕而对他露出那般嫌恶的眼神,不该因此而伤害他。
但是,他身上的凸疤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隐隐窜动,像是拥有生命一般?为什么他的体温高得烫人?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玉琳琅一头雾水却又无限悲切地啜泣着,为自己的无心,为他承受的伤害和孤独的身影而落泪……
???
翌日——
玉琳琅一早带着夏雨来到厨房,打算像这一个月来一般到厨房帮忙,却发现今日厨房热闹极了。
“大婶,今儿个厨房在忙什么?”
玉琳琅挨到忙得不可开交的大婶身边,低低地问着。
“王爷病倒了。”
大婶瞧了玉琳琅一眼,便又赶到大灶那边去,吆喝着婢女赶紧将熬好的药送到王爷的苑里。
整个厨房忙得人声鼎沸、人仰马翻的,倒也总算将事情做到一个段落,掌厨大婶也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大婶,你说王爷病了?”
一见大婶走到茶水间去,玉琳琅更是刻不容缓地走到她的身旁。
“是病了,但是倒是不知道有多严重。”她喝了口茶,才回答玉琳琅的问话。
“怎么说?”
一见到豪爽的大婶说起话来吞吞吐吐的,语不成句,便令玉琳琅更加忧心忡忡。
是不是昨儿个夜里的病?
玉琳琅小手紧绞着手绢,清灵的小脸上刷成吓人的惨白,一股不知从何延伸而起的恐惧,无端端地揪紧她的心。
“玉姑娘,犯不着担心的,王爷的病是一个月发作一次的,压根儿不用担心。”一见到玉琳琅吓得脸色都发白了,她好心地同她解释。
“一个月发作一次?”
这是什么病?有什么病会让他一个月发作一次?
昨儿个见他一张俊脸扭曲成青白的容颜,像是压抑着多大的痛苦似的,怎会不用担心?
她的心都被他吓得疼了……
“玉姑娘……”大婶望了她一眼,忍不住笑了出来,伸出手抚了抚她蹙紧的眉头,“听大婶的准没错,自王爷来到这别业里,已经是第二次的发病了,可是隔日,王爷又会生龙活虎,一点事儿都没有。”
唉呀,这丫头真是爱煞了王爷。
“到底是怎样的病,大婶,你知道吗?”
玉琳琅紧张地将大婶牵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慌张的态度令旁的夏雨吓了一大跳。
这怎么搞的,小姐什么时候这么慌张过了,竟会如此的慌乱?夏雨站在玉琳琅的身后不断地思忖着。
“玉姑娘,王爷得的是什么病,我是不知道,但是,大婶我可以确定的是,王爷的病绝对无大碍,你放心吧,别那么担心了。”大婶拍了拍她的手,示意要她宽心。
“我——”玉琳琅这时才惊觉这是自个儿生平第一次的慌乱。“没的事,我哪里担心他了,我不过是……”
“还说没有,脸都白成这样了……”夏雨站在她的身后,不断地嘟哝着。
“你!”玉琳琅美目倏地瞪向夏雨。
“你别生夏雨的气,她也是心疼你呀。”大婶一见到玉琳琅作势要打夏雨一顿,便赶紧笑着将她拦下。
玉琳琅一见到夏雨不知悔改,尚且一副戏谑的模样,更是惹得她又羞又怒。
“好了,天才大亮,便忙到现在,还没准备早膳呢,咱们到厨房去准备早膳去。”
大婶拉着玉琳琅的手,便往隔壁的厨房走去,可是才一走入里头,便发觉整个厨房一片闹烘烘的。
“唉,真当这没了主子,全都不用干事了吗?”
大婶的眉一拧,双手擦腰,便不客气地吆喝起来。
“大婶,这别业对面的玉色楼烧起来了,火势正旺呢!”一名婢女急急地向她解释着,有好几名的长工已经奔出别业去了。
说大伙怎能不鼓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