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给我站住!”邝梓璿惊骇的奔到窗口,牢牢抱住她,“你敢,你要是敢跳下去就给我试试看!”
“你不是气我装死骗你吗?你以为死人很好装呀,听你哭得那么伤心,害我也很想哭,还硬要忍住不能掉下眼泪、不能出声安慰你,那有多痛苦你知道吗?”她嗔恼的捶著他的胸口。
“你别生气,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他紧紧拥住她,语调因为激动而显得有丝沙哑。“你知不知道刚才听到你的死讯,再看到你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我的心痛得就像要炸开一样。”
知道他竞这么在乎自己,麦芝屏喜极而泣。
“对不起,以后我绝对不会再骗你了,看你哭得那么惨,我的心也好痛,如果不是怕前功尽弃,我早就想跳起来告诉你我没死。”
邝梓璿动容的吻上她的唇,暗自发誓,从这一刻起,他要好好的爱她、尽情的宠她,再也不让她受到任何一丝的委屈了。
其他三人含笑相觑,识相的退了出去。
“尔旋,你这帖药还真有效。”王是凡笑道。
“那可不,谁想出来的妙计嘛,当然有奇效咯。”某人完全不自谦,一脸自得貌。
“是呀,尔旋一向聪明绝顶。”邝奶奶赞道,接著感激的说:“谢谢你,多亏有你,我想梓璿这次终于能从那场阴霾里走出来了。”
被这么称赞著,甘尔旋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搔了搔布满青髭的下巴,甩动一下绑在脑后的那柬长发;“哈哈,邝奶奶,老实说我也是临时想到的办法,是嫂子那个诈死的朋友给了我灵感。”
王是凡笑叹,“没想到造成他们误会的事,结果反过头来帮了他们大忙,经过这一次,我想他们一定会更珍惜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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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回来这晚,临睡前,麦芝屏在床头柜上发现了一封信。
信封上的署名是给她的。
“这是……”那封上次在他书房里看到的信,怎么会在这里?
不再多想,她迫不及待的拆信展读。
麦芝屏:
我到英国了。
来伦敦的第一天就遇上这里的大雾,虽然不至于浓列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但能见度很差,放眼望去,整座城市都被一片白雾笼罩,有种雾里看花的蒙胧美感,直到下午大阳出来后,雾才慢慢消散。
我今天去大学办理了入学手续,打算要先修几堂他们暑修的课程。
对了,你上次写给我的那封信,我看完了,若那算是一封告白的情书,你的文笔真的很差,一点也无法打动人,是我收过的情书里最没文采的一封。(我是实话实说,并不是想批评你,你真想不出来该怎么写,至少也该去参考一下情书大全之类的书吧。)
如果……你想练习作文的话,以后每星期可以写一篇文章给我,我可以抽空帮你批改。
你才十六岁,而我也才十八岁,未来会怎么样,我们谁也无法预料,加上时空的阻隔,变数也许合。更多,所以……我们就暂时先通信吧。
至于感情的事,等我们成年了再说。
也许在这段时间里,你奋。再遇到喜欢的人也说不定。
所以,等我拿列学位回去俊,那时如果你的心意还没变的话,我们……再来谈恋爱吧。
邝梓璿
读完这一封迟了七年才交到她手上的信,麦芝屏灿笑的上前抱住走进房里的男人。
“原来你到了英国后有写信给我。”而且从信里的意思看来,他分明是接受了她的感情。
搂著她,邝梓璿轻吻著她的额头。“嗯,后来我爸妈出事,这封信就一直被我搁置,没有寄出去。”
仰起脸,她一脸娇笑的问:“那你老实说,你真的把我那本相簿丢了吗?”
“没有。”他坦白,“我去英国,还有后来到美国去,都一直带著那本相簿。”
知道他这么珍惜著她的照片,麦芝屏开心的轻咬著他的耳垂。“嘿,其实,你早就爱上我了对不对?”
邝梓璿低吟一声,封住她的唇。
“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话。”不让他含混过去,她移开唇办,执意要得到答案。虽然已明白他的感情,但是她还是希望能亲耳听到他说出来。
他的唇移到她粉颈,两手忙著脱下她的衣服。
“啊、唔,你、你不要想唬弄过去,快点说。”她被他撩拨得面红耳赤,却还是不忘逼问。
“这样你还不明白吗?”他再次吻住她问个喋喋不休的嘴。
她低喘著,坚持的道:“不明白,你这个人这么ㄍㄜㄙ,你不说出来,我哪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他叹息一声,凝睇著她;“好吧,你听清楚了,”他温柔的捧住她的睑,黝黑的眸里漾著柔情,坦白招认,“我爱你,除了奶奶,你是唯一一个一直让我牵挂在心上的人。”
麦芝屏笑弯了一双水眸,“邝梓璿,这辈子我是赖定你了。”多年的感情得到这样深情的回应,她感动得想哭,眼角闪动著莹莹的泪光。
邝梓璿含笑承诺,“好,我让你赖。”父母的事已不再成为阴霾,从今而后,他不再有顾虑,愿意倾尽自己所有来守护心爱的女子。
尾声
麦芝屏与邝梓璿正式的再举办了一场婚礼。
小小的教堂挤满了来祝贺观礼的亲友。
“啧,看不出来你认真打扮起来竟然不输我嘛,还满有看头的。”休息室里,林淑媛端详著新娘啧啧赞道,接著语气瞬间一变,不满的瞪著自己身上稍嫌太紧的礼服,埋怨道:“不过我强烈怀疑,你是怕我抢你风头,所以故意指使修改礼服的裁缝师傅把这件礼服改得这么紧,想丑化我完美的傲人身段,你老实说是不是?”
由于礼服不合身,害她傲人的双峰被硬塞进狭小的空间里,过于紧绷的胸部,既不美观又不舒服。
“厚,你以为我是你呀,哪来那么多心眼?再说,我又不认识那个修改礼眼的裁缝师傅,怎么指使她?”
“你还说,偏不去我介绍的那家,结果挑了家这么烂的婚纱馆,那里的衣服没半件我看得上眼的,勉强看上一件,竟然还给我改得太小;以后我会把这家婚纱馆列为拒绝往来户,通告每个要结婚的亲朋好友绝对不要去这家。”
麦芝屏没辙的白她一眼。“随便你,你高兴就好。”
阿广大摇大摆、得意扬扬的走进来,一看到麦芝屏便大言不惭的呛声,“麦子,你的大恩人来了,还下快来迎接。”上个月她突然打电话给他,以为她是要打来骂人的,他的皮已经给她绷紧,准备要让她骂个痛快,结果她竞向他道谢,问明原因后,才知原来他骗她阿拉丁快死的事,竞反而成了解开邝梓璿心结的契机。
睨瞪他得意的嘴脸,麦芝屏挑眉冷笑。“是,非常感激,下次我也这么帮你,当作是回报,嗯?”
阿广连忙挥手迭声道:“不用、不用,人家说施恩不求报,你不用回报,这样就好。”
他逗趣的表情和动作惹笑了其他人。
大家笑完后,阿拉丁诚恳的开口,“麦子,我真心的祝你们永浴爱河、白首偕老。”
“谢谢。”她含笑接受他的祝福。
见时间差不多了,大家纷纷回礼堂就座。
结婚进行曲奏起。
麦芝屏在她父亲的陪伴下,身苦一龚款式简单大方的白纱礼服,优稚的步进礼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