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商。」
「妳又侮辱了我一次。」他丝毫不动怒,反而咧嘴大笑。
「不想再被侮辱的话,你最好快一点走。」她认为一定是自己弄错了,若不是眼花,就是身体不舒服,这些天她和老爸在冷战,造成心理、生理上的负荷,所以预知能力一定是失灵了。
「除非我知道妳为什么表现得如此奇怪。」麦杰豪受不了谜团未解的状况。
「当然不是为了要引起你的注意。」她反讽道:「尤物还在车上等你哦!」
「她不算什么。」麦杰豪明白的表示。
「这种态度真恶劣。」
「我和她只是……各取所需。」他不想装圣人,正常的男女关系本来就没有什么好可耻的,现在是二○○六年,这种事情不足为奇。
「你要她的身,她要你的什么?」季雨真故意很八卦的问,「钱吗?」
「我是很大方。」他微笑。
「果然有几个臭钱。」
「但我想我真正吸引她的应该是我『这个人』。」
「天啊!」受不了他的自大,她无奈的呻吟,垂下头,恨不得自己没有大病一场,没有什么鬼预知能力,如果她不知道自己将来嫁的人是这个家伙,她的日子会快乐一些,现在她实在很想出家当尼姑,遁入空门去修行。「为什么是他?」
麦杰豪没有漏掉这个女人的一言一行。她是在说什么?在痛苦什么?
「这个『他』是谁?」他追问。
不知不觉中陷入自己的思绪的季雨真抬起头。「你还在这里?!」
「妳欠我一个解释。」
「限你十秒钟消失,不然……我报警!」她已经有些歇斯底里。
「妳这里是营业场所,谁都可以来。」他一点也不担心。
「那我提早打烊!」她顶回去。
「妳以为提早打烊就没事了?」
「你这个家伙是想怎样啊?!」她决定马上去医院挂脑科,她要立刻做个脑部扫瞄,说不定她的「幻象」是脑波不正常的缘故。
「麦杰豪。」他介绍自己。「虽然『你这个家伙』听来有点像是在打情骂俏,可是……我想我们的关系还不到这个地步吧!」
季雨真瞠目结舌的看着他。
「可以透露妳的名字吗?」他继续说。
「夺命女!」她冷冷回答。
「好笑,但这该算绰号吧?」麦杰豪笑了笑。
「既然会告诉你绰号,就表示我不想让你知道我的名字。」季雨真不想和他有任何关系,她一定要扭转乾坤,她相信人定胜天。
「但我一定会知道。」他向她下战书。
「无聊!」
「那妳就直接告诉我。」
「夺命蜘蛛女。」她存心呕死他。
「多了『蜘蛛』……」他认真研究着她的眼神,「妳和一般女人不太一样,看起来外表甜蜜、可人,其实……」
「恶毒得要命!」她吓他。
「我不怕耶,怎么办?」麦杰豪逗她,这时身上的手机响起铃声,他只是看了下来电显示,并不打算接。
「尤物在Call你了。」季雨真一副谢天谢地的表情,「别让她久等,这样太不人道了。」
「不管妳是夺命女或夺命蜘蛛女,反正我是一定会再见到妳。」麦杰豪朝她眨了下眼。
「但我一点也不想再见到你。」
「真心话?」
「废话!」
「妳这『废话』代表的是我说的话是废话,还是妳说的是废话?」他觉得和她愈聊愈有意思。
「都是。」
「那好,反正我会再见到妳。」他潇洒又自信的丢下这一句话,然后带着笑容离开。
季雨真从来不曾厌恶过自己的预知能力,毕竟这能力是大病一场换来的,但这一刻……她希望自己再大病一场,让这项能力消失,什么事都不知道反而会过得没有压力些。这家伙很明显就是个花花公子,而她居然会嫁给他……
她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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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雨秋把一小迭的钱塞到了妹妹GUCCI的皮包里,虽然老爸三申五令不准她给雨真半毛钱,可是姊妹总是姊妹,她不能弃妹妹不顾,而且对爸爸的独裁和专制她也颇有微词。
「姊,大恩就不言谢了。」季雨真开心的吃着义大利面,对姊姊的「义举」,她永铭五内。
「妳要省点用。」
「顶多我去找个固定工作。」
「妳不是在帮妳的好友芊慧顾她的水晶饰品店吗?」季雨秋上次听到的讯息是如此。
「没去了。」
「为什么不去?」
「因为不需要嘛!」季雨真没有说实话,她不去水晶饰品店是怕会再碰到麦杰豪,她百分之两百肯定他一定会再去找她,而她是能避就避,除非……命运之神真的要她嫁给那种男人。
「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妳啊……」做姊姊的数落着。
「季雨秋,妳命好,妳有老公可以靠,这样行了吗?」季雨真嘟嘴叫道。
季雨秋的眉头突然一紧,有那么瞬间她差一点脱口而出她和桑维赫之间的问题,但那瞬间一过,她又决定什么都不说。
「雨真,妳的预知能力到底有多灵?」她突然问。
「相当灵啊!」季雨真自豪的说。
「妳真的看到……我的老公是桑维赫?」
「姊,妳老公本来就是桑维赫。」季雨真有些讶异的看着姊姊。「妳不会提早五十年得了失智症吧?!」
「我是说在我还没有嫁他之前,妳确定曾经预见我未来的丈夫将是他?」季雨秋想再次确认。
「是啊,我看到你们穿着结婚礼服站在一个豪华六星级饭店的宴会厅里,宾客如云──」
「妳可以看得这么清楚?」
「当然还有一些感觉。」
「感觉?!」
「姊,妳是想问什么?」季雨真放下了叉子,她知道姊姊拐弯抹角了半天,一定是有什么重点要问。「妳和姊夫怎么了吗?」
「我和他很好啊!」季雨秋不慌不忙的回答。
「妳的表情不像。」
「我的表情和平常一样。」
「妳的声音不像。」
「妳什么时候这么会察言观色了?」季雨秋依然是那软软、柔柔的声音,只是「甜」不起来了。
「姊,我知道妳和姊夫之间的事只有你们当事人自己清楚,我也知道婚姻一定是有苦有乐,不可能永远一帆风顺、甜甜蜜蜜,但如果问题不大,大家就彼此多包容一些吧!」季雨真语重心长的说。
「雨真……」季雨秋相当惊讶妹妹处世的成熟度,她一直以为妹妹是温室里的小花,象牙塔里的千金小姐,原来她太小看妹妹了。
「电视上有个名嘴不是常说,没有知识也要有常识,没有常识也要看电视,所以喽,夫妻之间会有的那些大小问题,我不必亲身经历也可以略知个一二。」她没她想的那么无知好不好。
季雨秋此刻沉默了。
「姊夫对妳不好吗?」季雨真大胆的问。
「好与不好的定义每个人标准不同。」
「妳的标准太高?」
「雨真,我要的只是一个会爱我的男人。」季雨秋说出了她的心底话。
「姊夫不爱妳吗?」季雨真大骇。
「或许他爱我的方式……」季雨秋自嘲,「不是我真正要的。他以为给我吃好、穿好、住好就是爱我,就像爸爸,他以为只要给妳安排一个门当户对的男人,企业家的第二代就是为妳好,其实……幸福的定义不是这样的。」
「妳爱姊夫吗?」季雨真很实际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