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石井呢?你看见那种类型的男人就晕了?”他语气中带著浓浓的醋意,他没发现,宁静也没察觉。
她一脸不一为然的表情,“谁喜欢那个Sissy了?”
听见她以娘娘腔形容石井,他愣了一下。
“拜托,我视力可没问题。”她语气夸张的否认他所指控的一切。
“那你为什么跟他靠那么近说话?”他的语气及态度越来越像是个吃醋的男朋友。
“里面那么吵,不靠近点听得到吗?”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还不是跟那位米儿小姐黏在一起?”
他承认他确实是跟米儿黏在一起,虽然那是米儿主动,但他没推开她是事实。
“好,”他浓眉一叫,“那你们动手动脚,拉拉扯扯又是怎么一回事?”
“是他频频动手的。”她懊恼的哼一声,“要不是因为他是你的朋友,我早就……”
“谁跟他是朋友?!”
“呃?”
“他是朋友的朋友,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他说。
“那你干嘛去参加派对?”
“我……”他突然辞穷了。
石井跟他并不算很熟,只不过在几次派对上兄过面说过话。昨晚,他其实是应其他朋友之邀才去的。
一直以来,这类的派对已经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他不排斥也不拒绝。但她却让他觉得那是一种罪过,一种恶习。
该死,她……她真的改变了他。从里到外,彻彻底底的被她改变了。
而最离奇的是,他不觉得她有做了什么。
“说来说去,还不都怪你!”她娇悍地瞠视著他,“如果不是你强迫我去参加一个根本没必要参加的派对,我就不会被下药灌醉,更不会跟你……”说著,她想起自己跟他发生关系的事情,顿时涨红了脸。
看她满脸羞红,英人有点看痴了。
她尴尬地瞪了他一记,“算了。”
“什么东西算了?”
“问那么多做什么?你又不在乎……”
“你怎么知道我不在乎?”
“你是万人迷的花花公子,多睡一个或少睡一个,对你来说有什么差别?”她明褒暗眨。
“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没差别?”
“我才不想变成你。”她白了他一眼,想起他跟Nicole金在饭店客房门门那火辣亲热的一幕,不觉一阵懊恼。
“你不会说出去吧?”她盯著他问,一脸认真。
“说什么?”他挑挑眉,装糊涂。
“就是我……”她面红耳赤,“我跟你的事啊。”
“噢——”他拉了个长音,吊足了她的胃口。
“我告诉你,这件事你知我知,谁都不许说出去,说出去的是小狗。”她指著他鼻子警告著。
他抓住她的手指头,“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记住这件事,也不希望这件事影响我的生活。”
听她这么说,他又不高兴了。
什么不想记住这件事?
她已经改变了他,影响了他,然后她说……她不希望这些影响她的生活?
“有我的回忆足那么可憎吗?”他的神情严肃而深沉,眼底还透露著一丝的沮丧及失落。
迎上他的眼睛,宁静心头一抽。“我……”
忘了他,忘了这一切?不,她清楚那是不可能的。
这个男人打从跟她眨眼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进入了她的心底。但那又如何?他是只花蝴蝶,不会为哪一朵花驻足,她也不过是他的一盘菜罢了。
她不想让他发现她在乎,所以只能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麻烦你把我的衣服捡给我,好吗?”她说。
他顿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帮她把衣物捡齐交给她,当然也包括她的蕾丝内衣。
看见他抓起自己的内衣,她的脸又热了一下。
“喏。”他将所有衣物交到她手里。
一手捧著衣物,一手抓著被子,她小心又迅速的钻进浴室。
再出来时,她发现他已经不在了,但床头值上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著——我得回公司上班,再联络。
“再联络?”她喃喃地,然后苦笑一记。
玩家才不会再联络呢,尤其是不小心碰到了一个处女。
她想忘了他?啐,也许他更想忘了她。
想著,她不觉一阵鼻酸,眼泪在这个时候也悄然滑落……
第六章
天地集团,台场办公大楼。
进到办公室,双胞胎哥哥桂英之已经在他办公室里等著。
儿他进来,英之看了看表,“先生,你迟到了十分钟。”
“我已经尽快赶来了。”他说。
玩归玩,他是从来不担误正事的。要不是跟宁静在饭店里卢了半天,他连—秒钟部不会迟到。
他坐回办公桌后,从柜子里取出企划书,开始跟英之讨论起来。
约莫一个小时后,他们讨论完公事。
“OK,就这么定案了。”英之说。
“嗯,”英人点点头,“那我们分头进行。”
“你……”英之睇著神情有点落寞的他,试探的问:“昨晚去哪儿疯了?”
“没有。”他很快否认。
“你看起来很……”英之思索著形容词,“很像掉了什么东西。”
英人微微—顿,抬起眼帘,若有所思地看著英之。
须灾,他一脸严肃的问,“你说过,当真爱出现时就—定会知道,我问你,真爱出现时有什么感觉?”
英之微怔,然后似笑非笑地睇菩他。
“你那是什么表情?”英人满脸羞恼,“我可是很正经的在请教。”
“看来那位改变你心跳的女人已经出现了……”
“你怎么知道是女人?”
闻言,英之一震,惊疑的问:“你……你不是说真的吧?”
看见英之那惊吓的表情,英人得意地勾唇一笑,“吓到你了吧?”
“别开我玩笑,我可没那么好的心脏。”英之皱皱眉头,斜瞪了他一记。
“快告诉我,是什么感觉?”英人急问。
“每个人的感觉不一样,我怎么告诉你?”
“我们是双胞胎,感觉应该差不多,你就说说你碰上可奈子时的感觉吧。”
英之忖了一下,神情转而严肃谨慎,“当我碰到可奈子的时候,我觉得很困惑。”
“困惑?”英人微怔。
“是的。”英之点头,“心里一直在想‘这怎么可能’,但不知为何,觉得困惑的同时,又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笃定……”
听著他的话,英人沉默了好一会儿。
既困惑又笃定?他现在对宁静的感觉似乎就是如此。
他从不认为有谁能改变他,他觉得这只是他一时的迷惘。但另一方面,他却又确切的知道她已改变了他。
“还有呢?”
“还有……”英之笑睇著他,“就是像你现在这样,像个傻瓜。”
警觉到英之根本是藉机糗自己,他浓眉一叫。“别跟我抬杠了……”
“我是说真的。”英之挑挑眉,“恋爱中的人都是傻瓜,会干一些傻到不行却不自知的蠢事,也会说一些不经大脑思考,幼稚到不行的蠢话……”
闻言,英人哈地一笑,立刻使了一招回马枪,“确实,我就曾亲眼看你干过一些蠢到让人吐血的事。”
英之不以为意地一笑,“放心,你很快的就会做出同样的事情来……”
是吗?也许他早已经做了。英人心里忖著。
英之站了起来,拍拍他的肩膀,语带鼓励的说,“加油,你是桂家最后—个单身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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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打算今天再多逛几条街的,但发生了那件事后,宁静一点心情都没有了。
除了吃饭,她整天都待在饭店里,或站或坐或躺,或睡或吃或发呆。她觉得自己完蛋了,因为她的生命好像因为一次意外而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