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说那是什么屁话!”焦御飞火大地吼着。“谁会为这种事吃醋?我不过是想提醒你,最好小心那个男人,天晓得他的心底在打什么主意!”
没错,他确实是在吃醋,吃这莫名其妙的醋,他是疯了、狂了,才会如此情难遏止地任妒意在心底流窜。
“你在胡说什么,至盛才不是那种人,他不过是因为在异乡遇到自个儿的同胞很开心,才会找我说话。”凌霖怒不可遏地吼着。“他说等到他回过神时,已经在跟我打招呼了,你怎么可以随意贬低他人?”
虽然他和严至盛今天才认识,但是他们却像是无话不说的老朋友。
“贬低?你也未免太嫩、太容易上当了。”焦御飞冷冷地笑着,眼瞳中有着被妒火熨烫过的痕迹。“连那种无耻的话他都说得出口!什么叫作他回过神时便已经向你打招呼了?光是如此,你便能把他当成好朋友一般看待,那当我回神时才发现已经爱上你,那你又该如何回应我的感情?”
焦御飞敏捷地拽住他的双手,将他推倒在床上,结实的身躯立即压住他的,狂热的舌已经迫不及待地挑逗着他、诱惑着他。
“你在做什么?”一得到可以喘息的空间,他蓦地推开焦御飞的身躯,想为自己的意乱情迷保留最后一分颜面。
“你真能抗拒我吗?”焦御飞邪气地扬起一抹笑意,大手已经扯去他的浴巾,露出他一身蜜色的身体。
“去你的!”一见自己的生理反应毫无羞耻地回应着他,更是令凌霖羞愧得无地自容,抬起长腿踹向他的肚子。
该死,他到底想怎样?
“妈的!”他还想好好待他的,但现在看来似乎是很难。
他的大手紧紧钳制住他的双手。
“焦御飞,你放开我!”羞愧和屈辱啃咬着他的理智,令他不断地摆动身躯,想要逃离这种羞人的对待,但他的心底却另有一道不同的声音在回荡,折磨着他两难的心思。
“不放!”焦御飞喘着气,湿热的舌放肆地吻上他蜜色的胸膛,吮吻着他羞涩的果实,再慢慢地往下滑动。
“你不要乱来,我向你道歉,我相信你不是同志了,你不要这样对我!”见他的头往下移,眼见就要来到他的下腹,凌霖的泪水急得直在眼眶中打转。
“来不及了,是你挑逗我的,你就该对我负责……”他粗哽地说。
凌霖的心跳得好似要冲出喉咙般,一股触电般的酥麻,自下逐渐往上蔓延,他想要抗拒,却又挣脱不了这折磨。
是的,他不想承认他是多么想要他的触摸、渴望他的体温、渴求他的热情,但是姐姐怎么办?
“你这样对我,姐姐怎么办?”一想到自己无耻地沉溺在肉欲里,他便羞愧得无法面对他的姐姐。
“你爱我吗?”听出他的挣扎,焦御飞抬起头,望着半弓起身的他。
“我不知道。”泪水缓缓地淌出他清澈的水眸。“你千万不要辜负姐姐,不可以辜负姐姐……”
他爱他,可是姐姐也爱他,先不论他和他都是男人,光是养育他长大的姐姐,怎能忍受他无情的背叛?
“来不及了,已经不能回头了……”焦御飞意乱情迷地低喃着,正式宣告他的情感。“我只要你,我的眼里只容得下你!”
“不行,我不准你背叛我姐姐!”天!是罪孽,他是天大的罪人!但他的心中竟然有一丝狂喜,为他的深情告白而感到有如身处天堂!
“来不及了……”焦御飞突地转过他的身子,解开自己腰间的束缚,将他灼热的勃起抵住他,义无反顾地冲入他的体内。
“痛……”凌霖还来不及反抗,他已进入他的体内,像一把审判他罪行的利剑,狠狠地撕裂他的身躯,剖开他的灵魂,无情地摧毁他仅有的理智。
已经来不及了,他沉沦,焦御飞也跟着沉沦,有谁能够阻止这不该发生的悲剧……
第六章
“该死!”
回到台湾之后,几乎每一天都可以从总裁办公室里,听到焦御飞不时传出的咒骂声。
挂上电话之后,焦御飞怒气难忍地将手中的文件丢到地上,另一只手则不断揉着发疼的太阳穴。
妈的,什么叫作无话可说?
明明是他先招惹他的,凭什么在他一头栽进去之后,他却又懦弱地缩回自己的壳里头,假装什么也听不见、看不到!
回台湾之后,凌霖不再来找他,甚至当他拨手机给他时,他居然只是一句简短的“无话可说”。
该死!他不知道凌霖究竟是以什么心态来看待他的感情,但当他听到电话彼方传来他和朋友的嘻笑声时,却令他怒不可遏。
莫非他看上别的男人?
他承认那一晚自己是过分了点儿,但那是他自找的,是他诱惑他的!
令他痛苦的是,自那一夜之后,凌霖再也不愿见他,甚至站在他的面前,他也可以当作视而不见。
或许他真的伤了他,但他可以自他的眼中、他的心中,得知他也恋着自己,但为何当他坦承要他时,他却又亟欲逃走?
一开始,是他追他逃;但他觉醒之后,凌霖又急着自他身边逃走,难不成他是在欺骗他?
该死,到底要他如何是好?
若是女人,他倒是可以清楚地揣测出她们的心思,可是男人终究是第一次,他实在是……
“你好像挺烦恼的?”
斐懿不知何时打开门,斜倚在门边,一双迷人深邃的眼眸笑睇着焦御飞,仿佛他的恼怒就是他的快乐一般。
“斐懿?”焦御飞迅速地将地上的文件捡起,放在办公桌上。“怎么,你现在进来都不需要通报一声吗?”
该死,任何人来都无所谓,为什么偏偏来的人是他?
“我什么时候进来这里需要通报了?”斐懿根本不将焦御飞虚张声势的怒气放在眼底,随手带上门,大剌剌地走到办公室里,毫不客气地坐在沙发上,点起烟来。
他的眼瞳里有着戏谑,性感的唇瓣更是邪气地往上一勾。
“怎么,今天没看到凌霖?”
“学校开学了。”焦御飞闷声不悦地说着,敛下眼眸,寻找着准备交给斐懿的文件。
“我是说那个凌霖吗?”斐懿玩着文字游戏。
“什么啊,讲话拐弯抹角的,谁听得懂!”焦御飞拧紧眉,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将文件丢给他,丝毫没听懂他话中的意思。
“我看你赶快和凌灵解除婚约好了,别伤了那个可爱的女人。”斐懿挑了挑眉,随意翻动着文件。
真是了不起,一次就帮他搞定。
“凌灵?”焦御飞的脑袋已经变成一团浆糊,压根儿理不出头绪。“你到底在说什么?”
他现在只想要逮到凌霖,跟他把话问清楚。
“真是个悲惨的女人。”斐懿淡淡地笑了笑。“你居然到现在还搞不清楚我说的是你的秘书凌灵,而不是她的弟弟凌霖。”
不管他选择哪一份爱,他都会给他祝福,不过,倘若他老是这么不懂得拿捏分寸,只怕他在伤了别人之前便会先伤了自己。
“秘书凌灵?”
他认识凌灵已经有好几年了,正因为有她,擎飞企业才能够有现今的局面,这份功劳,他是不会忘的。
可是为何在凌霖出现之后,他便彻底忘了凌灵的存在,甚至已经忘了她这个人?
和凌霖相识尚不出两个月的时间,便已经彻底抹煞了凌灵的存在。
“你喜欢凌霖?”斐懿悠闲地捻熄了烟,健实的身躯往后一倒,舒服地倒入柔软的沙发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