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舒服吗?”印炽毫不理会他的反应,径自向他逼近,直到文沛儒的背已然抵在衣柜,他才伸出长臂将他困锁在他的怀中。
他等这一天已经等好久了,他怎会轻意地放他走?原本是不打算这么做的,但当他发觉文沛儒已经发现到他目光中隐隐透出的特殊感情,尤其在他明白文沛儒对斐懿有着某种程度的欣赏之后,他便不打算压抑自己。
一开始,他是打算要维护两人十七年的友谊,但是他发现这么做太痛苦了,而且也不符合他的个性;所以……他现在要定他了,因为他发现他对他并不会感到厌恶,这便足够让他有更接近他的勇气。
“印炽,你读书读疯了不成,还敢问我舒不舒服?”文沛儒抬起眼,气恼地吼着,却蓦地发现他的吻,他非但不感到厌恶,甚至……还真的觉得……挺舒服的……他一定是疯了,一定是被印炽给传染了疯病。
“问问罢了。”印炽不甚在意地挑了挑眉。
他是家中的独生子,是父母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天之骄子,他知道如何赢得父母对他的宠爱,知道如何表现自己最好的一面,向父母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在他眼里没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就连文沛儒也一样。
“喂,你是哪里不对劲?”文沛儒羞红了一张脸,气息紊乱得控制不了失律的心跳。“你是不是想女人想疯了?”
发神经了,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摸他的哪里呀?
“女人?”印炽灼热而氤氲的眼眸对上他的惊慌。“不,我目前想要的是你,不过你不用怕,我没打算第一次就把你给吓跑,我只是想要帮你的忙而已。”
他的大手倏地覆在他的裤裆,文沛儒蓦地放手,只觉得狂热的气息在体内流窜,让他顿失反抗的意识,更是淹没他理智话上的意念。
印炽的大手隔着他的长裤摩挈着,继而解开扣子,拉下他的拉链,探入他的内裤里头,擒住他早已充血而不知如何发泄的欲望。
“喂,不要乱碰我……”文沛儒闷哼一声,大手推着印炽的胸膛,全身承受不住迷乱的气息恣流,不停地发颤。
“真的不要我碰?”印炽可不这么认为。“还是你要我借你浴室,好让你自我解决?不过,这样说起来,似乎由我为你服务,感觉上会舒服一点,况且……你知道如何解决吗?”
“炽,不要这个样子……”他咬牙说着,嗓音低嗄而饱含受到欲念的折磨。
天,这是怎么一回事,他该不会是在做梦吧?倘若这是梦的话,那么这感受未免也太真实了,就连自己难以控制的冲动也太鲜明了,令他无法相信这真的是梦。
但是,如果这不是梦,印炽又为什么会……
“这样一定很舒服吧?”印炽俯近他,不知死活地问着。
文沛儒眯起眼眸,不由分说地抡起拳头,狠狠地落在印炽那张可恶的俊脸上,毫不留情。
“你做什么?!”印炽扎实地被他打了一拳,大手抚着有点疼痛的下巴。“难道不舒服吗!怎么可能,以前朱老师也这样帮过我,我知道这样子是最舒服的,你怎么可能不舒服?”
他话一出口,文沛儒更是遏止不了胸口几欲爆发的怒火,快速地扎好衣服,将桌面的书本收一收放入书包便打算离开。
“沛儒?”
“印炽,我们从今天起绝交,你要是再接近我,我就把这件事情告诉印伯伯和印妈妈!”文沛儒走到门口,冷冷地撂下狠话。
“你想说就说,我不会阻止你。”印炽坐在地上,满不在乎地说着。
文沛儒气恼地眯起眼眸瞪视着他过分自信的脸,视线一落在他性感的唇上,清秀的脸不禁一红,心跳再次乱成一团,不由得愤恨地甩上房门借以泄恨,但……这样子做,并无法释去他在他身上所烙下的痕迹,他永远也无法忘怀他所点燃的欲火……
* * *
翌日
“喂,你们两个怎么了,拗什么?”焦御飞漫不经心地问着,眼瞳扫向身旁的文沛儒,再探向坐在他对面的印炽。
学校每年的寒暑假辅导课,就像是一般的自修课,不过校方希望他们可以到校复习,这样较有效率,所以座位上的安排,向来是很随意的,因此一些小团体便会坐在一块。
他们这五个死党向来是坐在一块的,不过……文沛儒向来不曾坐在他的身旁,记忆中一次也没有;而印炽更是奇怪,今天老是冷着一双眼盯着他,想要不从里头猜出一些端倪,都显得有点难。
“谁在拗?”斐懿拉着侯沁晔也围在焦御飞的身边,拉过椅子,很自然地坐在他的旁边。
“没有。”文沛儒心虚地睨了印炽一眼,随即又将视线转向书本上,然而心却悬在他炽热的眼瞳里。
该死,他到底想怎么样?一直不吭声,硬是拿着一双烫人的眸子盯着他瞧,瞧得他浑身不对劲,瞧得他双手悸颤不已,好似他昨晚诡魅的邪惑依旧蓄积在他的体内,勾引着他。
从他进教室那一刻起,他一直没开口,只是拿着一双诉情的眸子瞅着他,瞅得他心乱如麻,瞅得他惶惑不安;可恶,他这样一直看,岂不是摆明了要让别人看出他们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事?
与他相识十七年了,从没见过他这模样,直到现在他仍是搞不懂昨晚只是他的恶作剧,还是……
算了,不管他!管他是什么意思,反正他已经和他绝交,从今以后,他们两个互不相干,再也不是朋友了。
“沛儒,你和炽吵架了?”斐懿靠到印炽的身边,邪气的眼眸直看着文沛儒,却发现文沛儒连眼也不抬地直盯着书,便觉得事有蹊跷;别人他不晓得,不过若是说到沛儒,大伙儿都知道他最厌恶的东西便是书本,而扬言一考上大学便会把书撕掉、烧掉的人也是他,所以依他的个性,他是不可能这么用功看书的,而今他宁可看书也不愿看他一眼,表示他和印炽铁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文沛儒双眼直盯着书本,置若罔闻。
“炽,你对可爱的沛儒做了什么事,否则他怎会不理你?”斐懿靠在印炽的肩上,轻声地问着,带点戏谑的气息。
“我对他做了我一直想做的事。”印炽撇了撇嘴,毫不客气地回答。
“哦……”斐懿的尾声渐淡,却又突然问:“那我可以知道你一直想做的事是什么吗?”
“你可以问他呀!”印炽的双眸更加炙烫灼人,如地底下的熔浆似的,缓慢却又带着绝对的腐蚀性,侵袭着文沛儒脆弱、不懂反击及羞涩的心理。
斐懿勾着笑,诡邪的眸子睇着仍埋进书里的文沛儒,见他无意回答,便又将箭头指向印炽。
“炽,沛儒不想说,那你说吧!”
文沛儒蓦地抬眼,澄澈的眸子冷冽地凝视住印炽。
“昨天,我对他……”印炽挑了挑眉,毫不理睬文沛儒警告的眸子,像是刻意似的,特意把话放缓,语气保留却又带点煽情的意味,逼得他握紧双拳,怒目瞪视着他。
“你不要再说了!”文沛儒登时站起身大喊。
可恶的家伙,难不成他真的打算要把所有的事说出来?
他怒红了眼眸,咬紧牙关,双手紧握成拳,却又倏然发现,教室里静默得可怕;他转眼瞅向四周,发现他成了全班注目的焦点,而斐懿和侯沁晔则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好像他们知道印炽对他做什么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