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芙拿起鸡尾酒,正想浅啜一口时,忽然忆起明日开始一连五天的服装秀,连忙放下酒杯。
「怎么?不合口味?」
她嘟起嘴,饮恨地抱怨。「不是,我很容易醉的,明天就正式开始工作了,我怕会误事。」
「那喝果汁吧。」白御方拿起果汁,欲倒一杯给她。
她看一下腕表,发现她停留在酒吧的时间远超过她所预期,她必须赶紧回家上床睡觉才行。
「不,不要麻烦了,时间不早,我也该走了。」
如果不是明天还有工作,她真是舍不得这么早走。
「给我们两杯海尼根!」
两名男客人忽然插进他们之间,一左一右将夏依芙围住,虽然是向白御方点酒,眼睛却直盯著她猛瞧。
原本神情还算愉悦的白御方见状,脸色突然一凛。
砰一声,他重重地将啤酒放在那两名男客人面前。
「你们的啤酒。」
他双手抱胸,沉下脸冷睨著那两名男客人和他们的几名同伴。
企图被看穿,那两名酒客悻悻然地操著啤酒回到座位上。
「我看今晚没什么客人,我先送依芙回去好了。」白御方立即道。
「你不是才刚来?」赖翼帆愣了一下。
白御方挑了挑眼尾向他示意,方才进来的那几名男客人依旧对夏依芙露出不怀好意的眼神。
赖翼帆敛眸,点了点头。
「不用啦,不好意思麻烦你。」夏依芙顺著白御方的目光望去,才意会到他的担忧,心头一阵感动。
「什么麻烦,现在这个时间,你这样的大美女走在路上很危险。」赖翼帆对她板起脸孔。
开店做生意,会有什么样的客人上们都不是可预料的,但他可不希望这么甜美的女孩在离开店里後发生什么意外。
「不会麻烦,顺路。」白御方不假思索地取下挂在墙上的车钥匙。
「顺路?」夏依芙睁大了眼。怎么会顺路呢?他们所住的地方分明是一个在北,一个在南啊!
「顺便绕了一段路,所以并不会麻烦。」白御方随口开了个玩笑。
「这笑话好冷!」她似乎感觉到一阵寒风从头顶吹过。
「我擅长的也只有讲冷笑话。」他走出吧台,替她提起挂在椅侧的小提包。「快点,走了。」
「那就麻烦你了。凯希,要一起走吗?」
「我会负责她的安全的,你别担心,快回家休息吧。」赖翼帆毫不避讳地对杨凯希眨眼调情。
「那我先走了,拜拜!」
「快走吧。」白御方拉著她往店门的方向走去。「你没看到他们两人已经把我们两个当成大型探照灯了吗?」
「也对喔。」夏依芙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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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霞光将天际染成一片瑰丽灿烂的金黄色,接著,当火红的夕阳逐渐消失在地平线那端,乐声响起,饭店的游泳池周遭瞬间灯火通明,莹亮的光线照耀著四周每一寸角落。
游泳池旁是座临时搭建的白色伸展台,这时,穿著华丽,打扮妖娆的模特儿们纷纷从伸展台後方走出,展示今年最新设计的服饰,众所瞩目的华丽派对正式展开。
今晚,整个服装秀移师户外的游泳池畔,走秀结合著派对,是这一连五天服装秀最後的重头戏。
服务生忙碌地穿梭在宾客之间,游泳池畔到处可见俊男美女,富商巨贾,名流荟萃,冠盖云集,衣香鬓影,人人无不争奇斗艳,将整个派对带入最高潮。
白御方倚著廊下的圆柱,以十分欣赏的目光盯著伸展台上那位穿著略带中国风的模特儿。
他迷起双眸,若有所思的目光越过玻璃杯缘,仔细凝睇著她的风采,兴味盎然的研究著她。
他发现,她走秀时全身会散发出一种迷样且诱惑人的魅力,带电的斜飞秋眸紧扣人心,让人舍不得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夏依芙正对著伸展台下的宾客们摆著pose时,隐约中似乎接收到一抹灼热却熟悉的视线。
她不著痕迹地朝那道视线的方向望去。
一名双臂交叉横在胸前,倚靠著廊柱,穿著一袭白色唐装的男人,瞬间紧攫住她的视线。
他怎么会来呢?
感到讶异的同时,她心底却也泛起一丝丝喜悦。
他的长发同样简单地东在脑後,前额几缕参差的刘海随意垂覆至眉间,隐隐遮掩住他那俊冷的脸庞。
合身的白色缎面唐装,将他潇洒轩昂的身形衬托得更为抢眼,更彰显出他与众不同的冷沉气质与神秘的气息。
只见他随兴地拿著杯子摇晃、轻啜,举手投足间散发著优雅的气息,已经足以魅惑人心的面容,今晚看来更加俊秀。
他一向漠然的漆黑眼瞳今晚却带著一抹笑意,四目相对的同时,他朝她微微颔首,稍举酒杯向她致意。
夏依芙优雅的旋身时,忽然朝他眨眨媚眼,并俏皮地抛给他一记飞吻,才踩著曼妙的步伐往伸展台的另一边走去。
白御方略微错愕,接著摇头一笑。这女人,好像永远都有让人出乎意料的行为。
只希望她这一记飞吻不会让其他有心男士会错意才好。
服装秀结束後,模特儿们开始走进派对,一边展示新装,一边为来宾们解说身上服装的特色。
整个服装派对因模特儿的加入,气氛更是显得热闹不已。
白御方依旧倚著圆柱,冷眼旁观著这场流行派对。
派对虽然正进入高潮,他已开始有些厌烦,因为他十分不喜欢这种场合。
幸好这场派对中还有一位他觉得赏心悦目的女人,不然他早就走人了。
说人人到,他才刚将心思转到她身上,穿著一袭银白色礼服的夏依芙立即往他这个方向走来。
「我看你一整晚都站在这里喔。」她轻拉著礼服的裙摆走到他面前。
「你察觉到了?」白御方的唇瓣逸出一抹笑,目光中有著激赏。
「对满场的美女没兴趣?」她甜甜地调侃。
「你猜对了。」他的嘴角带著嘲弄的意味。
「没兴趣,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被拖来的。」
还不是乔治那家伙开口威胁,他若不出席就要去向太上皇告密,把他藏匿的地点说出来,让太上皇领著一票死忠的部下把他押回去,逼得他这位股东没办法,只好一同出席这场晚宴。
「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可以硬是把你拖来参加派对?」夏依芙从服务生手中的托盘上取过一杯香槟。
「我的股东,帮你们做造型的乔治。」白御方立刻拿了一杯水与她手中的香槟对调。「他威胁我一定要参加,没办法。」
「啊,你……」
「你喝水吧。」
「喝香槟又不会醉。」她噘起唇,跺了一下脚抗议。
「你正在工作。」他睨她一眼。
「喂,谁说工作就不可以喝酒?」她佯怒地地拐他一记。
「你一向容易晕车,我怀疑你说不定连喝稍微有酒精成分的饮料也会头晕,所以认分一点,喝开水吧。」白御方替她将那杯香槟一饮而尽。
夏依芙点点他的胸口提醒他。
「怪了耶,我们不过是比普通朋友还要普通的朋友,你这会儿会不会太过逾越了?」
「不会。」他淡淡地瞟她一眼。
她说得没错,他们之间的交情很普通,他这么做是干涉太多,但是,没来由的,他就是不由自主的什么事都为她著想。
为什么会这样异常,他也常常这样问自己,但一直得不到解答。
「哼,霸道。」瞧他说得理所当然,好像她是他的所有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