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吉,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老是摸你留下来那件毛衣,摸起来象你身上的绒毛。我们的被子里也是你的味道,害得我晚上老是睡不着。我们的房子,我都还留着,里面你的味道也还是那样,太阳都晒不走。”
谌吉想,他大概是醉了,他全身无力,任由那湿润的舌又落在他的肤上并开始滑动,他能感觉它穿梭在睫毛间,来来回回,直到吮净眼睛周围的泪为止,带给他麻麻痒痒的触觉。肖鹰飞的动作并不算太过份,温柔而细致的,没有丝毫的急躁,但很轻易的,他感觉自己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他的身体象干涸的沙漠一样需要爱人的抚摸。
而只有闭上眼睛,他才能阻止自己去想象自己把这羞人的样子表达给别方。才不让自己把渴求说出来给对方,要知道他们分开了这么长时间,现在他们可不是情人,怎么就这么轻易的混在床上了。谌吉想着,他应该推开他,应该告诉对方,他们两个人是在医院,应该要制止这撩人心弦的亲密,可是他什么事都没做,这场甜蜜来得这么不容易,又如此销魂,他浸淫其中,无力自拔。
几乎他都觉得他要开口说些什么来请求对方,把这场甜蜜进行得更彻底了。那双手终于知道他的想法在向他两腿间伸过去,他的腿自然地分开了。谌吉的脸在黑暗中红了,为自己的不知羞耻。
那个身体向自己靠近了很多,谌吉只能用一只手抱着对方,感觉自己就在对方的掌握中,激情膨胀着,因为自己受伤的手,他显得很无力的由着对方摆布一样。
当那种甜蜜变成一种折磨的时候,谌吉的身体开始狂喊,要,还要,忍不住用那只手抓紧对方的衣服,“上来!”从他齿间简短的迸出两个字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叫我的名字。奶的,我侍候你,你也不说我是谁。”那双手有力地在他下体上惩罚地用力握紧。几乎在谌吉觉得疼痛的时候又温柔地移开,游走在腿间轻轻抚慰。
“阿飞。”终于耐不住快感,在一阵细密的呻吟之后,谌吉终于叫出了肖鹰飞的名字,而这一声,就是激情化解冰冻的心,肖鹰飞长叹了一声,伏下身子,递上了缠绵的吻,而手上却加快了节奏和力度,帮助谌吉向高潮攀升。
谌吉的手开始死死地扣住肖鹰飞的手腕,随着他手腕的动作在对方的手腕上摩擦,握紧和放松。而那一声叫出的阿飞,让他的心理再无防备,眼神已经迷乱,“阿飞,你怎么?”
阿飞的身体还和自己有距离,没有更彻底的属于和被属于,谌吉望着对方的眼神开始肯求起来,对方那吻几乎是掠夺式地降落下来,在谌吉的口上搅动,长久才退开,苦笑说,“我也想,但是我不行。”
谌吉稍微担起了身子,才发现床边有一个拐杖,而肖鹰飞的一只腿和自己一样,都是受伤了。“你!”谌吉不知道自己是气得还是笑得,只能发出这样一句,看着肖鹰飞苦恼地看着自己的欲望,而在对方的努力下,激情与快感很快让他在迷乱中分不出清绪。只知道肖鹰飞用力地掀开了被子,自己更赤裸,更坦荡地放在对方面前,欲,是爱欲,望,是希望,统统一览无遗。没有更进一步地动作了。当谌吉平息了自己的呼吸,对方的怀抱温暖而平实。
然后一起,两人笑起来。
谌吉和肖鹰飞两个人一个是摔伤了手臂,另一个人则是腿上受了伤,还好都不太严重,谌吉的机票推迟了,肖鹰飞的档期推迟了。
两个人回到了那个公寓里养伤着,他们互相取笑,也互相帮助,比如上洗手间,比如洗澡,比如穿衣。快乐在公寓里不断膨胀膨胀再膨胀。
屋外的世界也许也会如此更和平,更宽容,更温暖。
尾声
一个月后,李宪生辞去了娱乐记者的职务开始做自由撰稿人,其后数年,他开始给数十家旅游杂志供稿。他和谌祥在来来回回聚聚后仍然没有走到一起,令谌吉和肖鹰飞遗憾。
谌祥在肖鹰飞的推荐下,转做娱乐电视的节目主持人,大红大紫,最后嫁给一位香港商人。
七年后肖鹰飞宣布息影,定居加拿大。他与谌吉没有选择结婚,但是他们终身生活在一起。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