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只是要先收定金……”弗克尔斯说,手指在他的衣服下缓缓游移,然后,进入那毫无防备的躯体的双腿之间……
下面的身体猛地绷紧,他可以感到费迩卡的四肢紧得像张弓弦,可是被树干紧紧缠在地上,丝毫无法移动。
他可以看到他大张的蓝色眼睛里一瞬间流露出极度的厌恶,以及快感,这两种东西竟能如此清晰地出现在一个人的眼中!随着他的动作,他的呼吸开始慢慢急促,然后破碎,有几次弗克尔斯以为他会喊出来,可是一丝声音也没有,他只是把十指紧攥着再松开,然后再次攥紧,随着动作加快,那双被欲潮沾染的眼睛竟然如此不可思议的蓝!
弗克尔斯凑近他,看着那个人无力挣扎,被压制的样子。“我经常想……你不会是第一次吧,不是吗,你似乎很厌恶这种事……”他愉悦地打量他被汗水打湿的金发,“滋味如何?快乐吗?”他加快手上的动作,那个邪恶男人眼中的痛苦让他有一种说不山的快感。
蓝眸瞟了他一眼,弗克尔斯抿紧唇,在憎厌与欲望之下,费迩卡的双眼最深处依然是极度的清醒。“性……是沉沦的迷药……”他轻轻说,声音因为快感而沙哑,弗克尔斯抑制住下身的蠢动,他从没听过他用这样诱人的声音说话。
“忘却一切的极乐天堂,因为它非常的愉快……”他停了一下,努力集中精神。“知道什么最可怕吗,失去你自己,活着却死了……我不能……啊……”
他的身体猛地绷到了极致,张大的蓝眸中变成一片空白,仿佛一切业已消失。
“沉沦,”弗克尔斯低低地说,“你为什么不肯沉沦呢……”
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他无力地躺在那里,被欲潮占领过的身体散发着极度诱人的气息。
但焦距迅速在他眼中聚集,失控不过是一个瞬间,他的自制力总是强到让人咋舌。
弗克尔斯收回手,看着指尖上白色的液体,轻轻舔舐。
蓝色的眼睛冷冷地看着他,依然是那样的自制和冷冽,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弗克尔斯扯扯唇角,是的,他就是他,无论发生什么也不会有丝毫改变。倒是自己,他从没想过他会对这种过程如此兴奋,也许仅仅因为对方是费迩卡——让他想从高处拽下来,却又仰视与嫉妒的人。
“你的白老鼠试验结束了吗?”费迩卡冷冷地说,“放开我。”
弗克尔斯站起身,默不作声地抽出剑,他的剑上因为刚才的战斗留下了很多缺口,但用来解决这些树枝还没什么问题。他砍开束缚他手腕的枝条,看着他自己扯开其它树枝。
那人熟悉的身影在他视线里燃烧,他厌恶做出这样事情的自己,却又控制不住。他不能让他死,因为他害怕。世界上也许再也没第二个像这样的人。
他想要他,把他拉下地面,让他沉沦!明知道不可能,但这种欲望仍卑劣得无法控制!
费迩卡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弗克尔斯,”他扬起唇角,“你犯不着用这种眼神看我,像个怨妇。”
弗克尔斯生硬地转过头,即使经过那样的事,他看自己时眼中的冰冷没有丝毫改变。“我会帮你拿到你要的东西,法师。”他说。
费迩卡挑挑眉,“很好,这才是正确态度。”他整理了一下长袍,往前走去,弗克尔斯跟在他后面。
“我知道你相当讨厌那种事……”他说,观察着另一个人的脸色。
“因为我更愿意用那些精力做点别的。”费迩卡不耐烦地说。弗克尔斯咬了下唇,脑中不可自抑地回想刚才他在自己手下瞬间的破碎、以及失控。
费迩卡没有理会他,他感觉得到他的眼神,但现在他一点也不想谈这个,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比如探寻这片未知的大陆,以及那些太古遗留的记忆,这些东西太诱人,他无从抵抗。
他会不惜代价去寻求逸散的知识,而凭他一个人是不可能的。虽然这家伙的要求实在是讨厌透顶。他叹了口气,他倒不介意帮他当个国王什么的,可对方偏找到了一件最让他心烦的事作要求。
他抬起头,注视远方。他可以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呼唤他,呼唤着祭品的牺牲与融合,却不知道自己正躲在凯洛斯的躯壳下,抱着反噬的野心。
“费迩卡,你最好靠我近点。”弗克尔斯说,警惕地看着四周,虽然视线中仍是一片空旷,可是他有不好的感觉。
“叫我凯洛斯。”费迩卡说。
剑士愣了一下,“为什么?”他说,他不习惯用任性的堂弟的名字叫这个人,虽然他们身体相同,可是灵魂天差地别。
“因为我是凯洛斯。”费迩卡说,弗克尔斯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虽然……他打量那灿烂的金发,和之下俊美的面孔,当然,他是凯洛斯,至少身体是。
他怔了一下,死死盯着费迩卡,后者不耐烦地回过头,发现弗克尔斯的眼神中充满说不出的怪异与骇然。
“你……没有影子……”他说,像见鬼一样僵在那里。
费迩卡嘲讽地扬起唇角,“我以为贵族的启蒙课程里有基础物理。为什么会有影子?因为有光照在物体上,也许你需要重念小学课程。”
“可这里有光!”弗克尔斯叫道,虽然天上没有太阳,可是这里光线相当充足,可那个人却诡异的没有影子!
“我是说物体!”费迩卡不耐烦地说,“没有物体,当然不会有影子。”
“没、没有物体?”弗克尔斯重复,实在难以理解法师深奥的语言,“可是这明明……”
“难道我解释的还不够清楚吗,你这笨蛋,我们是在温塔的意识里,你以为我们是在大陆某个被遗忘的太古实验室里吗!”他哼了一声,“你以为这些是什么?”他做了个手势,“树妖,土虫,巫灵,雷北克虫,大陆培育出的新品种吗?”
“在意识里?”弗克尔斯说,仍不大能理解这种情况,但他很快抓到了另一个重点。“那刚才,刚才我们……”他磕磕巴巴地说,“难道全是我在做梦?”
费连卡揉揉眉心,他懒得跟这种迟钝的生物解释,可是却又不得不解释,所以只好耐着性子回答他的问题。“不,只是‘规则’不同,我是说,我们形成的规则不同。在外界,我是费迩卡,你是弗克尔斯,兔子是兔子,石头是石头,这是基于造物的规则,实际上我们的基础都是纯能量,只是被规则束缚成现在这样子。而在这里,‘束缚’我们是谁的是温塔的意识,所以我们不能称之为‘实体’,但却是全然不同的另一种存在……明白了吗?”
剑士茫然地摇头。
“哦,不明白也没关系,”费迩卡说,“就好像石头不知道建筑学原理,也一样可以组成房子。”他不感兴趣地做出总结,“走吧,别磨磨蹭踏蹭的。”
“我只知道幽灵是没有影子的,所以我以为……”弗克尔斯在后面说。
费迩卡没有回头,发出低低的笑声,“你很擅长搞笑,弗克尔斯。”
弗克尔斯脸色难看地紧抿着唇什么也不说,费迩卡停了一下,“也许从某个角度来说你说的也没错,在太古之战失败后,温塔就成了‘幽灵’,受人膜拜的只有胜利者。”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