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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好的作法,还是把她放在身边,这样最安全了,至少他有把握可以妥善的照顾她。

  “是这样子的吗?”寻朝敦挑了挑眉,突地想到一事,不禁兴起了一个念头。“不过依我看,就算你这个情场浪子要迎她为妾,她定也是推拒了你多次,最后再推拒不了,才依了你的意,是不?”

  “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观仁偟轻挑起眉。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怎么他总觉得寻朝敦话中带有挑衅的意味?



  “我是说,反正你们两个定是口头上的约定,你还是你,她还是她,尽管她住进了你的北苑,你们之间仍是清白得像初织的白布,是吗?”寻朝敦说着,笑意更深。“我看得可清楚了,依金荷的脾性,她是绝无可能甘心成为你的妾的,你绝对是动不了她的。”寻朝敦说得很肯定,仿佛事情真是那么一回事。

  “你到底想说什么?”

  观仁偟愈听愈觉得不对劲,总觉得他话语中的挑衅意味愈发浓烈,而对于他开口、闭口地喊着金荷,他听起来刺耳极了。怪了,连他都难得能够碰上金荷,为何寻朝敦会表现出一副对金荷很熟识的模样?

  “我的意思是说,既然金荷没那个意思成为你的妾,你倒不如送她回凤凰山,给她一点银两,她一样可以过得很好。”寻朝敦给他一点善意的建议。

  如此一来,哪里还犯得着带她回府?

  “可她一点都不懂得照顾自己。”他也是想了很多,要不然,他又怎会带着一个麻烦回来?



  “那又干你何事?”寻朝敦有点幸灾乐祸地道。“她救你,你报恩,这样子便算是扯平了,你压根儿不必将她带回来的,不是吗?”

  “我可不像你这般冷情寡义,更何况她现下已经是我的妾了,我怎么可能将她送回凤凰山?”观仁偟冷冷地睇着他,总觉得挂在他唇边那抹恶意的笑,有点过于刺眼。

  “就是要她尚未成为你的妾之前送她回去,才能保住她的名声。”

  “犯不着这么做,我已经决定让她当我的妾。”他有点不耐地打断他。“而如何让她心甘情愿地待在我身边,我知晓该怎么做的。”

  不过是要留她下来,这么简单的事,难道他不会吗?

  ***

  寻朝敦一走,观仁偟随即回到自个儿的北苑,路经东厢的回廊,他不禁停住了脚步,若有所思地驻足。

  他不懂朝敦为什么老是将话题绕在薛金荷身上,但是他不喜欢听到他对金荷的嘘寒问暖;再怎么说,她现下也是他的妾,老是自另外一个男人的口中听到她的名字,这感觉令他不悦到了极点。

  要让她永远地留在观府还不简单?

  只要占了她的清白,让她名正言顺地成为他的人,这样子还怕会留不下她吗?只是他不懂朝敦那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思忖了会儿,随即推开东厢的门,一路直往薛金荷的闺房走去,却见不到她的踪影;他有些疑惑地睇着里头几净窗明,一尘不染的洁净,突地闪过一丝不安。

  难不成她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又回到凤凰山去了吗?

  心莫名的艰涩,他一个箭步打开门,往外冲了出去,才打算要出观府往凤凰山去,却在穿过北苑与中堂之间的池子时,见到一抹纤弱的身影正蹲在池子边。

  “金荷?”

  他定睛一看,突地暴喝了声,见着那抹身影仿佛瑟缩了一下,才缓缓地转过头来,仿似有点无措。

  “公子?”她怯怯地瞅着他愈来愈近的迥拔身躯。

  怎么了?难不成她又做错事了?要不然公子怎么又会铁青着一张脸,仿佛要将她给大卸八块似的?

  “你在这里做什么?”他暴喝如雷动,皆欲裂。

  该死,她到底是怎样的性子?居然蹲在池子旁洗衣服?伺候她的婢女呢?全都死光了吗?

  “我……”她真的做错事了吗?

  “你是怎么着?是谁要你在这儿洗衣裳的?伺候你的婢女呢?”他紧握着双拳,紧咬住牙根,怕自己制不住怒气!便会将拳头落在她身上;但她是恩地纤弱,哪里受得了他的拳头?

  “我在房里闲得发慌,又没有什么事可以做,便拿着自个儿的衣裳洗,而那些婢女在这里也是闲得发慌,我便将她们遣回去。”看着他铁青的脸,她愈说声音愈低。

  他到底是在气什么?会不会是因为她在这儿洗衣裳?

  这里什么都不缺,也没有什么事是她可以做的,她只好找一些事来做,免得成天胡思乱想。

  “那些婢女就是要来服侍你的,你为什么要把她们遣回去?”观仁偟努力地压抑着自个儿的怒气。“这些衣裳,难道你就不会差遣她们洗吗?难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与她们不同?”

  观府花银两请来大批的奴仆,是让他们来作威作福的吗?这天底下,有哪个大户人家是小妾洗衣而婢女闲逸的?

  哼,说不准她的闺房,也都是她自个儿打理的。

  “可是我以为……既然无事的话,倒不如让她们下去休息。”薛金荷有点怯怯地敛下浓密的眼睫,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怒气。

  他明明是个温文的人,为什么他每次一见到她,总是怒着一张脸,燃着一身的火焰,令她无所适从。

  是他自个儿说她的身份与她们不同,那她既然是主子的话,她自是要体恤她们几分的,不是吗?

  “你……”

  难怪他方才一进东厢,里头一点声响都没有,原来婢女们全都下去休息了。

  可恶,他简直不知道该如何说她了!

  “公子,你是在生我的气吗?”她怯懦地抬眼,注视着他怒不可遏的脸。

  “你以为呢?”

  他冷笑了一声,勾出一抹慑人的笑,又随即隐入他怒气横生的俊脸上,冷惊地瞪视着她,又突地转身欲走。

  “公子!”

  见他要离开,情急之下,她向前一小步,才想要拉住他,脚却被湿衣裳绊倒,就这样硬生生落入池子里。

  观仁偟听到扑通一声,瞧见她纤弱的身躯在池子里载浮载沉,来不及多想便跃入池中,大手一捞,仿似擒住一只落难的小鸟般将她掀起;轻而易举地回跃到池畔,望着一脸惨白的她正艰涩地喘息着,泛白的樱唇微启,他不由得低头封住了她诱人的唇……薛金荷来不及将堆在胸口的郁闷呼出,却感觉到有一种温热柔软的东西攫住了她的唇,那湿热的触感随即窜入她的口中,她忙不迭地睁开双眼。

  他、他、他……他在吻她吗?

  她曾经在道观里见到一些不正经的文人与道姑狎玩的情景,仿若是眼前这般。她的心在狂颤,一下重过一下,好似要自她的喉头窜出一般的难受。恍惚之间,耳边似乎听到几声警语,仿佛是在告诫她的行为不可放荡,仿佛是在提醒她不可重犯罪愆。

  她不懂那是什么意思,到底是谁在她的耳边说话,是谁在警告着她?

  可是她喜欢他,她愿意为他献上身子。而如他所说的,她是他的妾,倘若他要她的话,亦是天经地义的,是不?

  薛金荷满足地轻哦了一声,随着他湿热而霸气的舌尖不断挑诱着她,令她益发沉醉,迷乱在他狂肆又恣意的热情之下,她不禁放软了身子,一双柔荑环住了他宽阔的肩。

  观仁偟见状,心里一喜;大手益发放肆地探进她的襟口……果然如他所想,她的容貌是差了一点,但她的身躯却细致滑腻得过分诱人,像是掺了毒的蜜;即使明知道有毒,可他还是情难自禁地一头栽进她妖美的魅惑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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