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木已成舟 丹菁
‘未婚生子’这个主题是育贞随口提起的,只是作为范例的一个主题,但是丹菁便立即取而用之,原因乃出于丹菁原本就有这意思要写,只是一直放着未提笔罢了,如今凑巧用上。
不过打一开始原定两本书里的情节,应该是不会有关联的,但是呢,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愈写扯得愈多,教丹菁益发苦恼。
该是没有关联的两批主人翁,现在却纠结在一块儿了。
先前暂定的大纲显得一点意义都没有了,因为当丹菁把书写好之后再往回看,发觉内容竟与原定的大纲一点牵连都没有……呜呜!其不知道当初定大纲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唉!早知道如此,当初根本不需要设定大纲。
最近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拟定的大纲通常都不会和后定的内容相符,与其如此,干脆别定大纲了,浪费丹菁宝贵的时间。
都怪笔下主人翁个个都太嚣张了,压根儿不听命令!只好……
万能的丹菁再也没有主控能力,真是悲啊!而因为第一本内容所致,害得预定的第二本也得要大幅删改……啊,真是造孽呀!
但木已成舟,那只好……看着办了。
就这样子啦!
楔子
缤纷华丽的夜,沉醉在真实颓靡与假性堕落的夜店,这对宗粲凡而言,可说是一成不变的生活调剂,却也是他最爱的生活方式。
以极为年轻的姿态在瞬间跳上商业国际舞台,他所背负的责任和压力,非旁人能了解;而他洒脱地不需要他人的了解,只因他聪明地寻找自己的发泄管道,将每每将他逼到临界点的压力完全释放。
夜,教人着迷,又教人迷乱。而他,可以在夜里尽情寻欢纵欲心,然后在昼时扮演属于自己最完美的角色。
日与夜的分野,他的心底有一把尺丈量着,不曾出过任何差池。
直到有一天,他遇见了一个女人……
丽质天生,清灵可人,着一身不过分裸露却又可以百分之百锁住男人视线的华服,一头略微过肩的半长发在颈间画出诱人的弧线,超短的迷你裙随着一双长腿摇曳挑战男人的自制力。
宗粲凡挑着笑意,待他回神,他已经拦住了女子的去路--根本没有半点自制力可言。
在这般美丽的夜晚,打定主意为寻欢而来,他当然不需要任何自制力羁绊。
‘我可以请你喝一杯吗?’他彷若裹着磁粉般的嗓音在有些吵杂的空间里缓缓流泄,俊帅的脸上挑起慵懒而颓废的惑人笑意。
季馨淡睐他一眼,随即从他身旁走过,完全无视于他的存在。
宗粲凡傻在当场,黑白分明的大眼霎时瞠圆,不敢置信竟有女人如此无视他的存在……他倏地敛下眼,回想着自个儿一生当中,是否曾经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难堪地被漠视。
很努力地回想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发觉自己根本就不曾被拒绝过,更别提被彻底漠视,而她……眼前这一个头一次见面的女人,竟然如此过分地漠视她。
瞧她的模样,根本就还是个黄毛丫头,居然这么目中无人!
‘这位小姐,你是生面孔,第一次来?’他忙追过去。
他怎能忍受这种屈辱?他可是这家店的熟客,店里的其他客人总是暗中下注他是不是可以连续夺取女人芳心,目前记录尚停留在连续十二个,眼前将会是第十三个--他连续第十三个晚上即将得到手的女人。
十三?啧!真是一点都不吉利的数字……
但他宗粲凡是何许人也?他可是猎艳高手,高手中的高于,从未失手过,眼前这个不畏虎的初生之犊,他更是不可能这么简单地放过她。
‘废话。’已在吧台前落座的季馨眼也不斜地低斥着。
这不是废话吗?都说了她是生面孔,她当然是头一次踏进这个地方了。
宗粲凡的大眼持续瞠大中,但瞥见吧台里的调酒师正和一旁的熟客窃窃私语又不时投来关爱的眼神,他不由得轻咳两声,替自个儿提振士气。
‘喝什么?我请你。’他努力让自个儿的嗓音温柔得可以拧出水来。
‘不用。’季馨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认真地看过他一眼。
她当然不需要太认真地认识他,像这种自以为是的男人,若是给他太多甜头,让他误以为自个儿本事过人,她岂不是造孽?
早知道会遇上这么烦人的家伙,她宁可乖乖地待在家里无聊到死,就算是让和心萍那个笨蛋儿子吵死也没关系。
‘怎么了,心情不好?’他不死心地继续追问。
适时的温柔该是可以化解女人的防备和戒心,虽说眼前这个女人好像穿了一层防护罩一般,但他一样有信心在短时间之内要她亲自卸下心防。
‘关你屁事?’她恶狠狠地瞪他一眼。
她今天心情很不好,或者应该说是坏到了极点。原本是想要让自己放轻松才到这里来的,可谁知道竟遇上疯子……不过,这个疯子长得倒还挺好看的,穿着也挺有品味的,看起来就像是个得天独厚的天之骄子,真是教她……厌恶。
宗粲凡先是微微一愣,而后又努力地勾起笑意。‘是不关我的事,但是我向来最会逗女孩子开心了,想必我可以帮上一点点忙。’
‘你要是现在马上滚开,就算是帮我一个大忙了。’季馨挤出一个恶劣的笑,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甚至让她清秀的脸上浮现妖惑的艳丽。
不够难听吗?没关系,她还有更难听的。
她正准备等他开口便要轰得他无脸见人、血溅五步,但不知道是他够聪明,还是他意识到危机,他居然没再开口,端了杯子便走人。
季馨疑惑地看着他离开的颀长身影,不禁有点意外。
就这样走了?
看不出来他是一个这么深明大义的人,居然这么听话,一点都不死缠烂打,如此潇洒地端着杯子离开,真是教她意外透了。
原本以为自个儿找到了一个免费的出气筒,想不到她都还没发飙,他就聪明地摸摸鼻子离开……罢了,反正人家根本就没有义务当她的出气筒,要是她真将一肚子火都发泄在他身上,她又得要跟他道歉,那可就麻烦了。
‘给我一杯‘雾都’。’她对着调酒师轻唤着。
算了,她今天到这里来,只是想要独自喝两杯,那个人白动离开,对她而言是一件好事,也只是个意外的插曲;现在她只要想办法把自个儿灌醉,再乖乖地回家睡大头觉便可以了。
只是一个人喝酒……还真是有点无趣。
接过调酒师递来的酒,她小口地喝着,再回头找着刚才那个男人的身影,却意外地找不到他。
难道是她刚才说得太过分了?
应该不至于吧!她说话是冲了一点,但她的口气并不是太差,只是出于基本的防备罢了。
不解地回过头来,举杯又喝了一口,尚未咽下,便感觉有人拍着她的左肩,她不悦地往左边探去,却见到--‘你在找我吗?’宗粲凡使出浑身解数绽露魅惑众生的笑。
噗的一声,她含在嘴里尚未吞下的酒,毫不保留地喷洒而出,而且不偏不倚地正中红心--全数喷上他的脸。
季馨瞪大了眼看着他,身旁不断地传来阵阵倒抽气的声音。
她知道她这个举动肯定是被误会了。
再有修养的男人,也肯定无法忍受在大庭广众之下受到这种侮辱,当然她的原意并不是想要羞辱他,认真要论的话,是他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