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等等……」她揪着胸口的衣服,对他那不容拒绝的强悍,顿时感到胆怯。
怎么他吻了她之后,她就变得这么软弱?
「等什么?」他注视她,眼神是那样的性感,让人无从抗拒他的魅力。
「等……等我……我要去洗澡。」方永珩觉得这是他们的第一次,她一定要为彼此留下美好的回忆。
「妳已经洗过澡了,干么这么紧张?」他狐疑的问道。
「我没有紧张,因为……因为我还要穿漂亮的衣服。」天!都不知道自己在回答什么了。
他眸光一闪,「我不喜欢漂亮的衣服,我只喜欢妳的身体。」
「我……」她觉得自己不够完美,因为这个男人太完美了,所以她需要漂亮的衣服、需要诱人的内衣、需要香水、需要香氛烛光来掩饰自己的不完美。
「妳放轻松一点,我不会伤害妳的。」他的口气很真诚,但他的行为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他一把将她抱起走进卧房,然后放在床上。
「我常常在幻想着,此刻的妳会是什么模样?」他像是个为爱疯狂的男人,准备用身体交换亲密言语。
她别过脸去,赌气地嘟囔道:「我知道啦,但我不够完美会让你失望的。」
「不,我觉得够完美了,让我来告诉妳……」他笑了笑,「妳有多美。」吻着胸前粉嫩的皮肤,大手贪心的在她身上游移,绵密的吻变得更加放肆。
在他原始野蛮的热吻下,在他无限缱绻的眼神中,她彷佛着了魔,情不自禁的弃械投降,她阖上双眼慢慢放下矜持,身体开始绷得很紧,体内深处则已经逐步崩溃。
听见她的呻吟,他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更不让她清醒,他的唇开始变得蛮横而亲昵,害她只能无助地享受欲望的诱惑及他所给予的甜蜜。
在这热夜里,他为她柔软的身躯疯狂,她则为他放肆的节奏快乐,他们的心是这般相契、这般亲近,贪婪地呼应着彼此的热情,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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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崭新的开始,明亮阳光透过窗帘,悄悄探进卧房里。
在睡梦中方永珩也能感觉到,心爱的男人就在身旁,温暖有力的臂膀正搂着她,教人在幸福中醒来。
不!
「妈呀──」她一睁眼就慌得像见到鬼似的!
她反射性地将唯一能遮蔽裸体的被子覆在奥菲勒身上,惊喘连连地望着站在床边,手里拿着一串钥匙,俯身看她的女人。
「呿!我当然是妳妈,妳鬼叫什么?」那女人白了她一眼,又再叨念道:「如果我不是妳妈,又是妳的什么人?一大早就鬼叫鬼叫的,方永珩,妳发什么神经?」
此人正是方永珩的妈妈,和退休的方爸爸住在云林老家,有时她会上台北探望女儿。
唉!问题就在这里,从小到大都这样,方妈妈每次都喜欢神出鬼没,一点都不尊重她的隐私权,又喜欢碎碎念,只要和母亲相处一天,她就要吃十颗「普拿疼」,相处三天要狂吞「百忧解」。
「妈,妳要来怎么都不先通知一声?」她用手按住窝在被子里的奥菲勒,暗示他不要出来。
方妈妈根本没有察觉女儿的神色有丝异样,径自说道:「我自己有钥匙,进出很方便啊,我跟妳说,我给妳带了十包古坑咖啡豆、一盒鹅肉、两大瓶麻油、两瓶酱油、一袋花生、两斤茶叶、还有浊水米,对了,柳丁也很甜……」
方妈妈边说边转身出去了。
「哇!妳妈好厉害,一个人可以带这么多东西过来。」奥菲勒从被窝里钻出来,方永珩急忙捞起一旁的睡袍扔给他。
「不要让我妈见到你。」她的头已经隐隐作痛了。
「为什么?」他揉揉脖子问道。
「因为你一大早没穿衣服又躺在我床上,她会哇哇大叫的,如果再给我爸知道,我就得搬回老家了。」她才不要哩!
「永珩,妳快起床,帮我把东西搬进来。」不知何时,方妈妈手里已经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站在房门口叫道。
糟了,想躲都来不及,方永珩见奥菲勒还傻傻的坐在床上,低声道:「快穿上!」
「永珩啊,妳拎着睡袍甩来甩去干么?我说话妳有没有在听?」方妈妈纳闷地看着她。
「我……那个……」这下糗大了,她气急败坏地又把睡袍扔到奥菲勒身上,催促道:「还不快穿上?她是我妈,你有点礼貌啦!」
「咦!妳又在说什么?我确实是妳妈,妳不用一直说呀说的。」方妈妈不耐烦地觑着床上的女儿。
惨了,真是尴尬,她要怎么解释床上多了一个裸体男人,老妈一定会大惊小怪的。
等等!她没有鬼叫?!方永珩疑惑地看着老妈。
方妈妈也望着她,一脸困惑的问:「妳拎着睡袍甩来甩去,又对着空气说话,妳秀逗啦?」
方永珩张口结舌,望着方妈妈又望着奥菲勒,一脸的难以置信,难道……
奥菲勒终于开口了,「她看不见我。」
「她看不见你?!」她一怔,终于明白为何老妈自始至终都镇定如山,原来她根本就看不见奥菲勒。
「你为什么不早说,害我紧张个半死。」她用手肘拐了他一下。
他笑问:「妳要我现身吗?」
「不要!」要是他突然白光一闪出现在老妈面前,老妈准以为是撞鬼了,到时她又该如何解释?说奥菲勒是天使?老妈一定会认为她中了邪,才会招来鬼怪。
他故意为难她,「为什么不让我见妳妈,我见不得人啊?我很想让她知道我的存在,怎么说她也是我的丈母娘啊!」
「奥菲勒,你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我看你皮痒了是吧?」
「为什么不敢?妳又不是我妈!」奥菲勒耸耸肩,径自下床进了浴室。
方妈妈研究着方永珩的表情,拉着她的手问:「天啊,妳又在碎碎念些什么?是不是头壳坏去了,还是中邪了?」
她虚弱地笑了笑,「没有啊……」
方妈妈疼惜女儿,直叹道:「唉!真可怜,一个人独居,吃不好、住不好,还营养不良,妳迟早会得神经病!那个周志新咧,他都没有照顾妳啊?是不是太忙了?」
周志新一向把方永珩的父母应付得服服帖帖,两老觉得他彬彬有礼,又在银行当科长,也算是年轻有为,要是稳稳的做,到了五十岁就可以当分行经理,女儿也算是生活安定,所以对周志新印象很好。
「妈,营养不良跟神经病没有关连,妳别乱扯,至于那个周志新,就别再提了。」她也下床进了浴室,却没看见奥菲勒。
「你们吵架了?」方妈妈扯着嗓门追问。
「我们『切』了!」
「什么『切』不『切』,吵架而已,妳脾气别太冲。」方妈妈劝道。
「妈,我们真的真的真的『切』了,已经半年没有联络了。」
「虾米?!」方妈妈大吼,「他竟敢甩了我女儿,妳怎么都不说?」
「是我甩掉他!」方永珩拿着牙刷站在浴室门口,嘴里满是牙膏泡沫。
「嗄?!」方妈妈一脸错愕。
不对啊,女儿和周志新交往五年,都是死心塌地的爱着他,怎么会甩掉他?所以绝对是周志新甩了她的女儿没错。
她卷起袖子,一副要去干架的样子,直嚷道:「乖女儿,妳是不是怕妈去揍他,所以才不敢承认被他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