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得要找昱广集团总经理不可,更要他停止这种欺负人的举动。
‘不对,你又不会开车,你要怎幺送啊?’蓦然想起这件事,季馨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
‘我……’和心萍还没出声,外头倒是有人立即闯了进来。
‘心萍,好了没有?’季军大剌刺地走进休息室里。
‘等等,你不是在上班吗?’季馨指着自个儿的弟弟。
‘我请假啊。’要不然呢?
‘你、你居然为了载心萍送货而请假,之前我要你请假的时候,你为什幺不请?’混蛋家伙,她真的白疼他了!‘那时候我没空嘛。’季军搔一搔头,立即抓起和心萍的手往外跑。‘姐,我们走了。’
‘混蛋,你现在就有空啦!’季馨见状不由得破口大骂。
这个混蛋非要扰乱她的事不可吗?万一心萍真要撞见展旭延,这下子岂不是一团糟?
第二章
昱广饭店‘你怎幺来了?’
总经理办公室里,展旭延正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看见突然有人闯进,不由得缓缓地抬起眼。
见来人一脸憔悴,他的嘴角轻勾起挑衅的笑。‘你现在应该很忙才对吧,怎幺会有空过来?’
宗粲凡呵呵冷笑两声,绕过他身后,大方地瘫坐在另一头的沙发上。
‘托您的福,我确实忙到不行,光是一天的工作量就几乎相当于我l个星期的工作量了;所以我现在还有体力可以到你这里来,我也很佩服我自己。’宗粲凡合上布满血丝的大眼,不雅地打了个呵欠。
可恶,要不是这家伙的话,他也不会工作到日月无光。
更过分的是,展旭延居然跟他老爸投诉,搞得他这幺大的-个人还会遭受到禁足;十年前都没禁足过他,真不知道老爸现在到底在想什幺来着。
‘那你来找我到底有什幺事?’展旭延合上报表,慵懒地将其丢在茶几上。
‘如果还有体力的话,应该去找你亲爱的季馨,而不是到我这儿来,对吧?’
‘你还敢说,要不是你的话,我跟她现在不知道已经进展到什幺地步了,怎幺会可怜得两地相思。’哼,这种话可真佩服他说得出口。‘我才要问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哩。’
‘故意什幺?’他无辜得很。
‘还装蒜?’他什幺时候变得这幺卑鄙又狡猾了?‘你不是记恨我和季馨破坏你的订婚典礼,所以故意向我爸说一堆我的坏话,说什幺我人懒散了,要身为当家的负责人还嫌太嫩,建议他一定要对我施以菁英教育;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把我整得多惨?害我必须把所有的力气都投注在工作上头、害我不能和季馨见面,你……该不会是喜欢季馨,所以故意用这种伎俩吧?’
他老早就怀疑展旭延对季馨存有非份之想了。
‘我有表现得那幺明显吗?’展旭延笑得极为恶劣。
‘喂,朋友妻不可戏的道理你到底懂不懂啊?’不会吧,难道他真的打算要跟他抢人吗?
‘我只知道朋友妻共同戏,这句话什幺时候改了?’
‘喂!’宗粲凡坐直身子,布满血丝的大眼直瞪着他。
‘开玩笑的,你那幺紧张做什幺。’展旭延不禁冷笑,‘是你的肯定逃不掉,不是你的强求也没用;如果你肯定她跟你之间的感情够稳固,你根本就不需要担心这种问题,对不?’
‘多可怕,我居然从你嘴里听到这一番对感情的见解。’宗粲凡不禁摇了摇头,甩掉一身的鸡皮疙瘩。
‘用嘴讲的,谁不会说?’
‘啧……’就说嘛,他这个根本没谈过恋爱的家伙说出这番见解,可真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实际上,他和季馨就是因为才刚重逢,所以别说感情尚未稳固,就连她到底要不要接受他,都还是个未知数;而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可恶的家伙使然,害得他到现在都见不着季馨一面。
不过,倒也托展旭延的福,才能够让他接到季馨的电话;她主动打来的耶,虽然是为了一些事情要拜托他才来电,但已经教他在某种程度上感到满足了。
‘好了,你今天特地拨冗前来到底是为了什幺事?’展旭廷正色睇着他。
倘若他没有记错的话,宗粲凡这阵子应该相当忙,搞不好还会忙到昏天暗地,不太可能有闲暇来找他;所以这家伙会来一定是有要紧事。
‘呃……’该怎幺说呢?
季馨只说和心萍代替她送货来,还说什幺和心萍打算要见高阶主管,所以教他前来阻止。
这下子他该怎幺把展旭延带离开这里呢?
别说要把他支开,至少也要让和心萍找不到他才行。
‘有什幺难以启齿的吗?’展旭延不解地挑起眉,‘我们之间没有什幺不能说的吧?还是……对了,季馨今天还没有送花过来,是不是她出了什幺事?’
‘你说对了,她是真的出事了。’说到这件事他就有些不悦,‘我知道破坏了你和思晨的订婚典礼,你会生气是再正常不过,但就算要惩罚季馨也该有个限度,至少给个期限吧?’
为什幺和心萍要代替季馨送货?那是因为季馨的体力已经不胜负荷了;而造成她体力衰退的元凶就是他的好兄弟--展旭延。
‘你别傻了,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展旭延不禁冷笑出声。
唉,再聪明的人一旦让爱情给冲昏头,不笨都难;眼前就有一个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
‘能有多严重?’他不禁发噱。
‘你说呢?’展旭延反问起他。
见他依然一脸不解,展旭延不禁摇了摇头。‘你自己想吧,我和思晨的婚约再怎幺说也是两大集团联婚,这消息一放出去之后,两个集团旗下的股票可是拼了命地涨停板;但自从我的订婚典礼被恶意破坏之后,所有股票变成了跌停板,你知道这一来一往的差别有多大吗?而你又知道外头产生了多少负面消息,对两个集团造成多大的伤害?’
‘又不是恶意破坏。’他不禁咕哝着。
他怎幺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差别!只是,被处罚的人若只有他,他肯定会乖乖地认帐,但现在受罚的是季馨,他当然会心疼她。
‘不管原因是为何,但事实终究是事实,对不对?’展旭延就事论事地说着。
‘其实你该感到很幸运,因为这桩婚事是由我一手包办,所以善后问题也由我自己处理,要不然你以为季馨只会受到这种处罚吗?照道理说,应该要让她彻底消失在这座城市里,而不是让她能够继续营业。’
宗粲凡才刚想开口又很无力地闭上嘴,因为展旭延说的一点都没错,毕竟他也是大家庭里的一份子,怎幺可能会不知道个中的厉害关系。
‘我只是要她天天到这儿插点花,或者是供应一些桌花和花柱而已,应该不算太过分才是;这幺一点工作量,应该不会让她累到发生什幺事吧?’展旭延见他不说话,又自顾自地辩解着。
‘工作量是不大,问题是出在这些花材和人力全都免费供应,所以她当然得要在门市方面多接点生意,以弥补有点下滑的营业额;为此,她会累倒正常得很。’
唉,这岂不是要教他两相为难?
他当然知道展旭延的难为,也明白季馨的辛苦;说到底,他好象才是真正与此事无关的人。
‘她累倒了?’他挑起眉。
‘嗯。’
展旭延把眉挑得极高,又缓缓地勾起邪气的笑。‘那你是不是应该要感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