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等我通知。”他公事公办的说。
“你会考虑?!”黄纯纯喜出望外。
“我会。”
“谢谢你,那我等你通知了!”她有些激动的道谢,不敢相信自己还有机会。
“但别抱太大的希望!”他淡淡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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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伶刚走出魏彰的别墅大门,雷钧泽的车子正好停在她的面前,当她正要发怒时,已经下车的雷钧泽马上表明——
“我只是回来拿东西的。”
“那就别让我妨碍你,再见。”车子伶一副避他唯恐下及的表情。
“子伶,可以和你聊个几分钟吗?”雷钧泽忍不住提出要求,虽然他根本可以不和她商量。
“和魏伯伯有关?”
“不是。”
“那我先走了。”她一点情面也下给他。
他立刻伸手拉住她,心里不禁想著,这个女人的身体他没有一寸下熟悉,可是现在……自己只是拉一下她的手臂,她就用看色狼的眼神看他,把他当登徒子似的提防。
“你拉我又想仿什么?”这一次车子伶不愠不火,只是用厌恶的眼神看他。
“只是想和你讲点事而已。”
“和魏伯伯无关的事就和我无关,你是脑袋里塞了水泥是不是?怎么都转不过来啊!”她冷漠道。
“黄纯纯从美围回来了。”雷钧泽放开她手臂。
她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是立即恢复了镇定。
“雷钧泽,你不需要告诉我她的行踪。”她并下想知道。
一她想再回来我公司上班。”
“很好啊!”车子伶故意笑靥如花的说:“你们一向‘配合’得很好,她再回来帮你做事,可说是天作之合啊!”
“子伶,黄纯纯已经向我承认了我和她并没有发生关系。”
“现在又说没有?!”
“当年她只是想恶作剧。”
“恶作剧?!”她哈哈大笑,但笑得非常讽刺、非常不屑,“拿人家的婚姻恶作剧,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就想掩饰所有的伤害及破坏。”
“她是很恶劣,但在美国她结了婚又离了,现在她需要一份工作,她的工作能力还不错,所以……”雷钧泽问她,“你觉得呢?”
“我有资格说话吗?”
“我给你资格。”
“我才不屑要!”
“子伶,黄纯纯已经还我清白了,我那晚是醉得很厉害,但什么出轨的事我都没做!”他认为自己这样已算是向她低头了。
“就算我相信,然后呢?”
“那就证明你错了。”
“我哪里错?”她反问道。
“你提出离婚。”
“我提出离婚就是我错?”车子伶知道自己该赶去“Miss Sweet”开店,但她实在受不了他的气焰,“谁说我一定要一辈子守著这个婚姻,即使我已经受不了、即使我已经恨透了你的狂傲与自大?”
“车子伶,你当时是爱我的!”雷钧泽提醒她,“你爱我很深——”
“但发生那事时,你又是什么态度?”
“你不信任我啊!我就是气这一点。”
“你们俩光溜溜的躺在床上,还要我相信什么?”她快要气炸了。
“我从没有背叛过你,当我——”
“当你清醒时?”她扬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我觉得我已经很好了。”雷钧泽又犯了骄傲的毛病,“你就这么喜欢挑剔?没有人可以十全十美,难道你以为自己是圣人吗?”
“我不是,但我起码可以决定自己的人生要怎么过。”车子伶抬头挺胸,“说完了吗?”
“只要你肯低个头,我会……”
“叫我低头?你不如叫我去跳淡水河。”
“车子伶,我下相信你竟自视这么高!”他愈来愈不了解她了,既然误会已经解开,她不是该欣喜的投向他的怀抱吗?
“但我自视就是这么高!”她说完便转身走人。
第五章
车子伶看著带了一堆产品来报到的皮佳琦,不禁摇摇头,她现在没有购物的心情。
“给我一个杏仁巧克力甜甜圈,再加一个草莓多拿滋,咖啡现成的就可以了。”皮佳琦看来很疲倦的样子,她的名牌套装也有点皱,“我现在才知道原来赚钱这么辛苦。”
“知道就好。”车子伶转身去拿她要的甜甜圈,“两个就够了吗?”
“你想害我发胖啊!”
“我是怕你吃下够。”她关心的说著。
“唉,既然赚得不多,那就少吃点。”皮佳琦已经觉悟了,“省吃俭用,古人讲的。”
“佳琦,你可以把你那些名牌包包和名牌衣服拿去二手店或是网上拍卖,起码可以换一些现金啊!”她把甜甜圈和咖啡放到好友面前。
“那我以后穿什么衣服、拿什么包包?”
“你有那么多的衣服和皮包,不差那几件吧。”
“子伶,衣服永远少一套,包包永远少最新的那一款,叫我拿去卖?我会哭出来哦!”这些衣服和包包就像是她的一部分,要她拿去卖掉,她会得忧郁症。
“如果你又逼我买你这些东西,我也会哭出来。”车子伶一脸认真的说。
“一个月只要消费两干嘛!”
“不要啦!我不是建议你去找龙智生吗?”
“哼!”
“这个‘哼’代表什么?”
“他不要!”才几口她就把两个甜甜圈吃完了,“我怎么软硬兼施都没有用。”
“那……”车子伶一叹。“黄纯纯回来了。”
“什么?!”皮佳琦对这名字有印象,“你怎么突然—下子由龙智生讲到了别的女人,你说谁回来了?”
“黄纯纯。”
“那个破坏人家婚姻的狐狸精?!”她马上热血沸腾,好像找到了出气的对象,“她不是到了美国吗?又回来干什么?美国混不下去了吗?我看她是报应,活该的,不用同情她!”
“她可能再回去帮雷钧泽工作。”
“奸夫淫妇!”
“佳琦……”车子伶笑了出来,“我真不知道哪天如果是你老公外遇,你会怎么做。”
“如果以后哪个娶了我的男人敢外遇,我会闱了他,再挑断他的脚筋,在他的胸口刺上‘烂男人’、‘劈腿男’的刺青,还要剃光他的头发,五花大绑把他绑去游街!’皮佳琦一口气说完这段话。
“会不会太夸张了,只是外遇,又不是叛国或是作奸犯科。”
“他若敢外遇,那就比叛国或是作奸犯科严重。”她说得满腔愤慨。
车子伶一手支著下巴。“雷钧泽说黄纯纯告诉他,其实他们俩并没有发生关系。”
“你信?!”
“我信下信又有什么差别?”
“所以别信!”皮佳琦是完全不帮雷钧泽的,“三年前你婚离得那么漂亮、那么潇洒、那么令人鼓掌叫好,既然三年都撑过去了,现在还去管三年前是真或假干么?你别呆了。”
“可是……”车子伶有些不甘心,她是真的深爱过雷钧泽,曾想要生一个他们俩的孩子,最好是女儿,一个小公主,以他们俩的遗传基因,如果生了小女娃的话一定很可爱、漂亮,只是……
“车子伶,你想吃回头草啊?”皮佳琦激动到差一点打翻咖啡,“当你哭到要崩溃、当你因为心碎而差一点要上吊时,是谁鼓励你?现在你居然跟我说这些?你挑龙智生都比再回雷钧泽的怀抱好。”
“皮佳琦,别乱说!”车子伶跟她使眼色。
“我就是这么想的。”
“闭嘴!”
时间正好是下午四点,龙智生依照惯例在此时至“Miss Sweet”报到,—见到皮佳琦亦在场,他突然有种想要掉头离开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