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主张如此鲜明,立场绝对强硬,要说谁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若不是自认为白道势力“尬”得过他,就是白目到家的观光客,自以为违反了规矩,还能脚底抹油,坐上飞机轻松溜掉。
其中,又以综合这两种想法的人最呆。
沃夫既然订下规矩,自然会百分之百,实践到底。
“你留下了她?”沃夫转动酒杯,掌温诱发了酒香。“想必你认为,把这个东方女人交给她的友人,是最不智的行为。”
“朋友”是什么?朋友有时只不过是在暗处偷偷觊觎你的混蛋而已。
“她的药力已经发作了,送她回去,只是羊入虎口。”丝薇拉摇摇头。
沃夫颔首。“送她上楼,给她一个房间,药力褪了再让她走。”
“是。”丝薇拉答应。
“要料理那些人吗?”班森主动提问。
“不急,我想知道谁那么有胆敢这样玩。我记得上回有人犯规,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吧?”
“是。”班森转过身,退回他的左后方。
“也许杀鸡儆猴的时候又到了。”沃夫低喃。
他调回头,继续看著萤幕,因而错过了被架著离开的东方女人,那有如百合般美丽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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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极深。
Qaf打烊后,沃夫透过视讯,在二楼的休息室里,听取各夜店经理的报告后,丝薇拉向他禀报东方女人的事。
“先前判断有误,那个女人并不是被下迷奸药。”如果是下迷药还好处理,就让她睡到饱为止,但现在情况更棘手了。
他坐在沙发上,抬了抬眉。
“她被下的是最新型的春药。这种春药使人当下思绪混淆,却不会让人昏迷,主要是让女人春心大动,而且记忆力异常发达。”
他有些了悟了。“所以,她完全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
“照理说应该是,但也不尽然。”丝薇拉顿了顿。“她……看起来很迷惑。”
“迷惑?”沃夫挑挑眉。
“我怀疑她根本不知道她需要‘什么’?”即使稍有经验的人一看即知。丝薇拉点到为止。
“你说的是……这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处女?”
有意思!沃夫的表情变得莫测高深。
“听说亚洲某些地区依旧崇尚处女情结。看来,主张下药的人不只要霸王硬上弓,还想让她记住一辈子。”他冷笑。“多么浪漫的准强暴犯。”
“简直过分!”丝薇拉忿忿不平地说道。“我敢说,那个混帐想让这女人一生受制于他,任他予取予求。”
把被使强的记忆留在女人脑海里?这人一定不正常!
“不必生气,至少,你从狼爪下救走了她。”
“但据我估计,如果不为她‘处理’,她至少得难受三天三夜。”丝薇拉精通药学,知道这种行径有多卑鄙。
沃夫撑开手掌,打旋把玩著笔记型电脑。
“班森,你过去问问,看那个女人需不需要‘协助’?如果她不介意,你留下来帮她‘解决’。”
丝薇拉一听,眼角立刻抽了抽。班森?她的班森?
人家不介意,但她介意啊!
“我……”
班森还没来得及拒绝,就在这时,一抹娇小洁白的人影从走廊底冲了过来。
“水!我要水,我要喝水!”芳羽像烈火焚身般地叫道。
她好渴、她好热,她的身体涨满了莫名其妙的感觉。
想到主子要班森替这东方女人“处理”,丝薇拉就满心不悦。
“我刚刚才送了一壶冰水进去,不够喝吗?”
当然不够。
看到她白色丝质上衣紧紧贴在胸口,就像她的第二层肌肤,水泽让衣料变成半透明,清楚勾勒出那淡绯胸衣,与纯属女性的玲珑丘壑,任何人看了都知道,那壶冰水究竟“喂”到哪里去了。
班森一呆,没想到东方女人居然如此有料……突然间,他发现自己被狠狠一瞪,老天,丝薇拉又在吃醋了!
他带著歉意回过头去,却发现瞪著自己的人,不是她。
是沃夫。
竟然是主子沃夫!
他眼中的愠怒太强烈,仿佛在警告他不要乱看。
等等,从东方女人冲出来到现在,他错过了什么吗?班森虽然不解,但还是识相地低头研究起自己的皮鞋。
“我还想要水。”芳羽难以站立,扶著墙看向室内三个人。“你们是谁?我……我要去找我的朋友。”
她会拜托崔琳把她丢进盛满冷水的浴缸里,彻底冷却快要爆炸的身体。
崔琳、刘子飞,她不见踪影的朋友……一种古怪的感觉掠过心头。
他们怎么会把她丢在这里?这对爱情鸟难道没有发现,她已经脱队了吗?
芳羽脑中昏沉沉,浑然不觉自己的模样有多狼狈……以及诱人,轻喘著扶墙前进,一心想离开陌生的地方。
沃夫踱过去,握住她的手臂,轻而易举将她打横抱起,锁进怀里。
“想死,才会去找你的朋友。”他语气轻柔,低头审视怀中女子。
她朦胧抬眼,颤巍巍地迎上他,身躯窜过一阵颤栗。
她看到了一个男人,很阳刚的男人,有著古铜色肌肤,深邃的眼眸在浓眉下发亮,宛如火炬。她下意识知道:这,不是一个佻达的男人,不是那种会在酒吧里到处搭讪、自命风流的家伙,他同时拥有危险的力量与令她心安的特质。
奇怪的是,这两种感觉明明该是互相矛盾的,但在他身上却融合得刚刚好。
不知道为什么,平时对异性防守得紧的自己,竟一点点都不排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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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视线交会,沃夫就知道,她是他要的女人。
月牙白的肌肤染上薄薄红晕,额上浅汗一片,让人联想到凝著晨露的粉玫瑰。黑白分明的眼眸虽不似常见的湛蓝、翠绿,那般剔透晶莹,却拥有无比的神秘魅力,诱人探索。
她盘在脑后的发髻已经松乱,却更拥风情,玄黑木质的簪头上,雕著龙头。
一个饱含春情却羞涩无助的中国女人,多完美的组合!沃夫心中莞尔。
“把簪子拔掉。”他命令。
芳羽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要照做,但她依言把右手伸到脑后,身躯因而晃了一下。为了稳住自己,她不得不伸出左手臂,圈住他的颈后。
他灼灼的注视,令她不知所措地别开眼。
紫檀木簪一拆,发丝似流泉地披垂下来,在他臂弯外轻轻摇曳。
当著两个得力助手的面,他毫不避嫌地把脸埋进她的黑发里轻嗅。
“香水?”他再嗅,喜欢这柔软丰盈的发丝。
她摇摇头,握著紫檀木簪的右手不知往哪里搁去,试著在半空中停住,却总是忍不住软垂下去。簪头雕工细,她怕摔坏了,只好怯怯地搭上他的肩。
这一搭,却也将自己送进了他的颈窝。
他身上有种绝对陌生的味道,她却即刻就适应了。体息、烟味、古龙水、威士忌,融合成麝香般好闻的男人味,她忍不住合眸,深深吸嗅,神情相当陶醉。
“还要不要喝水?”
“不要。”她恍神地摇摇头。“你比水更解渴。”
沃夫笑了。“我比水更解渴?”
她煞有介事……虽然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地点点头。
沃夫前所未有地朗声大笑,整个胸膛的震动传到她的身上,一股奇妙的感觉从与他相触的每个点漫开来,像是电流窜过似的让她又酥又麻,果真减轻了口干舌燥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