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惊喜,开心得上前抱住大熊,埋入那柔细的绒毛里。「好可爱喔!这里怎么会有泰迪熊?」
郎邢煜宠溺地欣赏这一幕。「我请设计师以适合两人生活的空间规划,重新装潢这屋子不足的部分,困为时间有限、加上妳开刀不方便询问妳的意见,不知道妳喜不喜欢?」
当初设计师建议他做这样的摆设,他还不以为然,心想可人怎么会喜欢这种幼稚的动物玩偶,现在他很庆幸听了设讦师的意见。
「我们进去吧。」他催促,想让她发现屋子里更多的改变。
叶可人依依不舍地与熊道别,进了客厅,发现里头的气氛温馨舒适,很有家的感觉。
虽然客厅里整个格局没有改变,但先前阳刚的摆设不见了,换上了用色调性温暖的家具,让人深觉能住在这里、生活在这个空间会很幸福。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喜欢想修改的?」他从她身后轻轻环抱住她。
她回头望着他,看见他眼眸中透出期待,明白这是他的用心,只希望她喜欢。
「谢谢你,我很喜欢……」她身子往后一靠,贴入他的怀里。「我常常幻想以后有自己的房子时该怎么布置,而这里就像我梦想中家的模样。」
「妳真的这么认为?」他语带兴奋。
「嗯,你一定费了很多心思。」
「那不是重点。」他更搂紧她一些,将她戴了心形钻戒的手举到两人的眼前。
「妳瞧,妳手中绑着我的心,住在我们两人共有的屋子里,我的人跟我的心,早跟妳搅和在一起了,想分也难拆,妳说,准备拿我们这段关系怎么办?」
她噗哧一笑。「那你说呢?」
郎邢煜如同接到将军令牌。「既然妳让我决定,反正我们已难分难舍了,不如妳就点头嫁给我吧。」
她睨他。「你还在想这件事啊?」
「那当然,这可是人生最重要的大事耶!」他一副「她怎么可以这么不认真」的怨怼表情。
「可是你说要给我半天时间考虑的。」叶可人提醒。
「哎呀,何必想这么久?不过就是点个头而已。」他不放弃地继续游说。
她点头。
「而且啊,我正直、认真、努力又专情,妳不嫁我要嫁谁呢?」
她点头。
「何况别的男人一定不会像我一样疼妳。」
她点头。
「爱妳。」
她点头。
「宠妳……」他终于发现。「可人,妳在点头吗?」
她又点头。
「真的?」他眼神骤然发亮。「妳点头了?是因为我说服力太够的缘故吗?」
她摇头。「你说服力好差,像在下咒。」
啊?「那妳为什么同意?」
「因为我知道你是真心对我好。」
他点头。
「而且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像你一样关心我。」
他点头。
「你真诚,从不虚伪作假。」
他点头。
「即便我根本配不上你,你也毫无条件地爱我。」
「谁说妳配不上?我觉得妳很好哇!」他驳斥,但对于爱她这部分仍用力点头。
「最重要的是……」她停顿,先踮脚轻啄他,之后在他嘴边轻语:「我也爱你。」
他深深感动,猛点头,激动得抱紧她就狂吻,满腔的热情化为一股原始的蛮劲,掠夺她的唇,将她吻得晕头转向,直到两人喘息咻咻才停止这个吻。
「妳表达能力比我好,我以为我已经很爱妳了,但还不够,我还想爱妳更多。」
叶可人一直认为郎邢煜是个温和的人,从不晓得他热情起来,那热力是如此惊人。
「邢煜,我快被你揉进骨子里了。」她有点喘不过气地提醒。
郎邢煜瞬间清醒,他松开双臂,先审视她的状况,见她脸色还好后,神情转为狼狈。「对不起,我失控了。」
她摇头。「是我体力还没恢复。」
「妳说得对。」他立刻抱起她走向主卧室。
「你在干么呀?」叶可人惊呼,然后笑搥着他。
「抱妳去床上休息啊。」他解释。
「可是现在这样子看起来很怪耶!」
这一提醒,郎邢煜也感觉到暧昧的气氛。
「妳好色。」他语带调侃,将她放上床,人也顺势贴上她。
「你乱说,我哪有?」她羞红了双颊。
抬眼环顾这个房间,新的精致梳妆台前放着她的保养品,几个她常替换的包包放在架上,衣橱紧闭着,但她猜她的衣服已整理好放在里面了。
这里是她的房间吗?不,好像是他们两人的房间,那……
「邢煜……」她羞赧。
「嗯?」他怕她承受不住他的重量,一个翻身改成侧躺。
「呃……我们要睡在一起吗?」她支吾地问。
郎邢煜一愣,以为她不愿意,急忙解释。「我原本是要征求妳意见的,谁知设计师自己做了决定……」他越说越心虚。「算了,老实说,其实是我自己这样安排的。」然后又一副急忙补救的模样。「不过没关系,以后我会睡在客房,妳不用担心。」
她笑着戳了戳他的额头。「哪来这么多解释?我又不是这个意思。」
「啊?」他不懂。
她未语脸先红。「我是问以我现在的情况,我们可以……那个吗?」
那个?「原来妳是指那个。」郎邢煜「蕙质兰心」,这次一点就通,心上一乐,脸上立时堆满笑意。
「干么笑得像个色老头?」她捏他一记。
「绝对没有。」他抓住她的手,一指一指的亲吻过瘾后才开口。「不过这种事勉强不来的,我们顺其自然就好。」
「那我们俩明明睡在一起,却没有那个,你没关系吗?」
他一拍胸,完全没问题。「理智与个人的意志力可以控制人的欲望,我是个医生,这方面我有把握。」
叶可人放下心,阴影随即又袭上心头,她无奈地叹息。「邢煜,你爱上了我真倒楣。我早跟你说过我运气不怎么好,你瞧,你连交个女朋友都不能顺利,这里病、那里痛的,让你费了那么多心思,而且还阻碍不断的……」
「妳又来了,我不是说绝对没这回事吗?」他把玩她毛线帽下露出的发丝,细细软软的触感很舒服。「我听说头发细软的人很好命耶。」
她失笑地抽回发丝。「哎呀,我说的重点不是这个,你专心听啦!」
郎邢煜换成仰躺,取笑地说:「是!妳说妳专找麻顷、搞怪、嘴巴坏又不听话。」
她摀住他的嘴。「我哪有这么差?」
他乘机亲啄她的手,之后看向她。「但没办法,爱妳就是爱妳。」
暖意在叶可人心中扩散,她一翻身,换躺靠在他胸口上,在他的胸前画圈圈。
「我问你喔,我到底哪点好?」
「这问题可难倒我了。」胸前的搔痒,扰得郎邢煜心猿意马,他手环抱她,在她背脊上轻抚,虽隔着衣服,但那均匀纤细的触感,仍使他想入非非。
「说说看嘛!」叶可人追根究柢。
郎邢煜突然明白这是她的心结,否则她不会三番两次提起。
他仔细地回想。「我通常不太注意病患的形貌,却对第一次来医院就诊的妳印象深刻,那时候还不明白,但后来因缘巧合,又再次遇上妳后,才领悟出原来那股莫名的牵挂叫做吸引,后来妳被那个张什么东西骚扰时……」
「张冬志啦。」她噗吋一笑。
「嗯……」他轻应。手不动声色探入她的衣里,感触着滑腻的肌肤,欲望缓缓苏醒。「我发现妳不太会跟人家正面冲突,不知不觉就激起了我的保护欲,结果造成我生平第一次动手打人,也是第一次以医生的角色威胁对方,事后对自己的行为也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