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哟,会真的出人命了!」
「阿绒真的想亲眼见到命案发生是不是?」
「这样考验一个情深意重的帅哥,会不会太残忍了?」
「等一下X果日报一定会来报导的。」
「还有X森新闻,搞不好会来个现场SNG连线。」
左邻右舍议论纷纷,不禁为若隽捏了把冷汗。
甘宝惜和甘家的宗亲们都挤在大门口,拚命想要说服若隽打消这个荒谬的主意。
秘书更是气急败坏地紧跟在他身後,不知第几次的劝阻道:「总经理,万万不行,要是老爷子知道了,甚至是社先生和燕先生知道,他们一定会骂修我,说我为什麽不阻止你的!」
「我不会有事的,还有,不准告诉他们任何一个字!」若隽警告道。
穿著黑色紧身衣,没有防火的材质,若隽俊美的笑脸在黑衣的衬托下更加迷 人。
但是一想到这样俊美无俦的脸庞有可能被大火给毁容,所有的人都笑不出来了。
「若隽,你别跟著那丫头疯,她只是一时气愤乱讲话,你千万不要当真。」甘宝惜苦苦相劝。
「岳母,你放心,我会向昭绒证明我爱她的决心,无论她说什麽,我都一定会做到。」他温柔地安慰道。
「阿隽哪,年轻人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要跳火圈不如开个卡拉OK大会,用歌声唱出你的心声给昭绒知道,这样比较保险啦!」甘家大伯也加入规劝的行列。
他微微一笑,「大伯,我不会有事的。」
「呜呜呜……我不忍心见到那残忍又血淋淋的一幕啊!」甘家大堂哥捂住眼睛,不忍卒睹。
「大堂哥,没那麽严重。」他不禁失笑。
一直待在阁楼里的昭绒再也听不下去了,她探出头,恶狠狠地对楼下的「亲朋——好友」道:「汉奸!」
「昭绒,话不能这样说,人命关天耶!」
「他可以离开,可以走,去找他门当户对温柔婉约的未婚妻。」她咬住下唇,喃喃低咒。「该死的,这样讲好像我在吃醋一样,屁!我根本就不会吃醋,因为他跟我完全没有关系。」
「昭绒,我说过德玉不是我的未婚妻,我已经放弃角逐朱氏集团接班人的资格,我要的、爱的一直只有你!」若隽大声解释,希望她能够相信他的真心。
她怔了下,虽然不十分明白内情,但他话里的意思还是表达得一清二楚。为了她,他甚至不惜放弃成为朱氏集团的接班人……
她的心底浮现一股暖流,有种强烈喜悦的感觉渐渐在四肢百骸间扩散开来。
但是……怎麽能就这样原谅他?她的悲伤,她的泪水和心痛,难道就在他短短三言两语间就要一笔勾消吗?
她怎麽知道他下次会不会再为了追求某种成功而牺牲掉感情?
但是你真的要眼睁睁看著他跳火圈吗?他又不是马戏团的狮子,你怎麽能要他做这麽滑稽又荒谬可笑的行为?
昭绒怔了怔,在看到一脸决心的他後,忽然冲口道:「你走吧,不要跳火圈了,我改变主意了。」
他双眼发亮的看著她,「那麽你肯原谅我了吗?」
「我说过,永远不可能。」她用力关上窗子,深怕自己再多看他一眼就会忍不住该死的心软了。
所有人都呆住了。
那、那怎麽办?
大家目光不约而同望向男主角若隽——
但见他微微一笑,语气坚定地说:「我言出必行。」
话声方落,他转身看向熊熊燃烧的火焰圈,这个自马戏团商借而来的火圈,一向是由狂猛勇敢的狮子跃身而过。
象徵勇气、冒险、重生……
在这一刻,他也要用自己的肉身向全世界、以及最心爱的女人证明,他要为她做一个全新的狄若隽,以爱筑成,浴火重生,就从此刻起。
而且他研练自由搏击多年,更是国际知名的搏击冠军,对自己的身手绝对有把握。
就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他姿态优美矫健地往熊熊火焰中奔跃而去
不!昭绒在阁楼里听到众人的惊呼声,心下一凉,拔腿就往下冲。
「狄若隽,我不许你做这种傻事,就算是为了我也不行!」她惊恐惶惧地冲出大门,挤开了人群。「狄——我的天啊!」
他姿势曼妙地自热度惊人的火焰中一跃而过,然後完美地落在地上,半跪著缓缓抬起了头。
所有人都看傻眼了,简直不敢相信。
「谢谢,谢谢大家的捧场,雕虫小技尔。」他笑得好不潇洒迷人。
头发没烧焦,脸庞没有被毁容,只有一抹黑色烟灰在颊边,平添几许性格不羁的味道。
「你这个神经病!」昭绒一拳朝他头顶重重敲下去了,眼圈都红了,紧张地对他大吼大叫:「你怎麽能这样做?万一真的被烧死怎麽办?你这个疯子——」
若隽握住她因害怕失去他而颤抖的小手,内心感动激荡不已。「你原谅我了吗?相信我了吗?」
「你这个浑球,疯子……」她又笑又哭又骂,猛然捧住他的睑,用力吻住了他。「但是我爱你!」
「我也爱你……永远、永远。」他紧紧拥著她,狂喜著迎上这个得来不易的深情一吻。
在众人的欢呼声与夏夜的晚风中,他们找到了彼此,而且永远、永远不会再放开对方的手了。
幸福实现,真爱无敌……
尾声
一个月後,他们结婚,搬入了新家。
被爱情和幸福滋润得满面喜色的昭绒坐在夏屋里的摇椅上,怀里抱著一本厚厚的「当代建筑大师」,心满意足地望著落地窗外灿烂的阳光,还有那飘散著幽香的玫瑰花丛。
「我帮你调了杯长岛冰茶。」若隽全身上下充满了幸福光彩,温柔地自她身後环住了她,「你想在这边喝?还是在床上喝呢?」
「大色胚。」她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小脸红红的。「干嘛调酒给我喝?」
「因为我们的『第一次』就是拜长岛冰茶牵的线。」他笑得好坏。「所以我想把你灌醉,然後……这样这样、那样这样。」
她听得小脸涨得通红,连忙捂住耳朵,「我没听见,我什麽都没听见。」
「对了,有一件事一定要告诉你。」他的神情严肃了起来。
「什麽事?」她心里微微一惊,「难道是老爷子吗?他身体不是已经没事了吗?半个月前还参加我们的婚礼……」
「那只老狐狸的身体根本好得很,他是装病的。」若隽哼了一声,眼底却透著松口气的笑意。「但我不是要说这个,而是朱德玉,事後证明她并不是老爷子的孙女儿,只不过是身分背景非常相似,连名字也相同,所以情报部的那一狗票三脚猫才会搞错了。」
她睁大双眼,「那怎麽办?」
「不怎麽办。」他露齿一笑,笑得好不得意开心。「那已经是阿翼的事了,哈哈哈!」
「你们很坏耶!」她有些好笑,「一个一个缩脚,把烫手山芋丢给燕大哥,这样算什麽好兄弟?」
「怎麽不算?我们可是把朱氏集团的大好江山寄望予他。」他笑咪咪的说,「再说我和阿默现在只想掌管好自己的事业体,然後闲来陪娇妻,够志气吧?」
「你们真的很好笑耶!」她忍俊不住,「不知道为什麽,现在我真的满同情燕大哥的。」
「不用同情他。」若隽假意吃醋的低吼,将她的小脸捧在掌心里,「你眼底心里只要有老公我就好了。」
「有有有。」她甜甜一笑,忽然想到一件事。「对了,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但老是忘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