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宝琳忙著敷衍陆大牛,对于身边隐隐约约的一股杀气并没太在意。
“好,就这么办了!”
陆大牛一阵仰天长笑,让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什、什么?”
“我要调集全县的警车来做你婚礼的礼车!”
“什、什么?你要用警车来做我婚礼的礼车?”
结果,秦宝琳的疑问在三天后的婚礼上就得到了肯定的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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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宝琳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婚礼竟会有如此骇人的阵仗。
三十辆!足足三十辆警车在这一天为自己开道,而自己则坐在其中一辆挂著大红绸花的警车中向目的地驶去。她敢打包票,如果不是大红的绸花,她一定会被人误会是即将要被处决的犯人,而非新娘。
车行至村口,按当地习俗她必须徒步进村。她下了车,努力忽视自己头上好几十斤重的银头饰和黑不溜丢的当地所谓的新娘服。
远远的,一层层的村民手捧著酒碗聚集在小路两旁,个个脸上洋溢著欢喜的笑容。身为新娘的她,却感觉一阵凉气窜上脊椎——他们笑得越灿烂,她就越觉得奇怪。
该死的!怎么没有人告诉她有“拦路酒”这回事?
秦宝琳望著竹楼前一排排的人墙,有一种想要把他们全都打飞的冲动。他们说什么她是外面嫁进来的媳妇,要像所有外来的人一样在入洞房之前喝完一杯杯拦路酒。
“喝就喝!”几十杯酒下肚,秦宝琳毫不淑女地踏上横在路中央的一张桌子,拿起另一碗酒仰头就灌,引起周围掌声一片。
“哈哈哈哈——这算什么!”说完又是一碗入肚。
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直到月亮已经升至中天,秦宝琳的拦路酒才算喝完。
这时的阮光竹已经百般焦急地在新房内踱了一晚上的步子,苦于门外陆大牛的手下很尽职地站岗,不放他出去,否则他一定会不顾众人的反对把她给抢回房。
“哈哈哈哈,我不做大姐大很久了……”一边笑,一边唱歌,秦宝琳终于推开门,摇摇晃晃地走进房,但显然已经醉了。
“宝琳,你醉了……”
阮光竹见她连走都走不稳了,慌忙扶住她,却一下意识到自己一不小心用了“你”这个字,白痴的阮光竹是不会用这个字眼的。
“没有!我没醉!”她嘻嘻哈哈,已经神智不清,并没有意识到他的话有什么不对。“你才醉了,对不对?”
阮光竹这才安下心来,把她打横抱起,不想却引起她的一阵挣扎。
“啊——放我下来!我还能喝!”
“宝琳!乖!”他好笑地叹息,没想到她也会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不顾她的反抗,他把她平放在床上。
望著她因喝醉而显得益发娇艳的面颊,阮光竹感觉自己的自制力正在慢慢消失。不行!他不可以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纵使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他还是不能!
他努力摇了摇头,甩开一切欲念,帮她盖好棉被,准备起身离去。
蓦地,一双柔荑不知何时圈上了他的腰。回过头,却见秦宝琳正邪邪地笑著。
“宝琳!”他大惊失色,以为她已经洞察到一切。
“哼哼——”她的手搂得死死的,嘴里却依然胡言乱语,“小美人,你想逃到哪儿去?”
呃?小美人?是指他吗?
阮光竹尚未明白她的想法,却马上被她一个俐落的翻身,牢牢地压在身下。
“宝、宝琳?”
该死!她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他已经不是那个白痴的阮光竹了,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她如果还以为他现在对她的动作只会有纯洁的反应就大错特错了。
“小美人……”她很满意现在的姿势,给了他一个绝美的微笑。
天!他被她的笑容弄得再也动弹不得了,她这是在火上浇油!
意志力加快了消失的速度。
“你听好了……”秦宝琳还不怕死地扭动著身子,接著干脆跨坐在他腰间。“你是我的!不、许、逃、喔……”她一字一字的道。
阮光竹立刻对她刚刚的动作有了反应,胯下的东西已经开始不断向他提醒欲望的存在。
“不!宝琳!”他用尽最后的一点自制力,勉强开口哀求道:“你不明白,你必须放开我!”天!他又用了这么多的“你”字!
“不行!”秦宝琳仍旧没有发现异样,并且很好心地解释:“你喊人也没有用喔!今晚是洞房花烛夜,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的。”说罢还不忘学著电影中的大淫魔,嚣张地狂笑了起来。
阮光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到底要做什么?这不该是新娘的台词吧?
“你……你该不会……”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升起。
“嘿嘿嘿……”秦宝琳用一根玉指滑过他姣好的脸颊,坏坏地投下一颗威力超猛的原子弹。“你、再、逃、的、话……我、就、要、强、奸、你、喔!”
“什么?”阮光竹睁大双眸惊呼,这小妮子要强奸他?
她不耐烦地解开他身上的一颗颗扣子,证明她的话不假。
“你……”阮光竹的大脑彻底停止了运作,一动都动不了。
她揭下沉重的头饰,一头乌黑美丽的秀发顿时如瀑布般落在他的胸前,凭添一份妩媚与娇柔。
接著她胡乱地除下自己的新娘服,露出完美无瑕的肌肤。月光透过窗子洒在她的身上,让她完美的曲线展露无遗。
她身下的他早已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呆若木鸡,她怎么能这么做!
他很希望自己是柳下惠,可是……他已经无法冷静,灼热的目光再也无法移开。她不可以!她怎么可以这么做呢?他已经决定不碰她了,她却自己主动起来。
欲望如海啸一般席卷而来,把阮光竹仅剩的理性席卷一空。
如果他面对著最爱的女人的投怀送抱仍旧无动于衷的话,那么他一定不是个正常男人。
“你最好不要后悔……”理智再一次被剥离,他只能勉强说出这短短的一句话。这一夜,已经让他等得太久太久了!
接下来,就只能放手任情欲主导一切。
翻过身,一得到主导权,他的唇便毫不迟疑的覆上她的。
她因这个吻全身一阵酥软,理智立刻迷失在他柔软的唇瓣中。接著,他的舌随著她轻敌的唇乘虚而入,挑逗著她,令她不得不跟他的舌纠缠在一起。她从没想过,他的吻也可以是这种样子的!
如果说以前他的吻是单纯的、蜻蜒点水般的轻吻,那么现在他的吻就变成了一团炽烈而霸道的火焰,长驱直入到她灵魂的最深处,点燃那里的另一团火焰,并与之融为一体。
他初次的热烈使她惶恐地想要推开他,却被他强而有力的臂膀紧紧的拥住,不允许她中途退出。
“是你先开始的……”
他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低沉的声音却继续在她的耳边蛊惑著,使她彻底放弃了抵抗。
“光竹……”她气若游丝的唤著他,恍如置身梦境。
他宛如贪婪的小孩似的嗅著她身上特有的幽香。就是这种味道,每一次都令他的心狂跳不止、蠢动不已。
天!秦宝琳绯红著双颊。
为什么会这样?虽然自己迷迷糊糊的,但她却清醒地感觉到——今天的光竹和平常不太一样。
欲火随著她的燃烧而燃烧著,不让她多作思考,他的吻等不及似的落在她诱人的颈项以及细嫩的肌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