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喜欢红玫瑰了,对不对?”他睇着花,原本这是因为自己的晚归而买来送她的,但现在……
“现在不喜欢了。”她别过眼去。
宗冠韦瞅着她,突然道:“不喜欢就算了,反正你今天别想离开这个房间,你睡腻了这张床是吧?我就替你在上头加上玫瑰花瓣!”
话落,他立即徒手抓花,将破碎的花瓣撤在床上,压根儿不在乎破坏了精致的包装、不在乎自己的手被玫瑰上的刺给扎伤。
“你白痴啊,玫瑰有刺的耶。”她连忙抢过他手中被摧残得不像样的玫瑰。不是每一家花店都会把玫瑰花刺拔掉的,他没知识也要有点常识。
“你在乎吗?”他突然抓住她的手。
时可薇心头一震,想甩开他的手却甩不掉。“我不在乎,就算你被扎死了也不关我的事。”
“你听我说,我今天一整天都和文毓他们在一起,讨论该怎么揪出恐吓你的人,还有就是讨论艾薇铺货的事情,而蜜儿是我在法国时聘请的秘书,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一定要相信我。”他豁出去了,他先低头,这样总可以了吧!
他知道,倘若他不先低头,依她的性子,她一定宁可抱憾终生也不会向人低头。倘若他想跟她复合,他势必得先退-步,而且他真的担心她的安危,他受不了她蛮不在乎的样子。
“哦,说到底,你终究只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没有他们帮你,你一个人根本就办不了什么事。”她讥嘲着,蓄意说得很难听,假装没有听到他担心她。
她可以保护自己,根本不需要他多管闲事,他把她掳到这儿来,根本是多此一举、没有意义。
“你!”他一使劲,她立即落人他的怀里,冲击力使他们倒在散落着玫瑰花瓣的大床上。“你别老是错开话题、老是用话激我,你明知道我不是扶不起的阿斗。”
“谁错开话题了?我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她别过眼去,死都不看他的眼。
“难道你真的没有爱过我,只不过是奉父母之命嫁给我?”他疲惫的问。
这个问题始终困扰着他,当初她答应要嫁给她时,他便一直没有勇气问她这件事。她到底爱不爱他?倘若真的爱他,为什么她的态度会如此冷傲,像是根本没把他看在眼里?
“你白痴啊?你以为我是那种人吗?如果不是我喜欢的人,谁有本事逼我结婚?”他的话题会不会转变得太快了,根本让她跟不上。
“那你是……”他诧异不已。
发觉被他套出话,她恼羞成怒地吼着:“那是以前,不是现在!现在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放开我,混蛋!”可恶,想不到他这么卑鄙,居然这样套出她的话。
宗冠韦铁青着脸揪住她,蓦然吻上她的唇。
时可薇瞪大了眼,不敢相信他居然敢如此放肆。
她不断地挣扎着,却阻止不了他的侵略,让他加深了这个吻。火热的感受逐渐蔓延,在她体内翻涌,教她心跳如擂鼓,却又不甘心他竟然没经过她的允许便……
“好痛,我的手好痛……”她乘隙呻吟着。
沉浸在这个吻当中的宗冠韦蓦然回神,忙松开了钳制着她的手,然而他手一松,立即感到下腹传来一阵疼痛。
“你来阴的!”她骗他……
“你没听过兵不厌诈吗?”她一把推开他,气喘吁吁地往外跑,然才跑出房门,还未来得及下楼,又让他给擒住、压倒在地。
“我只知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闷声道,却没停止对她的侵略。
“宗冠韦,你要是再不住手的话,我肯定会让你上头条新闻,我会让你没有脸待在台湾!”她努力地斥责他。可教她酥软的电流经由他的指尖不断地传来,击溃了她的自制力,她喊出来的声音如同小猫一般。
“好啊,十年前就栽在你手中一次了,再来一次又如何?”他放肆地探人她的衣内,轻抚着她细腻的肌肤,而后探向她的酥胸。
“我告你强奸!”她用最后一分理智抗拒着他。
“倘若你真丢得起这个脸,为了你坐牢又算什么?”他解开了她裤子上头的扣子,肆无忌惮地探人其中,教她浑身战栗不止。
“你这个混蛋……”他怎么能够如此?
“我确实是个混蛋,要不然面对你这种女人,为何还会笨得一头栽进?”他低嗄地道。缓缓地褪去她身上的衣衫,她赤裸而绝美的身子便展现在他面前。
“可恶!我不要在这里、我不要……”他怎能在楼梯口强迫她?
“不行,你又来阴的。”倘若他现在松开手,她肯定又要逃了。
“你……”他是笨蛋吗?
他的态度是如此地霸道,但他的动作却是如此温柔,就连落在她身上的吻亦是那般轻柔,就如当年一般……倘若她此刻真要挣扎,岂会挣不开?
是她不想挣开,是她也希望两人能复合,然而,这种事怎能由她自个儿开口呢?
混蛋,他怎能这样诱惑她?
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玫瑰花香让她沉溺了,该死……
※ ※ ※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不管做什么事都可以自己负责,更何况我们以前曾经是夫妻,我现在是真的打从心底想要和你复合,你难道一定要这样盯着我看吗?”
宗冠韦拉起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盖上的薄被,奋力地撑开沉重的眼皮,睇着不知道已醒来多久,早已着装完毕的时可薇。
她一直都没开口,所以他只好一直盯着她看。他不知道她醒来多久了,只发现天色已经亮了,而且外头好像有点吵……怪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自己看。”她冷冷地把今天一早的报纸丢给他,神情微怒,仿佛正极力控制着自个儿的情绪。
“什么东西啊?”他接过报纸看,猛然瞪大了眼。“这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报纸上会有他和她的照片?这照片里的景色,不就是在“夙苑”吗?而且下头还有一张小照片,是他凌晨时拉着她回家的画面。
“我才要问你哩!”她低吼了一声。“你知道我刚才走到外头去看到一大群莫名其妙的媒体记者时有多火大吗?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成为绯闻的主角!”
她原本想要偷偷离开,可谁知道她门才打开,闪个不停的闪光灯便又把她逼回来,拿起早上才送到的报纸,她才知道自己居然上了头条……
“不是我。”他连忙解释着,才刚站起身走向她,便被她一脚踹回楼梯口。
“不要站起来!”她又羞又恼地吼着。
难道他不知道他身上没穿衣服吗?要不是她好心地到房里拿了床被子给他盖,他这模样能见人吗?
“你下手也太狠了吧?”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绝后了。
“谁要你一声不响地突然站起来?”她别过眼去,没有半点怜悯,但瞧他伏在地上好一会儿都没发出声音,她不由得微皱着眉,缓缓地接近他,而后戳了戳他裸露着的肩。“没那么痛吧?”
真的有那么痛吗?“啊--”尚未搞清楚状况,她便像一只愚蠢的猎物,落人猎人的怀里。
“宗冠韦,你这个混蛋,居然来阴的!”更可恶的是,她居然上当了。
“跟你学的。”可不是吗?
“你!”
“不确定一下你的存在,我怎么会知道我是在梦境中还是现实世界里?”
“谁理你是在现实中还是梦境里,你放开我!”她死命地挣扎着,甚至停止了呼吸,想要抗拒他身上的气味对她的影响。她生气,不只是因为自己上了头版,不是因为她被媒体们给逼了回来,而是她居然意志不坚地沦陷了,这才是最教她光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