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丢给李妈之后,他便去找适才在酒店闹事的三个人练拳头,今晚她的滋事才算告一段落。
她倒好,闹了半天后倒头就睡,忙坏了跟在她身边的所有人……
爷爷,这就是您留给我的「任务」吗?
自她回来,她为他找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好不容易藉著「受伤」来放松敌人的戒备,却因为她,他的双腿突然「康复」,因而坏了他的计画。
怪她吗?
他叹了口气,不如怪自己没把话说清楚吧!
况且,对一个被情伤透了心的小女生来说,他对她也够残忍……
他转进吧台,打开了酒柜,欲独饮浇愁,但眼角瞄到一旁的人,他停止了动作。
「她睡了?」
「嗯,大概是累了,很快就睡著了。大卫还真是乱来,居然让小姐喝酒!?」李妈忍不住骂了几句。
「李妈,今晚你替她收拾行李,明天让她上飞机。」
「刑先生?」李妈讶然。
「就这么说定了,时候到了我自然会接她回来。」
「这……好吧!如果这是刑先生的决定的话。」李妈点点头,踅回霍咏咏的房间。
「咏咏,别怪我,这只是一阵子的分离,没什么大不了的。」刑翇希喃道。
面对这么危险的境地,他除了这么做,还能怎么办?
另一方面,李妈来到霍咏咏的房间,看到床上空无一人,心一惊,慌得四处寻找,这才在阳台边发现她。
这丫头,竟然光著脚丫子跑到阳台吹风!?
「小姐,你怎么不穿鞋呢?唉……该不会是醉糊涂了吧?」李妈赶紧替她拿鞋。
「李妈,我酒醒了。」
她只不过是脸红了些、头晕了些、四肢无力了些,并没有醉得要跳楼。
其实,在舞厅时她并没有完全醉死,只是被他温柔的轻拥给融化了,她的心和身都在贪婪地汲取他难得的温柔。
当她听到他要大卫和她明天一起离开时,她宛如由天堂坠入地狱……
她只能默默的在心底淌著泪,假装没事偎在他怀里,希冀自己是真醉了,听不清他残忍的话。
然而,天不成全她,他的话像烙在她脑间般清晰,她无法藉用任何方式遗忘……
而且,大家都似乎知道他的脚没事,就只有她被蒙在鼓里,大家就这么不在意她的感受吗?
她到底算什么?
算了,既然如此,那她就让他忽视不了她。
她突然有种疯狂的想法,可那需要李妈帮忙。
「李妈,我要你的帮忙。」她拉著李妈的手,诉说著,「李妈,你知道我喜欢刑翇希很久了,你也说过会帮我,你没忘了吧?」
「小姐,你想干什么?」
「你知道这回我再到加拿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所以你就让我毫无遗憾的走,好不好?」
「什、什么意思?」
「你想办法让他到我的房里,我、我想跟他……独处。」她的双颊因这话而倏地刷红。
「什么!?」李妈惊叫,「你在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李妈,拜托你!你也知道刑翇希不是个容易被说服的人,如果今晚我不能让他对我有兴趣的话,我将会彻底死心……」她试著说服李妈。
「这个……」
「李妈,拜托你。明天我就要上飞机了,你希望我再等他个七年、十年吗?
我若是不能够彻底死心,对他仍然抱著希望,那我这辈子就完了,李妈你真的忍心吗?」
「但……」
「你只要告诉他,我起酒疹,他一定会来房里看看我的。之后会怎么样,后果我自己承担。」
李妈不语,凝盯著她像是在认真思索,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决定靠自己之际,李妈终于点头。
「好,我帮你。」
「谢谢李妈。」她一脸满心欢喜。
李妈在心中叹道,希望她不会后悔才好……
霍咏咏则趁著李妈离开的空档,在一只酒杯里倒进不明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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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酒疹!?」刑翇希听到李妈这么说,蹙起了眉心。
「是呀!刑先生,你赶紧去看看她吧。」
不消李妈多说,刑翇希转往微星楼,担忧的情绪让他没察觉到,李妈并没有跟上来……
第九章
来到微星楼,她无助的呻吟促使他加快了脚步。
他奔至她的床边,看到她的脸颊微红,两眼微眯,身子不住地蠕动,像只毛毛虫似的。
「怎么了?是哪里痒?」
他没在她的脸上看到酒疹,难道……是在身上?
他扳过她的身子,她炽热的体温灼烧著他的掌心,手心下的温软娇躯在在提醒他,这是年轻姣美的胴体……
该死!
他低咒,抑住身下那股骚动,可是,脑海里却一再地浮现她完美的曲线……
「唔……我还要喝,把酒给我……」她侧过身,闹著要他把酒还给她。
「咏咏!你不行再喝了。」他敛下充满激情的眼眸,一把抓起床柜边的酒杯不让她喝。
「给我、给我!」她吵著,小手在空中挥舞。
他情急下,将酒送入自己的喉间,再得意地扬扬空杯。
「没了。」
「呜……讨厌!」霍咏咏噘了噘嘴,按下一丝得逞的目光。
「别闹了。」刑翇希难得温柔地安抚她,「李妈说你起了酒疹,在哪里?」
「不知道!」
「别赌气了,告诉我,在哪里?」他误以为她是在闹脾气才不肯告诉他。
「你确定要看?」
霍咏咏抬眸望进他的俊颜,见他点头后,才脱掉睡袍道:
「在胸口,还有这里……」
突地,他整个身子瘫在她身上,一动也不动。
「……翇希,你、你刚刚说了什么?」她推了推他的身子,却得不到回应。
霍咏咏呆怔,「难道是我听错了?」
不过,她没有机会问了,因为明天他一醒,将会忘了今夜的一切……
为免被其他人怀疑,她飞快地将两人的衣物穿好,并唤来李妈。
「小姐,刑先生怎么会昏迷不醒?」李妈疑道。
霍咏咏勉强挤出一抹笑,「告白失败,我气不过就拿那个敲昏他。」她指著床边半开的行李箱。
但,刑先生怎么可能闪避不了呢?李妈还是怀疑。
霍咏咏怕被李妈猜出真相,急道:「李妈,趁他还没醒我们赶快把他弄回去,否则他醒了一定会找我算帐,你不想我被惩罚吧?」
「既然这样,你还敢打他?」
见成功转移李妈的注意力,她趁势说:「人家心急嘛!李妈快点帮我。」
「你哟,真拿你没办法,那我架住他的腋下,你抬他的脚……」
「好。」她吁了口气,李妈没怀疑就好。
她毕竟留下了今夜的所有回忆,就让它在记忆里尘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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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布满热汗的精壮身子,紧紧地钳住一柔软的身子。
他猛力地撞击著,身下的人儿发出娇喘,按压在他肌肤上的力道是那 强烈、不容忽视。
「翇希!」
一声娇喊,惊动了他敏锐的神经。
他猛地睁开了眼睛,灰蓝的天花板、熟悉的水晶钻灯映入眼帘,原来适才是他在作梦、一个诡异的春梦!
「希,你醒了?很少见你睡这么晚喔!」白禋薇的声音闯入他的思绪里。
「现在几点了?」
刑翇希由床上坐起,他从不恋栈床上的温暖。
「八点半了喔!」
白禋薇来到他的身侧,娇媚的偎在他的腿上,「自从帮主小姐回来之后,你很久没有跟人家亲热了!」
原来是这样!
是精力太久未宣泄,以至于作了个春梦,刑翇希了然于心,点头算是明白了。
「那……要不要来一下?」白禋薇以为他的点头是示意她主动,于是挑逗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