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查出原来「校长」是台湾人,他的真实身分竟是神秘富商葛光复。
他表面上是商人,一向行事低调,没有几个人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原来暗地里从事这种非法买卖。
可惜的是,在这次行动中,竟然被他躲过警方的追捕,目前还逍遥法外、不知去向,但警方已透过国际刑警组织对其进行了控制,庆幸的是,这个庞大的犯罪组织体系已经宣告摧毁。
第五章
三天后,靳刚完成任务回家休息。
当他推门进屋,在院子里……天!他又看到了什么?
是小阳!
他脏得像一只流浪小狗,在院子里趴趴走,一见到靳刚高兴的巴着他的腿。
「巴拔……蒙蒙!」
靳刚放下手中的行李,也不嫌脏就抱起他问:「你肚子饿?」
「蒙蒙!」小阳咧开嘴笑。
「妈妈呢?」
「睡觉觉……蒙蒙!」
「哦,妈妈睡午觉,你又偷偷跑出来玩?」想必晓米又是晚上熬夜,下午睡着了,放任小阳满屋子乱跑。于是,靳刚把小阳抱进屋里,却马上头痛起来。
不过出差三天,屋里竟然又乱七八糟,是怎么搞的?这幅情景似曾相识,不就是他第一天来这里,杂物凌乱有如置身在「垃圾场」里。
「晓米?!」他敲晓米的房门,没有反应。唉,她一睡觉连打雷都叫不醒。
「蒙蒙!蒙蒙!」这时,小阳等不到吃的,小手开始打人了。
靳刚抓住小手,投降说:「好,我们去吃东西。」
一大一小到了厨房,打开冰箱一看,居然什么都没有!
奇怪了,他记得出差前买了食物放进冰箱,吃完了怎么没补?
「蒙蒙……哇——」小阳饿到哭了。
靳刚又打开上方的橱柜,还有一包饼干,于是帮小阳洗净了双手,先让他吃饼干,而他抓着就吃。靳刚心里则隐隐觉得不对劲,飞快回到晓米的房门口,一手抱小阳,另一手砰砰砰的敲门。
「晓米,你在里面吗?」
下一秒,他踹门进去,便看见倒卧在床上的身影。
他奔过去蹲在床边,焦虑的叫:「晓米?!晓米?!」
晓米只是有气无力的微睁双眼看他。
靳刚把手搁在她额头,只觉火烫得骇人,而手是冰冷的,「天哪!你病了?病多久了,为什么不打一一九?」
她生病了都不会自理,就这样把孩子扔在外面,然后一个人躺在床上呻吟?万一出了差错,怎么办呢?
房里空气不太好,他又连忙打开窗户让空气流通。
她难过得呜咽着,连说话力气也没有,好不容易才迸出一个字,「水……」
靳刚连忙放下小阳,到厨房倒了杯水,扶她起来缓缓喝下。
接着,他去叫了计程车,车来了,便一声不响的抱起晓米上车。
他怕她没了意识,一直说:「没事,没事的,我立刻送你去医院!听见我说话吗?你不会有事的,不要怕……」
她却不放心的喊道:「小阳……」
「我知道,你别说话。」靳刚回身进屋去抱小阳上车,吩咐司机直驱医院,而小阳手上还拿着饼干猛吃。
大的病,小的饿,也不知她忍耐了多久,要是他再晚一天回来该怎么办?那她很可能继续倒在那里,都没人发现……
该死!简直不知道要对谁生气,反正他只觉得自己气得快要吐血,不然,他壮硕的身躯为何在微微颤抖?
到了医院急诊室,医生给晓米做了检查,在她手腕上打点滴,靳刚只能抱着小阳在一旁焦急的等待。
好不容易等到医生抬起头,「蔚晓米的家属?」
「她怎样?」靳刚抱起睡着的小阳,走到床前,见她脸色苍白,虚弱的闭眼休息。
「她得了重感冒、发高烧,而且有脱水现象,再加上太过疲倦、又未进食而造成血压过低,最好先住院观察一日,没问题的话就可以出院。」
怪不得她病到说不出话来!靳刚帮她登记单人病房,让她安心休息。
护士进来量血压,看他手里还抱着小孩,略带责备的说:「小孩子根本不该待在医院,反正病人打了针,需要休息,你不如先把孩子带回家再过来。」
靳刚点点头。此刻一颗心还怦枰跳,像一口气跑完五千公尺,浑身疲软起来,他真的好担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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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个小时,靳刚又独自回到医院看晓米。
他守在病床前,过了很久,听见啪嗒啪嗒的水珠打在玻璃窗面上,才发现漆黑的外头下雨了。
这天气真是变幻无穷,天色骤然昏暗,乌云聚合就下起大雨,窗面也起雾了。
这时,床上的人醒了,却眯着眼睛傻傻的望着靳刚,像是在思索什么、研究什么。
刚才她作梦,梦见他把她带到一艘船上,他扬帆出海,带着她渐渐远离尘嚣。
梦里,他们都没说话,只是躺在甲板上,望着天空一轮明月,他大大的手掌包覆住她的手,让她好温暖好安全,同时她心底也好震撼。他为什么要牵她的手?那代表什么意思?他是真心的?
这个梦好真实,又好遥远,令她惆怅不已。
察觉晓米醒来,靳刚第一句话就问:「你觉得怎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回想事情经过,她环顾四周,明白已身处医院。
「小阳呢?」没见到人她惦挂着。
「你放心,小阳送去保母家,等你病好了再去接回来。」靳刚给她倒了杯水,递给她。
「谢谢你。」她一口一口的喝,心里感到温暖。
他缄默,右手撑在床头上,俯望她半晌,他又问:「保母从昨天就一直打电话给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头昏又四肢无力,不记得电话有响过。」她根本昏昏沉沉的,刚开始还可以勉强照顾小阳,但后来就昏睡过去,直到他出现。
「感冒为什么不去看医生?结果病成这样。」望住眼前女子,他发现自己好心疼她。
「我也不想啊,刚开始我有买药吃,谁知道会越来越严重。」
「平时你就把自己累垮了,才会一生病就撑不住,记得以后别这样逞强。」他关怀低语。
晓米默默听着,感到一阵鼻酸。
唉,每次他用那低沉的嗓音说话,就会害她想哭。
她转过脸去,怕被他看到她流泪,倏地,她惊觉这里只有一张病床,还有电视机和小沙发,这是……头等病房?!
那很贵的耶,健保又不给付,不行!她得出院。
见她突然掀被起来,靳刚吓一跳,「什么事?」
「我要出院。」
「医生还没批准你出院,快躺下。」他一手把她按回床上。
「可是,也不用住头等病房呀!」不就感冒嘛,有需要住那么好吗?
「住都已经住了,费用我会先垫,不算你利息。」他又想用这招说服她,其实根本不会要回那些钱。
「何必这样呢?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好?」究竟为了什么对她这样好?她觉得好挣扎,既期待又抗拒。
「因为我想照顾你,当我在为你付出时,我是快乐的。」靳刚伸手抚过她的粉颊,轻声回道。
他一向目光精准、心思缜密,不论是任何人与事,他都能一眼看穿,但他看不见她的心。
「你根本就不了解我。」她困惑,偷偷颅他一眼。
他长得帅,又事业有成,条件那么好,可以有更好更多的选择啊!心中的那道阴影,慢慢又吞噬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