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还真聪明,只凭路口坐着两人就可判断出他们是俩兄弟,而且还知道一个是宗元人、一个是铁勒人,嗯,了不起。”
李赋松啧啧道。
“他们是双胞胎!脸上写着是哪国人不行吗?!” 秋素苇气得满脸通红。
“你不是说朕看不出哪个是宗元人吗?脸上既然写着……”
“姓李的!”秋素苇一声愤怒的大吼:“你故意捣乱是不是!”
李赋松无奈的摇头一笑:“普天之下,大概也只有你敢这样一来冲朕大喝了。”
“你这个笨皇帝当然看不出来!我换成你的先祖!只有他们才能有我这道题中的聪明才智!像始祖帝李盛罡!圣君帝李安世!正德帝李守誉!还有……”
(广告时间:关于正德帝李守誉的故事可参见《篡位吧!》)
李赋松严肃地拍了他的头一下,正色道:“不得对先祖无礼。朕不再逗你了,还是用朕的明讳吧。”
秋素苇哼哼着说道:“这是最后一次哦!如果你再捣乱我就不说了!”
“好好好。”
李赋松有些啼笑皆非,好象主动要求出题的是他吧?怎么好象是朕求着他似的?
“于是李赋松计上心头,他只向两兄弟问了一个问题,就轻易得到了正确的路,你说,他是怎么问的?”
李赋松怔了怔,第一次听到这类考题,着实有点新奇,可是想了半天响,却依然不得要领。看到秋素苇一脸得意、满脸期待自己投降的表情,李赋松只得长叹一声,弃械认输。
“你说答案吧……不过,若无道理朕可不会轻饶了你!”
“你只要说:说实话的人必须说假话,说假话的人必须说实话!这样一来就可以轻易的知道哪条路是通往铁勒的了!”
秋素苇兴致勃勃地说:“因为说实话的人会指出错误的那条路,而说假话的人一定会说谎,所以他也会指向错误的路!那么,你只要走另外一条路就可以到达铁勒了!”
李赋松愣了愣,随即笑起:“果然很妙。”
“对吧?对吧?我很聪明吧?” 秋素苇嘻笑着说:“皇帝说话要算数哦!”
李赋松啼笑皆非的看着一脸小人得志的秋素苇,无奈地说:“可是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且不说二人一个说真、一个说假这般荒唐,就说行军打仗之时,路边坐有两位路人,领兵之人不仅不会与他们交谈,还会将他们拿下,哪会有你所说的那般情况?”
“我才不管!我又不领兵打仗!我只要做文官!你不想让我做官是不是?!”
眼看秋素苇又一副火冒三丈的模样,李赋松宠溺地笑了起来。
如果是其它人这般死缠烂打的非要做官,朕不光不会应允,反而会心生厌恶,甚至怀疑他的动机目的。可是,若是小芦苇的话……呵呵,在他眼中,官爵只不过是他能去吃寿宴的一张请帖,再没有更加复杂的动机。
李赋松的眼波中流露出几分温柔的怜爱之意,注视秋素苇的目光更加宠溺起来。
也正因为他毫无心机,才令朕从泱泱众生之中选择了他,霸道、甚至犯天下之不讳却依然固执地将他留在了身边。
“好好好,那朕封你……” 李赋松对于适合秋素苇的官职头疼了一番,最后才说:“朕封你为吏部员外郎,从六品上,如何?”
“才六品?!” 秋素苇不满地瞪着李赋松:“这种小官能参加你的寿宴吗?!”
这倒是……
李赋松无言的笑了一下,这个小芦苇呀,真是一门心思的只惦记着寿宴。
“那封你为太中大夫,从四品上,如何?四品以内都在朕的宴客范围。”
“四品啊……”
秋素苇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一些:“我是没问题……可是见到那些朝中大官,我是不是还得作揖叙礼?我见到你的时候都不用拘礼,见到他们反而要巴结讨好?这个嘛……”
李赋松再看不出他的那点小心思就不用当皇帝了,不由笑着捏捏秋素苇的小耳多:“你个贪心鬼,封你做了官还不够,非得要个一品你才甘心吗?”
“只要你舍得让小芦苇受委屈,在那些终日看我不顺眼的百官面前抬不起头的话,我是无所谓呀~”
秋素苇眨动着黑曜般的大眼睛,“单纯无邪”地盯着李赋松,好象是真的无所谓,但是李赋松偏偏从他的眼中看到“我知道你舍不得”的奸笑目光……
“一品是绝对不可能的,如果朕真得封给你,一定会被群臣的联名上谏烦死,到时又得撤下来。”
“撤就撤!反正我的官衔不能比那个玄臬低!想让我向他作揖请安?哼!”
“素儿……”
李赋松不得不向眼前的小鬼头解释一下玄臬的地位之高:“玄丞相学富五车,素有孔孟之才。他事无不统,率领群臣,忠心耿耿,乃朝中正一品。整个宫廷之中,除了朕,无人不在他的官阶之下,是实至名归的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若你想高过他,除非朕禅位于你,你倒是可以高他一截。”
秋素苇为难地搔搔小脑袋,许久,才用一副已经退让了一万步的不甘表情说道:“那跟他平级总可以吧?喂!我的要求已经这么低了!你不要再跟我讨价还价了!”
李赋松啼笑皆非,要个正一品的官来做居然还说要求低?
“哪会有平级?就算你也是正一品,官阶有上下,你依然得在丞相之下。”
“那我也做丞相!”
“你又开始胡闹了,” 李赋松瞪了他一眼,“丞相之职是闹好玩的吗?要佐天子、总百官、治万事,岂能儿戏?”
“我不管啦!”
秋素苇一边任性的撒着娇,一边还言之凿凿道:“本来丞相之职便无固定其属嘛!国之用兵则为节度使,国之崇儒则为大学士,国之库虚则为延资库史,可见有需则有相!玄臬一个人如此辛苦,就让我帮帮他好了!他司外邦我则攘内,他司内政我则安外!天衣无缝!何乐而不为?”
“呵,说得有理有据,朕还真一时反驳不了呢。”
“本来就是嘛。” 秋素苇开心得在李赋松的头下蹭来蹭去:“好嘛好嘛!你答应过我的!”
“可是……” 李赋松依然觉得有些不妥。
“你是皇帝!每一句话都是诏命!只要你说一声好,又有谁敢不从?你答应我的!”
秋素苇任性的摇晃着李赋松:“好皇帝,金口玉言……”
李赋松被他晃得头晕脑涨,只得求饶似的连连应道:“好好好,朕这就去问问群臣的意见……”
“还用问他们吗?”秋素苇响亮地在李赋松的脸上亲了一口:“立刻写诏书!就再赏一个!”
得到意外艳福的李赋松一时心花怒放,带着一点坏坏的痞笑说道:“那可得亲其它的地方了。”
秋素苇的脸微微一红,李赋松的笑意顿时更浓,脸皮比城墙拐弯还厚的小芦苇居然也会脸红?
“只是光亲……不做别的……”
“咦?你还想做其它什么吗?”
李赋松一脸坏笑,故意用暧昧的目光上下打量秋素苇。后者瞪了他一眼,玉颊飞晕,初雪般的肤色覆上了一层粉荷般的色彩,粉艳动人。李赋松心神一荡,情不自禁地吻到了秋素苇粉扑扑的小脸上。
秋素苇害羞的往后缩了缩,李赋松哪会容得如此美色从眼前脱逃?立刻紧紧的搂住他的腰身,强制性的将他拽至跟着,意乱情迷地深吻上他的唇。虽然不是第一次这般吻他,可是,每次都会有种沉醉的感觉,仿佛吻足一生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