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那个该死的女人究竟在他身上下了什么咒,让他的身子不能随意地尝到欲望的快感。
“那个女人又穿了那种放荡的衣服在大厅里勾引男人。”苏菲亚一鼓作气地说着。
菲特烈闻言,望着苏菲亚,冷灰色的眼眸倏地眯起。
“你穿这什么衣服?”他的声音低如鬼魅,阴森如恶魔低吼。
这是什么该死的模样!
那个该死的英格兰女人究竟打算将他的生活破坏成什么样子,就连苏菲亚也被她改造了。
“菲特烈,我是被她骗了……”
一想起刚才大厅上发生的事情,苏菲亚的绿色眼瞳不禁泛上一层酸楚的红晕。
“她到底又做了什么?”菲特烈最受不了苏菲亚哭,一见到她的眼眶一红,他便没辙。
“她让我穿上这件衣服,说要替我介绍朋友,结果带我到大厅之后,便把我一个丢在那里……好多人都在笑我……”苏菲亚说着、说着,泪水便不自觉地滑下香腮。
但是实际上,有许多真实的部分,她并没有说出来。
那种丢人的事情,打死她,她也不会说的。
“乖,别哭了。”菲特烈大手一伸,温柔地将她揽到怀里,轻柔地拍着她细小的背。
“她好过分,甚至没有将哥哥的面子放在心上,竟然在大厅里大胆地与她的朋友拥吻,甚至……”
事情当然没有她说的那么可怕,但是她就是忍不住要报复,她绝对不是任人欺负的蠢女人。
“够了,我不想听!”菲特烈粗嗄着嗓音阻止她再说下去。该死,千万个该死都无法令他消弭心中高张的怒焰,他只要一想到她娇柔地躺在别的男人怀里、偎在别的男人身上,他便觉得胸口狂烧的怒火像是海浪一般狂肆卷来。
那个女人竟敢这样对待他!
他知道她丝毫不在乎他身为国王的身份,但是若是一般寻常的人家,也定不会允许自己的妻子偷人吧!
他无法原谅她在他的朝臣面前,令他颜面尽失。
???
夜已深,待到曲终人散时,汀娜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菲特烈的房里。
甫一开门,便见到菲特烈散着一头浅金色的长发沐浴在月光下,沁冷的灰色眸子正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黑色的丝缎睡袍半开敞着,露出健壮迷人的胸肌,可以隐隐约约地望见他健硕的腹肌,再往下便可以看见闪亮的毛发……
汀娜迅即低下头,虽然她和他的关系已经很亲密,但是她还是无法适应他的裸露;忽地,一道冷意自她的背后快速地窜上心头,她的心在狂跳,带点不安,带点羞赧。
“你还没睡?”
滞闷的空间中没有吵人的柴火焚烧声,理应感到寒冷的空间,却令汀娜不禁滑下冷汗。
他的眸子里冷得没有半点温度,俊脸上却泛着一抹诡邪的笑意;他似乎在等她,甚至等得连柴火烧完了,他也没差人来添加。他不冷吗?他到底等了她多久?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玩得开心吗?”
过了半晌,菲特烈露出邪佞的笑容,低柔地问话,双眸像是在打量什么似地绽出阴鸷的目光。
“嗯。”汀娜古怪地望着他,心底总觉得他有点诡异;他从来不曾对她这么和颜悦色过,会这样温柔地待她,肯定是有事。
可是,她不记得她有做错什么事;突然,有一股不安在心中莫名的跳动着,紧紧地扼住她的呼吸。
“过来……”他轻柔地笑着,像是个无害的大男孩。
“房里没有柴火了,你不冷吗?”汀娜迟疑着不敢挪动脚步,径自说着其他的话题,企图引开他的注意力。
“不冷……你过来我就不冷了。”菲特烈扯出一抹温煦的笑容。
他确实不冷,尽管外头仍在飘着雪;而且他也需要一点冰冷的感觉,让他冷静地思考有关于她的一切。
但是,他这样的行为非但没有令汀娜安心,反而更令她战战兢兢,揪着一颗极不安的心,走到他的身边。
冷不防地,菲特烈厚实的大手一扯,她随即落在他的双腿之间。
“我相信你在宴会中一定会是所有人的焦点,一定是众人所垂涎的目标。”菲特烈的大手紧掐住她尖细的下巴,手背上跳动的青筋如小蛇吐信般地窜动,像是他亟欲隐忍的怒火。
她就是拿这一双勾人的湛蓝眼眸诱惑着男人,拿着这一副曼妙的身躯挑逗男人的吗?
她真是个该死的荡妇,眼中恍若没有他的存在!
“你到底要说什么?”汀娜睁着一双惶惧的眼瞳,直直地望着他。
为什么他总是不能和她好好相处,为什么只要一见面,总是要这般无情的对她?
“我说……你是不是在宴会中,用着你这副无辜却又楚楚可怜的模样跳入男人的怀里!”菲特烈咬牙切齿、怒目凌厉地注视着她,大手带着怒意与被背叛的狂焰。
只要让他幻想着她是如何曲意承欢在别的男人膝下,他便觉得怒不可遏,目皆欲裂!
“我没有、我没有……”汀娜双手不停地拨弄着他厚实的大掌,胸口不停地颤动着。
他为什么总是这样,为什么总是在她对苏格兰抱有一点信心的时候,却又霸悍地打击她?
“你没有?”菲特烈挑起浓眉,粗嗄着声音。
他狂肆地扯下她低胸的衣襟,丰满雪白的椒乳立现于冰冷的空气中。
“苏菲亚都跟我说了,你还说没有!”他的大手大力地搓揉,尽管雪白的肌肤上印着红痕,似乎仍不能让他泄愤;他低下头,张口咬着她粉色的蓓蕾,狠狠恣意啃啮一番。
“痛——”汀娜紧咬着下唇,无以遏阻这椎心的疼楚。
“你也知道痛?”菲特烈冷哼了一声,随即漾出一抹嗜血的笑。“那么你就不该对不起我,不该丢我的脸!”
“我没有对不起你!”
汀娜听得一头雾水。为什么他要这么说,而苏菲亚又为什么要恶意污蔑她?她帮了她的忙不是吗?
“你没有对不起我?”
菲特烈的心早已被丑恶又不自知的妒忌吞蚀,他的耳中再也听不进任何解释,也不打算让她再解释下去!
“你若是没有对不起我,那么你就服侍我吧,否则我会马上和西班牙联军,一同攻占英格兰!”
反正所有的苏格兰人民皆不屑与英格兰建交,他倒不如与西班牙建交,正式脱离英格兰的附属国命运。
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全权操控整个苏格兰的命运,但是真正的大权仍在汀娜的手上,他正等着她摇头或点头。
“你怎么可以……”汀娜惊惧地望着他,不敢相信这样残酷的话语,是来自他的口中。
“我可以,荡妇,你知道我拥有绝对的决定权!”菲特烈魔魅地带着狰狞的笑,冷冷地盯着她美丽的眸子。
“你……”他昨天才答应她要帮她的,为什么——
“快一点回答吧!我没有多少的耐性。”菲特烈俯下俊睑,吐出湿热的舌头,轻抚着她挺立的蓓蕾。
汀娜咬住下唇,拒绝他所给予的轻悸。
菲特烈抬起俊脸,浅金色的发丝随性地垂在他的额际,令他如魔鬼般俊俏的脸,更显得阴森冷峻。
“我没有耐性了!”
菲特烈撂下这句话,舍弃了汀娜温热的身子,甫站起身,汀娜迅即抓住他的大手。
“我愿意听你的,你千万不可以和西班牙建交。”污挪用近乎哀戚的语气,酸楚地恳求他。
天,她的心好涩、好苦,胸口像是无端扎进了一根刺,无论她如何催吐、吞咽,都无力拔掉这根令她泫然欲泣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