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迟晋转过身背着他,如同一个无情的神祇。「为了避免你犯下大错,在处死那个杀手之前,你必须冷静思考你的作为。」叹了口气,他挥挥手。「把他带下去。」
不等守卫靠近自己,白川慎大笑一声转过身,径自朝门外走去。围在他身旁的守卫们只敢紧跟着他,却没人敢碰他。
白川慎离去后,只留下一室的叹息和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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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冷的地牢内弥漫着潮湿的气味,更没有一丝光线透入,地牢内的女子瑟缩着身子,依旧寒冷得不停颤抖。想起白川慎当初只不过把她锁在地下室,那样的待遇比现在真不知好上几百倍。
她失败了!早该死的她,却因白川慎又活了下来,只不过看来这一次她也难逃死罪。
但是,她的孩子该怎么办?
她和慎的亲生骨血,在她受了催眠忘却一切后,黑暗中与她相依为命的可怜孩子,从他出生后还没享受过生活在阳光下的美好。
难道她无辜的孩子注定得在黑暗里沉沦吗?
心碎的珠泪滑下伊恩心苍白的容颜,引得地牢前的两个守卫一阵大笑。
「女人,现在后悔也太迟了吧!」
「是啊,也不想想我们东方集团是什么身分地位,竟然有这种胆子想暗杀我们主子?」另一名守卫也讽刺地说道。
伊恩心冷漠地看着两人,没有回应一字一句,谁知两人的笑声突然停止,双双昏倒趴在桌上!
「抱歉,只好请你们睡一下了。」
伊恩心惊讶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慎?你的伤……」他没事、真的没事?
一身黑衣劲装的白川慎,望着她紧张的神情温柔地笑了笑。
「我没事。」他拿起守卫腰间的钥匙,往地牢的门口走去。
伊恩心看着他的动作,怔愣了下,急忙道:「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白川慎叹了口气。「看不出来我在救妳吗?」
「你疯了!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难道他真愿意为了她不惜成为集团的叛徒?这个傻子!
白川慎快速地开了地牢的门。「我是不是疯了,待会再讨论。时间不多,快走吧!」他对伊恩心伸出手。
「你……」望着他的大掌,伊恩心犹豫不决。
她走了或许能救得了他们的孩子,可是他呢?他要怎么办?
就在同时,发现楼下声响的守卫们,赶忙跑了下来,举枪指着地牢前的两人。一名带头的守卫说道:「白川慎,我们尊重你曾是八俊一员,及时收手的话,这件事我们可以当作没看见。」
白川慎笑了笑,他们以为这几个人挡得住他吗?「我既然有心要做,就没有回头的打算。」更何况,要是没有把握,他也不会来了。
「那就不要怪我们!」
守卫们举起枪对准白川慎,他一脚踢翻桌子,桌子旋空翻起,他趁势拉着身后的伊恩心窜到守卫们身后,先劈昏了两人,再拿走他们的手枪对准另外两个,朝他们的膝盖射去。
但白川慎的扳机尚未扣下,就见其他守卫一个个倒地不起,他抬起头,看见楼梯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拿着红外线消音枪。
「信儒?」白川慎讶异道。
白川信儒斯文地笑了笑。「堂哥,你受苦了,我是来帮你的。」
「为什么杀了他们?」白川慎望着一地的守卫,不解地看着一向温和有礼的堂弟。
白川信儒叹了口气。
「不杀他们的话,今晚你们怎么出得去呢?放心吧,我已经想好脱罪的法子,更何况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痛苦。除了这样,我无法帮上你什么忙,在集团里我只是个小角色,我的话是没人听的。」
「信儒……」白川慎无言。
白川信儒指了指地牢后方的小门。「走吧,带着你心爱的女人,能走多远就走多远!这是唯一能救她的方法了,我已经串通好几个对你忠心的守卫,到了后门看见你,他们会放行的。」
白川慎的脸上流过一丝复杂情绪,随后又快速敛去。「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川信儒只是笑了笑。
「我……因为你是我的堂哥啊!打死不离亲兄弟,不是吗?」说着,便把手上的消音枪塞到他手中。
「拿着它,以防万一。好了,时间不多,快走吧!」
抱起虚弱的伊恩心,白川慎离去前又望了堂弟一眼。
「信儒,家族里我最信任的人,一直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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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外一栋荒废已久的屋内,柴火燃烧的味道弥漫了整间屋子,明亮的火光照亮了原本幽暗的屋内。
一名女子躺在铺在地板的一块长布上,火光唤醒了多日未眠的她。
见到女子微微睁开双眼,白川慎微笑道:「妳醒了?」
伊恩心睁开眼,看着一室的陌生和荒废。
「这里是哪里?」他们逃出来了?
她低下头,看见自己的左手臂又重新被上药裹好。
转动了下架在火堆上的烤肉,白川慎淡淡说道:「城外的废屋。放心,他们暂时不会找到这里来,今晚妳可以好好休息。」
「想吃点东西吗?」他撕下几块肉,递给刚起身的伊恩心,知道地牢的人不会给她什么好伙食。
他神色悠然的不像正在逃命!她推开他的手。
「你为什么这么做?」
一个原本高高在上的人,何苦为了一个杀手成为叛徒?
白川慎叹了口气。
「因为我们是人,肚子会饿,想吃牠只是因为食物链。」
伊恩心不禁气闷地瞪了他一眼。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都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有心情跟她开玩笑?
白川慎望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色,手指轻滑过她如凝脂般的脸蛋,声音嘶哑。
「那妳呢?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他的眼神顿时写满了忧伤。「妳是谁?」
伊恩心撇过头,不敢看着他悲伤的双眸,那眼神引得她一阵椎心剌痛。
白川慎见状,忍不住失望地摇头。
「现在妳还不肯相信我吗?就算妳的催眠早巳解了?」
伊恩心一听,惊讶地回望着他。「你知道?」
白川慎点点头,这女子能骗得了任何人,却骗不了他。
「妳是我的恩心吗?」
伊恩心紧咬着下唇不说话,却忍不住泪水直落。
「催眠解了,妳居然什么也不肯告诉我?」
「我不想害你……」
「又是一句不想害我!可妳知道这句话害得我多苦?!」听着她哽咽的话,白川慎陷入回忆里,不禁痛苦又气愤。
「整整五年,我没有一天不后悔,没有一天夜里没有妳的影子、还有妳跳下碧川前留下的那只鞋!妳怎么狠心如此对我?!」
伊恩心突然抬起泪眼。
「我跳下碧川?为什么?」
「妳不是企图自杀?」白川慎看着她,冷静了下来。
伊恩心摇摇头,想起与他分离的那一晚,眼泪又不听使唤地掉落。
「那一夜你跑出去,我等了你好久,都没看见你回来,所以才跑出去找你……可是,我还没找到你,就有人打昏我,从此一别就是五年……」
她没有自杀?
白川慎深深皱起眉头。
「那么……那封信呢?」突然,他气愤地抡起双拳。「那封信是假造的!」
那封信是企图让众人对恩心的死亡信以为真,而当年他太过悲伤,竟没有仔细查看那封信的真伪,让恩心在敌人的羽翼下度过整整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