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地靠近她,想看清楚她这么晚还在画室里的原因。
眼前外公的画像还没有完成,不过背景的部分已经明显的分出明暗,她用深蓝和些微的金黄来表现光线,人物的线条大体已经描绘出来,只是许多细节和色彩都还空着。
很显然地,她急于要完成这幅画。
她很努力的想留下一些东西做纪念,因为她不会再回到这里了。
想到此,他竟然为她感到枰然心动!没有任何女人让他有过这样的感觉。
他静静地看着她沉睡的模样,脑海中想着她的微笑、愤怒、腼腆、莽撞……每一个不同的她,就像每一段不同的曲调,慢慢地集聚成一首快乐的乐章,注入他寂寞的海洋。
他斜着头!想仔细再看清楚她的脸,他想伸手将她的头发拨开,亲吻她的耳垂,想听她娇嗔的声音,想看她迷醉的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叶织香熟睡的姿势一直维持不变,竟然还发出了不小的鼾声。
「喂!不要在这里睡,醒来啦!」他忍不住扬起嘴角,想唤醒她,却发现她一点反应都没有,显然已经睡死了。
这女人,睡相难看,还会打鼾,嘴里还吐出难闻的酒臭味,真是一点水准和气质都没有!
言海瑞不忍心放她一个人在画室里睡觉,叹口气,只好做出他生平第一次出现的举动。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穿过她的颈项,另一只手斜斜地从她的小腿横过,两边重心平衡后,一把将她抱起。
叶织香晚上喝了不少啤酒,送走客人以后,她趁自己微醺还有意识,来到画室想多少赶一下作画的进度,没想到不到十分钟,她就不支倒头趴在桌上。
言海瑞将她抱到二楼卧室,轻轻地将她放在大床上,脱下她的小礼服,全身上下只剩胸罩和内裤,她仍浑然不觉。
显然她并不是睡着了,而是醉倒了。
「哼!这种酒量也想冒充酒店小姐,末免也太不自量力了!」
原本打算脱到此为止,但言海瑞却舍不得拉上被单,两眼在她身上流连不去。
「既然她想假装,我就陪她装到底,脱个衣服而已嘛!有什么关系。」他下了决定,熟练的脱下她的内衣。
他微笑的欣赏她的裸体。「怎么样?我就是色情狂,既然被你骂得这么惨,那么我也就不客气了,否则不就被你白骂了?」
不过……他可不是强暴犯,不会趁女人熟睡的时候占便宜。
他轻叹一口气,把被单拉起,盖到她的颈下。
言海瑞离开大床,两三下就脱光衣服,走到浴室里淋浴,下半身围着一条毛巾就走出来了。
他发现叶织香睡的姿势改变了,被单被拉了下来,露出了半个浑圆的胸部。
他猛吸一口气,极力克制高涨的欲望,快步走到床沿将被单再次拉上。
看她一脸无辜又纯真的模样,就算她什么都不做,就已经让他难以自持了。
言海瑞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不再想她。
「啊——这女人,真是折磨人!」
他揉揉满是血丝的眼睛,呻吟一声,用力扯掉大毛巾,拉开被单,背对着她埋入了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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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叶织香醒来了。
她睁开眼睛,看见言海瑞的脸像放大镜似地摆在面前。
「怎么了?我怎么会在床上?」她不动声色,想先把整个情形搞清楚。
「我、我没有穿衣服,衣服呢?」她疯狂地在被单里对自己摸上摸下、摸下摸上。
「空空的?还是空空的?衣服都不见了!」她捣住自己的嘴,怕叫出声音来。
「我怎么了?难道他……他也没有穿?」叶织香张大眼睛,偷偷掀开了被单一角,从胸部的肌肉往下看,暗暗黑黑的,好象什么都没有,她不敢再往下看了。
「啊——这不是真的!我怎么会?怎么会?冷静!冷静!叶织香,你一定要冷静——」她脸色惨白,四肢瘫痪似的动弹不得,在这么危险的状态下,她千万不能打草惊蛇,否则她的名节、她的贞操就要不保了!
她脑海里开始倒带放映昨晚的情景。
昨天和外公送走客人以后,好象就已经十二点了。
吃完晚餐以后,言海瑞离开到书房工作。他们一行人转移阵地到了娱乐室,有些人高唱卡拉OK,有些人玩射飞镖,她和外公一组,和一对年轻的夫妻玩撞球。
外公和她被对方痛宰一场,输得奇惨。
输的一方要当场喝掉一瓶啤酒,外公的医生下达禁酒令,她只好代替外公喝,每输一次,就连喝两瓶。他们好象输了三、四局,好惨——
打完撞球以后,她记得自己拿着麦克风不放,和外公大唱「舞女」,还摇臀晃脑的边扭边唱。
啤酒后劲很强,外公体力不好,先行回房,之后客人一个一个离开。
她一个人恍恍惚惚地走到画室,原本打算再多画一些,怕两天的时间来不及把温大宝的画像完成。可惜心有馀而力不足,来到画室,调好颜色,拿起画笔,她就砰地一声倒在桌上……
后来怎么了?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叶织香用力闭上眼睛,心里不断默念着:这是一场梦,我还在梦里面,还没有醒来……没有醒来……没有醒来……
许久,当她再次睁开眼睛,言海瑞还是在眼前,而且恐怖的是——他已经醒了!
「嗨!」言海瑞睡眼惺忪的张开眼睛,刚好看见她紧闭双眼,嘴巴好象在念咒语似的动个不停。
「嗨……早……啊……」她力图镇定,却管不住自己一直颤抖的声音。
「睡得好吗?」
「很……好……」
「想不到你也有这个习惯啊!」
他没来由地说这话,让叶织香听得一头雾水。
「什么习惯?」
「裸睡的习惯!」他笑着说。
「哦……」她半张着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平日伶牙俐齿的模样,现在已看不见踪影。
「昨天你喝醉酒回到卧室,看见床就猛脱衣服,我都被你吓到了,早知道你这么放得开,干什么前几天还故意装得好象不习惯?害我一度以为你不是真的酒店小姐。」看她手足无措,言海瑞越玩越感到有趣极了。
「我当然是啊……我只要一喝酒,就会有这样的习惯,我的客人都知道……可是,我真的……真的是自己脱掉衣服的?」她还是不相信自己会这样,可是喝醉酒的经验又不多,脑里一团浆糊,什么都想不起来,就算他说她跳脱衣舞,她也会半信半疑。
言海瑞半撑起身子,闲适自在地说:「是啊!你还想强脱我的。」
「你是说——我脱掉自己的衣服,还想脱掉你的?」叶织香抓紧被单,呼吸快要停上了,虽然在梦里是有过这样的情景,可是她不会真的这样做了吧?
他俯身逼近她,忍着笑,一脸正经的说:「是啊!我知道你下海四年了,这种事情对你来说或许没有什么,但我还是有种被强暴的感觉。」
她的眼睛睁得不能再大了。「什么?我强暴你!我才不……」
话说到一半,她赶紧住口,停了半晌,慢慢地从言海瑞的眼中看见戏谑的神采,她冷静下来。
「你骗人。」
「我骗你有什么好处?我还想出钱包养你呢!而且……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喜欢女人主动,尤其你昨天晚上那热情如火的眼神、煽动的言语和撩人的动作,终于让我见识到你会成为酒店红牌的原因了。很抱歉,我从前都一直太小看你了,我觉得……」他用迷人的笑容、令人着魔的眼神,还有低沈充满磁性的嗓音慢慢地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