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啊!他们最喜欢逞威风了,懂吗?就算他"那个'真的'不行'了,你还是得给他用力的哼哼啊啊,就像这样发音,啊、咿、呜、ㄟ、哦~~我不行了、不行了……"红嬷嬷边讲,边当场"即兴表演"起来。
"可是,是对方'不行',为什么偏要叫我说'不行'呢?"这不就是在骗人吗?雪流苏颇为怀疑的问道。
"哎呀!男人在找"快乐'的时候,绝对不会承认是自己……不行的,懂吗?"红嬷嬷也很痛苦,她现在等于有讲跟没讲一个样嘛!
不懂!
但因为是她求教于人,所以,尽管雪流苏的心中怀疑得紧,却也只得乖乖的全盘接受了。
"嗯!很好。"多么受教的丫头啊!红嬷嬷看她的学习天分这么高,简直乐得心花朵朵开,她仿佛看见一棵摇钱树正掉下满坑满谷的金银珠宝呢!
"对对,你要记得喔!有些男人啊……"红嬷嬷决定拿出压箱宝,叨叨絮絮的念起她熟知的"男人经",而且一说起来就欲罢不能,没有一时三刻,是没法说得完的……
☆ ☆ ☆
黄昏了,佳人依然不见踪影。
客栈内,厢房、膳馆、川道、厨灶、浴堂,每个大大小小的角落都已经仔细地被翻找过了,但雪流苏却像是融入了空气中般,了无芳踪。
该不会是……
萨辛瑞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从腰间的锦袋中取出雪花流苏手镜。
那手镜依旧明亮如昔,他将它拿靠近脸庞,仔细地研究着。
难不成她放弃了要让他快乐的伟大任务,遁入镜中了吗?不知为何,这种猜测竟让他的胸口如遭穿箭般的刺痛不已!
"你……在里面吗?"萨辛瑞像是被人抽掉了一半的魂魄似的,神采顿失的以修长的手指轻柔地触抚着镜面。
每晚入睡前,他已经习惯取出它,一遍又一遍的轻抚着。
那种时刻,他的心中都是在想些什么呢?
有时他想的是,雪流苏那种说风便是雨的急躁脾性;有时他想的是,雪流苏那张宜旺宜喜的俏脸;有时他想的是,她明媚的一笑,或者双颊气呼呼的鼓起来的发噱俏模样。
更有时他想的是,当他爱抚着雪流苏那身白皙如雪的嫩肤时,那触感会像是柔软的花瓣,抑或是光滑的镜面?
"我不明白。"看着推门而入的萨多尔,他不解的喃语,"她……还未达成自己的任务,应该不会就这样走人才对。"那不像是他的雪儿会做的事啊!
"哎呀!三哥,女人嘛!本来就没人知道她们到底在想些什么。"不是有句话说,"女人心、海底针"吗?
"别想那么多了,搞不好她只是四处走走逛逛,玩得晚些了吧?"萨多尔不当一回事地摆摆手,反正事不关己、已不操心。
是这样的吗?
"五弟,依你之见,一般的姑娘家会上哪儿逛呢?
"唉!不就是爱看些钗呀簪的,或是做衣服、绣手帕用的丝棉麻绢吗?再不然就是瞧瞧街头上人来人往的热闹罢了。"楼兰与大唐的人文风情应该是不会相差太多吧?
"我出门找找看。"坐以待毙并不是办法,萨辛瑞做出决定,仔细地将手镜重新放回锦袋内,打算到大街小巷里去寻人。
"嗟!那个'小的'还真麻烦。"兄长都要出动了,他这个做弟弟的不跟着行吗?萨多尔只得挪臀跟着行动了。
"还说什要伺候你让你"快乐',我看根本就是--啊~~"萨多尔忽然回想起昨儿个与雪流苏短短的对话。
"怎么了?"萨辛瑞回过头,恰好瞧见弟弟脸上那抹不自在的神采。
"没!没事没事!"萨多尔赶快否认。
但……他是否否认得太快了一点?以致变成不打自招。
萨辛瑞不禁感受到弟弟的不对劲,他眯起眼,"五弟?"
"先讲好,你可别乱发脾气喔?"萨多尔很不自在地吞咽口水。"昨几个我告诉她,说那红帐苑里的姑娘家最会伺候男人……让男人很'快乐'……呃!你知道……我在想,她该不会是误会……该不会是想……"
☆ ☆ ☆
黄昏时分,红色灯笼纷纷挂起。
在那条花街柳巷内,每家店面前都是车水马笼地好不热闹。
红帐苑的门前尤其喧嚣,那一声声的淫声浪语,足以令人掩住耳朵、羞红了脸。
楼阁雅座已被人包了下来,由于那名客人位高权重,红嬷嬷特地派出最好的名伶红妓服侍。
那男人庸懒地以肘支首,半卧在美人膝上,大手慢条斯理的抚着跪坐在他脚边的美妓的秀发。
一名结双髻的花娘剥好一枚蜜李的果皮,以柔白的手送至他的嘴边。
他张了口,不过却不是咬住果子,而是吮上根青葱纤指,滚烫的舌尖舔着女性软嫩的肌肤。
"王爷!"双髻花娘又媚又嗲的道:"您这样教奴家怎么喂您吃东西呢?"'
"那还不简单?"男人展臂将花娘勾到胸口,贴上她胸前丰满的本钱。"我吃了你便是。"
"呵呵!王爷好坏喔!嗯……人家不依啦……"
当红嬷嬷领着雪流苏走进内室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只见有二名打扮得娇媚美艳的女子,正殷切的围在一名男子身边,任凭他放肆地摸、揉、搓、捏、抚,口中则不断的发出嘤嘤的呻吟声。
看着那些女子豪放的举止,雪流苏整张脸蛋突然轰地火红了起来!
这个……
她还是有一咪咪不太懂啦!不过,她真的得像眼前的这三名女子一样去伺候主子,那样他才会快乐吗?
那她只有一个人,另外两个又该去哪里找齐啊?
而且,为什么她一想到必须去找另外两个女人一起让萨辛瑞"快乐",她的心头就先蒙上了一抹沉甸甸的闷气呢?
太多太复杂的疑惑让她杵在门口,低下头认真的思索起来。
红嬷嬷才不肯浪费时间呢!她早已扭着腰进房,嗲声嗲气的喊道:"王爷啊!我带了一个新来的姑娘来伺候您了!
"喂!阿妈,你在胡说些什么?"雪流苏被红嬷嬷的话语给骇到了,她马上澄清道:"我要伺候的男人只有我家主子一个而已,什么时候……"
"啪!"的一声突然响起。
雪流苏捂住被掌掴的脸颊,张着小嘴,死瞪着眼前凶巴巴的红嬷嬷。
"你打我?!"雪流苏的脾气立刻爆发,她不假思索的马上采取反击,柔荑呈弓爪形,直接抓向红嬷嬷的脸,在她的老脸上抓出几道清晰的红痕。
"啊~~你这小婊子!"红嬷嬷气急败坏的叫嚷着,两个女人瞬间扭打成一团。"看我怎么教训你!"
"快来人,快来人啊,"那男人虽然对眼前的事全然无动于衷,但其他三个女人可就吓得慌了手脚,急忙鸡猫子鬼叫一番,还争先恐后地逃出房间。
打手很快来到,他们训练有素地分开滚在地上打得难分难舍的两个女人,一人一边架起了雪流苏。
她陡然发觉自己的身子因而悬空,娇小且无助的娇躯只能不断的扭动着,原本脸上的粉妆全部糊成一团了。
"该死的!你们在干什么?喂!你们要把我带到哪儿去?"她不服输地大声叫嚷,但在雪流苏的心中,已经悄悄升起一丝恐惧,并且急速地扩散着。
"呸!你这个不识相的臭丫头。"红嬷嬷气喘吁吁地走到雪流苏的面前,又赏了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