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就是嘛!萨辛瑞合时,若不是璋王爷的权大势大,不容得罪,恐怕他早就口出恶言的赶人了。
"那么现下客栈你也住过了,难不成至今你仍会住不惯我那小小的王爷府?"璋王爷用力的以手指敲击木质桌面,一声声铿镪有力,像是某种警告,警告他人这王爷可是从来不接受被拒绝的霸气。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啊?"突然,一道忿忿不平的嗓音意外地插进来,雪流苏"咯"地一记粉拳也敲在桌上,美眸还睁得老大。
"难不成你瞧不出我家主子根本就不想到你家去做客吗?你难道不知道你的做法是在强人所难吗?"
"雪儿!"萨辛瑞赶快严厉的喝叱,以免她得罪小人。
璋王爷身边随行伺候的两名美貌待女,此时竟不动声色的悄悄趋近雪流苏。
萨辛瑞眼光精锐的发现到这个事实,他暗中观察着那两名侍女移动的步伐,像是受过多年的训练般,看来他得多加留意了。
璋王爷像是直到现在才发现雪流苏的存在似的,他懒散的打量着眼前的俏佳人,但眼底有的则是别人无法察觉到的阴森气息。
"哪来的丫头,胆敢对我讲话这般不知轻重?"他俊美的脸庞不自禁的往前凑。
雪流苏反射性地想往后退,却突然一个重心不稳,差点往后跌倒。
"小心!"不过是眨眼的工夫,萨辛瑞已经身形快速地从他的椅子上闪过来,有力的手掌及时从半空接住她的腰肢,承受她的重量,并巧妙地借力使力,将她放回原先的位置。
"呀!"她那张小脸吓得一阵青、一阵白,反射性地将纤纤十指搭上萨辛瑞的衣袖,连吞了好几口口水,才发出得急促的喘息声。
"乖,不怕不怕,雪儿乖。"像是在诱哄稚儿般,萨辛瑞将她纳入怀中,为她轻抚后背顺气,丝毫没有想到这般的举止落入别人眼会中是怎生亲呢暧昧的光景。
突然意识到这一点,雪流苏一脸别扭地要从他的怀里脱身而出。
"好了,主子,可以了啦!
"是吗?你确定你没事了吗?"萨辛瑞这才微微松开她,眼里有的是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暖柔和神采。
仔细审视再三,他才轻轻颔首,继而面对璋王爷。"漳王爷,您何必与我的人计较?容许在下向您赔罪,请您饶了她一回。"萨辛瑞拱手作揖,在有礼的表面下则是被压抑的怒火,原本该是谦和的微笑,也被扭曲得有些偏离角度。
那样的情绪应该叫做愤怒吧?
"也对。"像是看穿了些什么,璋王爷不再强人所难,爽快地站起身。"那么,本王爷下回再来叨扰了。绿芙、红蓉,走。"
甩甩袍袖,璋王爷是在两名美人的陪伴下,潇洒地离去。
☆ ☆ ☆
"吁--"雪流苏浑身的寒毛都骇得排排站呢!
望着那个诡谲的璋王爷,她心底有一股说不出的轻松,幸好自己的主子不是那种人哩!
她忍不住轻轻的摇头,想甩去那位璋王爷所留给自己的满身鸡皮疙瘩。
还是自己的主子最好了!
雪流苏突然想到萨辛瑞刚刚所说的一句话,"嘿!主子,你方才说小的是你的人吗?那就表示你是真的愿意让小的跟在你身边,让小的早日达成令你快乐的神圣任务罗?"
萨辛瑞一怔,着向她那张急切的小脸。"呃~~我……"
"快点说好!"'雪流苏盛气凌人地一把揪住他的领口,不经意的把他整个上半身给拉低姿态,他脸上刚毅的线条无意间擦过她软软的柔唇。
"啊?!"
这个吻尝起来轻轻地、香香地、烫烫地--咦?还甜甜的?
雪流苏突然停止正在进行的动作,四目彼此交互凝望着。
然后,其中一张俊脸先烧红了起来。
"你--快放开我。"萨辛瑞小声地催促着,他甚至索性闭上双眼,像是害羞地不敢看她。
不过,雪流苏并没有时间欣赏主子的模样。
她正忙着伸出粉舌,认真地舔舐着双唇,仿佛在品尝着方才两人接触时所产生的异样感觉。
"嗯!主子,你的脸甜甜的,好像花蜜一样。"她惊诧地赞叹着,又再次往他的脸上舔去。
"别!"萨辛瑞惊喘一声,没有料到她还会再来一次,吓得急忙睁开眼,伸手捧住她的小脸蛋,防止她再度攻击。
小气!"主子啊,你就让我再试一下咩~~我只不过是想要试看看为什么当我用舌舔你的脸时,滋味会那么……"她的秀眉蹙了一下,旋即自眼中迸射出光芒,找出适当的形容词。"香甜可口!"
萨辛瑞只能摆出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但他却也更加了解她一些。
原来,她除了与生俱来的小辣椒脾气外,骨子里却是仿如雪花般的纯洁无邪啊!
见主子怔愣得似乎是……不反对她的建议罗?
那她就不客气了,心动不如马上行动,直接瞄准他的俊脸,准备狠狠的"品尝"一番。
嗯~~谁教主子的这张脸尝起来真的好香、好甜,又好好"吃"嘛!
小手捧住他的脸,雪流苏半跪在椅子上,展开她的"品香之旅"。
"等……等一下!"好不容易从过度惊骇的痴呆中回过神,萨辛瑞这才发现,这只猫儿竟然还学起八脚章鱼,正很卖力地在他身上缠呀缠的。
"等……"奇怪?主子干嘛老喜欢打断她的兴致?雪流苏嘟起小嘴,不爽的问:"等一下做什么啦?人家还要咩!"他真的好好吃,她吃得意犹未尽耶!
"雪儿……"萨辛瑞苦笑着对她解释道:"一个好女孩是不可以随便对陌生男人做出这种非礼的举止。"
"为什么?"她有听没有懂啦!"什么是非礼的举止?是男孩才能做的吗?这就太不公平了吧?再说,你是我的主子耶!又不是什么陌生男人。"
"嘎?"萨辛瑞对她的这番论调感到讶异不已,这这……能说她有错吗?好像都……对耶!
"我可以继续了吗?"都已经说清楚、讲明白了,应该没问题了吧?嘿嘿!雪流苏马上露出一种非常贪心的眼神,直勾勾的盯住他不放。
"不可以!"萨辛瑞吓得赶快喊停,"够了!
"吱~~小气!"雪流苏虽然心有未甘,但她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对她的行径感到骇然,只好暂且鸣金收兵罗!
吁~~好险好险!逃过一劫的萨辛瑞用力的喘了一口气,忍不住抹掉额上大把大把的冷汗。
☆ ☆ ☆
身为小的该怎样伺候主子,让他觉得快乐呢?
几天下来,她观察着其他厢房的小厮表现,总算有了定论--
右厢房的小厮,每日一大早,便起来替他家少爷端洗脸水;左厢房的小僮,每餐都恭恭敬敬的捧膳食入房;前头厢房的仆人,几乎日日都会挨上主子的一顿好骂;至于后面厢房的丫头,身上则常常带了被主子打的伤。
嗯?
这就怪了!
怎么她家的主子都不会要求她每日端洗脸水、捧三餐,而且,既不骂她,也不打她呢?
这是不是代表她这个小的做得太失败,所以主子才不屑理她啊?
自行顿悟的雪流苏赶着天未亮便起了个大早,端着一盆清水与毛巾,蹑手蹑脚的走过萨辛瑞的房里。
躺在床榻上的男人睡得深沉,异色长发散落在枕际,看上去如同一匹上等光亮的丝绸般,在隐隐的晨光中散发出光亮的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