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真的很惊讶,她没想到过自己原来有爸爸有妈妈,她不是孤儿,而她的老爸爸真的远从英国到台湾,三人在做了血液比对后证实她是他们的孩子;可是在这时候身染恶疾的母亲已陷入昏迷,她和父亲一起将母亲送进医院,守着她直到最后一刻……
没想到工厂就在这时发生大火,等她要和父亲启程到英国,踅回去拿证件要办护照时,才知工厂已付之一炬,连同老板和员工全都遇难。
想必严斯默是错把小琴当成她了吧!她们一直都住同一间房,东西也放在一起……
这冗长的往事她不知该从何向他说起?又该怎么求得他的原谅?
他为了她不惜和严妈妈翻脸,没娶何咏咏,对她情深意重,她却是天底下最无情的人,受他眷顾却还陷他于不孝不义!
她泣不成声,终于知道为何自己老是觉得他看来孤独,那不只是出于直觉,还是她所造成的!
她真是罪人啊!她所亏欠他的恩情,怕是此生都还不完了。
「我说完了,可以走了吗?」严斯默不想再久留,不忍见她哭得惨烈,更不明白她为什么哭成那样?哎!他被惹得心乱莫名。
云儿缓缓地立起身来,瞅着黑暗中的他,想对他说明原委,可是面对他的不耐烦,她的勇气退缩了,她不知自己该不该选在这时候说,也许说了他也不会相信。
他的电话又响了,这次他接听了。「我马上回去。」说完没问她,立刻就走。
她想也没想,只是下意识地想挽留他,泪雨纷飞地跑向房门,早他一步地将门关上了,向他要一个答案。「你……是不是走了就不会再来我家了?」
「没错。」严斯默感到疑惑,他是这么决定,但他有对她说过吗?她怎会知道?
「那……今晚别急着走……」她欲言又止,两人在黑暗中紧紧瞅着对方的眼,她走近他,心跳怦然,用了很大的勇气主动拥抱他,微颤的唇贴住他的,轻柔挲摩。「把我当成云儿……就这一晚……」她垂下眼睫,在他唇上低喃。
「妳无法取代她。」话虽如此,但他却被她含泪的唇瓣、柔声的请求给震住。
「你是怕……我会夺走你的心魂吗?因为我那么像她……」她轻轻地握住他的双手,将之带往自己的腰上。
「不可能,妳在玩什么把戏?」他冷笑。
「就……试一个晚上,留下来……跟我睡……」这么露骨的请求,她表现出对床笫之事并不陌生,其实她很生涩,只为留他不走。
「好吗?……我的……斯默王……」她怯怯地用她所有的热情、想念和爱恋吻他,在心底疯狂地呼唤他。
严斯默凛冽的瞪视她,她竟称他……斯默王!那是云儿对他的亲密昵称,怎会从她口中说出?
不难猜想她是随意脱口而出,且是说着好玩,像她这样顽劣的富家女,总是有恃无恐,以触动别人的伤痛为乐,实在太恶劣、也太放肆了,这次他难再原谅她,他要让她付出代价,彻底地反省。
他按了门边的电灯开关,要看清她虚伪哭泣的脸,也要她看清他,他不是可以任她把玩在掌心的男人,惹火他的代价,她很快就会知道。
「啊……」云儿惊呼,忽然亮起的水晶灯令她睁不开双眼,她本能地放开他,双手摀着脸,只是想避开光线。
严斯默当她是心虚不敢面对他,粗鲁地揽住她的手腕,使劲把她甩到那座昂贵的法式大床上。
「噢!」她扑在床沿,他已欺身向前,像猛兽捕获猎物般从她背后掳住她,她惊悸回眸,来不及开口他就封住她的唇,如吞噬般的吻她,她畏惧地喘息,他毫不放松,紧密地纠缠她柔软且无助的舌瓣,大手探进她的裙底,将紧小的屏障狂扯而下;她惊骇,全身僵住……
「这是妳要的不是吗?我就陪妳睡一晚。」他粗嗄的低语像阵森冷的风扫过她的唇,手指在她丝滑的腿上来回挲摩。
她心跳咚咚作响,心慌于他的抚触;他嘲笑她虚假的生怯表情,大手恶意地扣住她最私密的地带,臂膀一缩,让她丰俏的臀触抵在他粗犷的欲望上。
「你……」她红着脸,才开口,他立刻又堵住她的唇。
不想听她辩驳,他一点也不温柔地狂吻她,大手在她绵密的柔丝中探索,挑动她生涩的感官;她的心神飘浮在痛苦与快慰之间,全身的肌肤变得敏感,像有千万条神秘的导线全都通往双腿间的幽秘处,那里不停紧缩、发热,似在期待一种特别温柔的抚慰,但她相信他不会温柔待她,他狂妄的眼神放射着电光火石的怒意,她只感到强烈的风暴即将来临,她不知他为何发怒?他却不给她机会问。
许久,他的唇移开了,可他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一个接着一个赤裸裸的吻落在她细致的颈背,刷过她露在礼服外的纤背,咬住她小礼服拉炼,缓慢地、一寸寸地,让她的身体暴露在他的眼前……当礼服无声地往下滑,他掳住她胸前的两只柔波,尽情把玩;她好害羞,他的挑逗却像是永无止境的折磨。
「要上床去,或者就在这里?」他问得毫无感情,像在谈一桩买卖。
她羞红着脸,慌乱到说不出话来,他的调戏令她不安害怕;他没再问,接着她听见他解开皮带的微细声音,在她还没有心理准备时,他要了她,巨物刺穿过细柔的深处,她疼得打颤,紧咬住唇,深怕自己会发出不堪的叫声。
他火速地进出,她猛颤抖,感觉腹下不停爆出的热浪,痛苦渐渐远去……可是她还没从惊吓中平复,这和她所期待的初夜并不同。
「妳不必迁就这个姿势。」
她不知他是在讽刺她,还是在问她,她并没有这种经验啊!
「没听见我说的吗?」他的坚实深深一击,探入泉源底处,不再动,扣住她的下巴,令她转过头来说话。
她被他吻得肿胀的红唇欲语还休,扬着一双无辜的美丽眼睛瞥了他一眼,随即垂下眼睫。
他的心狠狠地震了震,他没想到她居然是满眼无辜和害羞,那张红润的小脸像染了艳丽的云霞般动人心弦,坦白说,他很清楚感受到她柔软的深处如同处子般的紧小,但她是吗?他别开眼,不想深入探究,更不想失去原则地怜恤她。「妳大可以说。」
「随你……你想要什么姿势……随你……」她嗫嚅,细碎地低语。
他退出她的紧密,卸去身上的衣,径自躺上她的床。「过来吧!」
她的目光不敢看向他粗实的裸身,垂着头,双手颤抖地支撑起自己,凌乱的礼服滑了下去,她发现自己连拉回衣服的力量都没有,更无法站立起来,双腿间被撕裂的酸疼感令她难受……
「怎么了?」他发现她的古怪。
她摇头,勉强爬到床上,像个女奴似的跪坐在他的身畔。
他直瞅着她,没想到她是这么容易被驯服,但他的目光是怎么回事?不只贪婪的看着她晶莹剔透的身子、可爱的脸、凌乱性感的发……他的心是难以形容的火热!
她说得并没错,他会为她失了心魂,因为她太像他心中柔软的那片云,尤其是此刻她娇羞的样子,教他很想把她揪过来紧紧抱在怀里,细细呵疼。
但他没那么做,他伸手拉过她,一侧身将她压抵在床和自己之间,她没有拒绝,几乎是被动的,他感觉身下的她双腿微微在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