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惠,你怎么来了?”闻声闯进房间的司徒炎恩问那小女人。
“哦——是哥啊,今天是周末嘛,我想陪陪阿守哥哥啊,谁知道睡着了——哇!一定是阿守哥哥把我抱到床上来的!哇哈哈哈……我果然没有白来,阿守哥哥抱我了耶!哇哈哈哈……完蛋了,我不能睡了,我一个礼拜也不洗澡了!你们别打扰我,我太幸福了!我幸福死了!啊!我太幸福了!”小惠依然昏迷不醒的说着疯言疯语。
花痴小惠,我那恶魔哥哥有什么好的?奇怪了,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喜欢那家伙?啊呜……我是没人要的小可怜。
“怎么办?”司徒炎恩为难的看看我,“就这么一间客房,要不……你跟我去睡吧?”
真、真、真、真的吗?
不、不、不、不会是我听错了吧?
哇哈哈哈哈……小惠,你是仙女,你是女神,你是观音菩萨,哇哈哈哈,我以后天天给你烧香,祝愿你早日追到我哥哥!哇哈哈哈……
“这、这好吗?不如我睡沙发吧,两个大男人挤一张床太累了吧?”虽然心花怒放,我还是要客气一点。
“是哦,我今天累毙了,那你就睡沙发吧,我给你拿条毛巾被。”
喂喂喂喂喂!!!
“哈哈,我就知道你累,我就睡沙发好了,你也快点去休息吧。”
啊呸!这臭嘴!真想抽自己两耳光>_<
边幽怨,边自我怜惜,长吁短叹、后悔不迭了半天,好不容易迷糊起来,忽然耳朵一阵巨疼,懵懂中睁开眼,看到哥哥明亮的眼睛,我生气了:“你干吗?半夜起来虐待我啊?”
“跟我去床上睡!”哥哥不容置辩的下了命令。
“我不去!”
“去不去?”哥哥的眼神开始变得邪恶。
“我、我为什么要去?”和恶魔同床共枕,搞不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耶!
“好!你真的不去是吧?跟我下棋,你赢了就可以不去。”宇文守的眼睛愈加明亮起来,“如果你输了,就乖乖听我的话,做个小羊乖乖。”
“啊呜……你是魔鬼!”明明知道我的是臭棋篓子,还要跟我下棋,摆明了欺负我!
“你可以寻找帮手。”宇文守的恶魔眼神飘向司徒炎恩的房门方向。
“哥!现在是凌晨三点耶,正是鬼都不活动的时候,你干吗?我要睡觉啦!”
“你听不听话?”
“啊呜——”
“你那是什么眼神?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宇文守明知故问。
好吧,我承认,他很厉害,所以我只有乖乖的去敲司徒炎恩的门,现在的我只能寄希望大熊是一流高手,能够把恶魔哥哥杀个落花流水,免得我遭受他的摧残。
“下棋?”睡得迷迷瞪瞪的司徒炎恩看起来好可爱,真想抱住他蹂躏他,啊呜……
“是的,我哥哥的老毛病了,只要和别人一有问题,解决不了就下棋,想当初,我爸爸不想让他考律师,他自己偏要考,也是这样通过下棋打败我老爸的耶。”
“哦?”司徒炎恩只要一听和老哥有关,便马上有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好!我来帮你,杀他个下马威。”
“我先讲个条件,不许直接告诉他该走哪一步,旁敲侧击就够了。”宇文守面无表情的对大熊说,“否则就算你们犯规,小攻将败得很惨!”
“好!没问题。”大熊一口答应。
我们下的是象棋。
下到半局时,我开始节节失利,急忙求助军师司徒炎恩:“炎恩哥?”
“千!”司徒炎恩毫不犹豫地说。
千???
我还万咧!到底什么意思啊?
“千!我告诉你千了嘛!”大熊也着急起来。
可是我不懂啊?旁敲侧击也不是这个方法吧?
最后,我的棋最终被哥哥将死。
“不公平,炎恩哥说的话我根本无法理解,这哪叫旁敲侧击?”
“笨蛋!”宇文守翻了个白眼,“‘千’就是窃;窃,你应该会联想到‘窃比于我老彭’;彭;必定会想到彭祖;而彭祖活了八百年,但八百年只不过铁拐李打个盹,打盹就是睡,睡就是小死;死,在帝王叫崩,诸侯叫薨,一般人就叫小卒,炎恩明明告诉你动‘卒’,你怎么走‘车’呢?”
哇——靠——
“这种弯弯绕我怎么能懂?懂得的才是怪物呢!”绕得我天昏地暗,头脑发胀。
司徒炎恩莞尔:“总算找到和我一样的了,唉!我终于不必自卑了。”
“什么意思?”我看向他。
“当初在大学念书时,和同学下棋,你哥哥做我的军师,他这样给我提示,‘千!’我一点也不懂,被他骂个狗血喷头,哈哈,风水轮流转,今天轮到你了。”
“恶魔哥哥!坏心眼的炎恩哥!你们统统欺负我!”
“走!去睡觉!”宇文守毫不客气的揪起我的耳朵。
男子汉大丈夫愿赌服输,即使我心里百般不愿,也只有被他揪走任他蹂躏了,啊呜……
被哥哥揪到门口,我又打个转跑出来:“我口渴,要喝点水。”
跑到冰箱旁,看到里面有罐装啤酒,本想喝,又想哥哥最讨厌别人酒气醺天,只好选择了其他的健康饮品。
有一杯保鲜的牛奶,放在晶莹剔透的玻璃杯里,看起来就让人胃口打开,于是我拿出来一饮而尽。
在冰箱旁磨蹭了半天,觉得无论如何也逃不过这一难,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倒不如学学英雄上刑场痛快一点。
生而何欢,死而何难!唉!想我宇文攻居然也有今天,唉!
我捏着拳头走进哥哥的房间,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月光顺玻璃流泻进来,照在哥哥白皙的肌肤上,象披上一层银装,宛如月光下、小溪中沐浴的长发飘逸的古希腊传说中的美少年阿多尼斯(Adonis),我一怔,突然感觉怪怪的。
自从三岁那年在哥哥床上撒尿被打了屁股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一起睡过,走近他,突然觉得像走近一个比大熊还要陌生的人。
哥哥今天穿着乳白色的睡衣,在我的印象中,他对白色一向情有独钟,据说,喜欢白色的人都有心理洁癖耶!
哥哥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纤弱,他的骨架修长而均称,即使睡衣穿在他身上也动人,我的眼睛不停的在他的身体上留连,无法移开。
哥哥很骨感,流线的臀部使他的长裤显得有些肥,但很合身,我紧紧的盯着,炽热的目光足以剥开他的衣服,我的嗓子渐渐发干,条件反射、不停吐咽唾沫的动作使我干燥充血的喉间有点发痛。
不可否认,既便没人发觉,我自已也承认我现在的反应不好,简直就像一个大流氓,可是——那种感觉就像一中热气从身体深处缓缓升腾起来,让我无法自抑。
见鬼了!他是我最讨厌的恶魔二世啊!
“你发什么愣!过来睡觉啊。”哥哥奇怪的问。
“我……我在想为什么今晚的月亮如此美丽!^-^”
“你发神经呀!”
我屏息躺在床边,觉得浑身不对劲,然后一个毛茸茸的东西钻进我的睡衣底下,我尖叫起来:“哇啊——!”
“哈哈……你还是这么胆小!笨蛋!”趴在我背后的哥哥把一个玩具伸到我的眼前,“是哆啦A梦啦!笨蛋!”
我使劲抚着急剧跳动的心口,回过头来在哥哥头上打了一下:“你才笨蛋咧!这么大了还玩小叮当!”
“我只有每天抱着他才会睡着。”哥哥表情严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