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妹妹,就像妹妹一样,尽管她让他有点心醉神驰。
才坐好,身旁不知死活的小公主竟然自动靠过来,近到让他可以嗅闻到她身上的香气。
天啊,她居然喷香水!
她是故意的吧!
“我今天到公司,大家都说我给人的感觉有很大的变化。”她爱娇地道,像是撒娇,又像是在讨糖吃的小女孩似的。
他将哭笑不得的表情藏进心底,努力地拉出再阳光不过的嘴脸。“是吗?”他的声音应该还很稳吧,没有透露什么讯息吧?
“嗯,让我发现,你的指导真是一点都没错。”
“可不是?”她小公主居高临下的威仪,是徐照廷刻意塑出的,除去那一层难以接近的淡漠,其实她的内心再热情不过,只是不懂得如何释放罢了。“不过,眼神还差了点。”
除去她的生涩,撇掉她的羞怯,她会是个更完美的女人。
“我并没有可以练习的对象。”她噘起嘴。
他不由得看傻了眼。毫无心眼的恶魔更胜精心挑诱的天使啊,而眼前的她就像是恶魔般在啃蚀著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怎么了?”
“没、没什么。”糟,竟看傻眼了,非得赶紧转个话题不可。“听说你不是有个未婚夫?”
“未婚夫?”她偏著头想了下。“你是听阿邦说的?不过,我不认识那个人,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嫁给他?那不过是长辈安排的相亲,我绝不接受。”
“那个人有那么差吗?”他问得很小心。
“不是差不差的问题,而是我们根本不认识,却为了长辈要结婚,这不是很可笑吗?我相信我退了婚事,对方应该会很开心。”她知道对方来自长辈的压力不小,所以就由她主动。
“嗯哼。”一开始确实是很开心,现在则有点复杂了。
不过听她说,她之所以决定退掉那门婚事,跟他这个人完全无关,纯粹只是她不愿意成就一桩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令他有点释然且开心,还对她增添了一些好感。
只是她大概不知道,对于那门亲事,他还没有正面取消,不过是先按下而已。
“我真的没有对象,所以不用教了啦。”别再用那种眼神看她,她会觉得自己的灵魂快要被他摄走。
“可是你不是说,你喜欢一个男人?”还是有妇之夫呢。
“是欣赏。”
“都好,反正你想得到他吧。”不然的话,他可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忙什么。
是啊,他在改造她,再把她推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里……他是不是疯了?干么干这种蠢事啊?
徐子颐压根不懂他的心眼,轻轻地噘起粉嫩的唇。她没说过,全都是他自己想像的。
“你可以暂时拿我当练习,反正你说过,我跟他的声音很相似。”他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等著。
真的要吗?很羞耶。
“快点、快点,让我看看你学得怎么样了。”他是师父,也算是她的大哥,放胆子交给他就对了。
徐子颐犹豫了下,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回想著他所教导的眼神,先敛下眼,缓缓地清灵的眸朝右转了圈,再缓缓地定在他的眼上。
水眸像是覆上薄雾,粉嫩的唇微启,恍若引人品尝,咻的一声,理智飞走,他想也没想地张口封住她的唇,放肆吮缠著她不知所措的舌。
加深每一个吻,恍若在他体内注入更多的热源,凝在胸口的热能像是万蚁大军般地啮咬著他的心神,所到之处莫不掀起令人发痛的炽热酥麻,又痒又酸地折磨著他的肉体。
天地可鉴,他绝对只是想要帮她而已,但事实证明,他不过个平凡男人,一个很乐意接受诱惑的男人,更何况诱惑他的,是他有点心动的女人,要他怎么拒绝得了?
他不能。
“你吻我?”她娇喘著,有点不明眼前的状况。
“通常这个时候,男人总会情难自禁的。”狗屁!这是脱罪之词。
“是、是吗?”换句话说,她成功了?只是……“你在做什么?”
感觉他温热的大掌沿著她的腿抚上她的腰际,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羞怯地想要阻止他。
“嘘。”他粗嘎地喃著,再次吻上她的唇。
他浑身上下带著热浪,像是一团火,唇舌纠缠得让她忘了挣扎,是忘了,还是不想?她的脑袋乱成一团,完全无法思考,只知道她并不讨厌他的碰触,尽管他的大手极为不安份地自腰际一路爬升到胸……
酥麻快意自胸如电似掣冲击到脑门,撞得她晕头转向,浑身酸软无力。
华元靖睇著身下美眸微掩的可人儿,难以蔽体的睡衣早已推到颈项间,露出她令人偾张难遏的胴体。
不可以、不可以,她百分之百是处子,要是碰了她,绝对是万劫不复,说不定她还会恨他,说不定……心里千万个说词正在死命地与欲望拔河著,但当她难抑的低吟出声,理智彻底崩盘,千万说词在瞬间烟消云散。
他只是个男人,别要求他当圣人。
恨他吧,大不了他负责总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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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从窗帘看得出外头天色已经很亮,时间应该不早了,但是身旁的女人却依旧动也不动地窝在他的怀里,睡得极为香甜。
近看,她不著妆的脸白里透红,长睫浓密如扇,微微轻颤著,然而这一回,她倒是没蹙著眉,也没抿著唇,睡得极为安稳。
是因为他吗?还是因为他的杰作?
但不管如何,只要小公主别连睡著时都显得不快乐就好,至于待会要怎么面对她,那就端看她的态度了。
无论如何,他是绝对不会辜负她的。
想著,不自觉的,笑意打从心底浓浓逸出,压根忘了时间正一分一秒经过,外边天色已经大亮,甚至透过薄薄的窗帘透进房内地板,一寸一寸地爬到床边,骚扰著床上的人。
然,烧在背后淡淡的热意,丝毫不减他凝视她的乐趣,直到床头的手机铃声大作──
华元靖动作飞快地取下手机,连忙接听,“喂?”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居然一大早就打电话给他。
“大哥,你在哪啊?”
时霖?“有事啊?”拨心神探了她一眼,发觉她似乎不受影响,他才松了口气。
“大哥,董事会议啊!”华时霖几乎快要抓任。“今天要公布第一期季报!”
“啊!”他微讶,拿起腕表一看,向来慵懒的眸难得闪过错愕。“九点了?”
不会吧,已经这么晚了吗?
“大哥,大家都在等你耶。”
“等一下。”眼角余光瞥见身旁的人似乎动了下,掀开被子起身,他打算走进浴室讲电话时,外头门铃声大响。
徐子颐瞬间张大眼,翻坐起身,迷糊的大眼直瞅著他,浑沌地眨了眨眼,慢慢地恢复清醒。
“啊!”没穿衣服!
华元靖哭笑不得地看著她拉起被子将全身裹紧,小手直捂著双眼,不由得好心地提醒她。“有人按门铃,你要不要先去看看?”
啊,对!“你到浴室去!”她赶著他进浴室。
华元靖乖乖从命踏进浴室,她立即跳下床,找出家居服套上,再收拾满地的狼籍。
门外的门声像是夺命催魂声,催促著她动作加快,一路冲到外头开门。
门一开──
“哥?”
“我刚才好像听到你的尖叫声。”徐照廷浓眉微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