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她几乎已不得贴上他的身体,有什么好怕的?要就是要,爱就是爱,她很清楚自己要的究竟是什么,更知道自己爱的人是谁。
她不怕奉献,怕的是连一个让她心怡的人都找不到。
向惜笑着,看着她倔傲地走近他身旁。
一走进房里,他随即吻上她,湿热的舌放肆地攫取她的甜蜜,戏逗着她羞涩而不懂反应的舌,舔过她玉白的贝齿,牵引着她紊乱的呼吸。
她很不同、很特别,从他第一次抱她,自她在他怀中绽开笑容的那一刹那;或许依赖的人是他,所以在他离开孤儿院时,才会要求裴令慊资助她,但后来她的表现实在让他太心痛了,所以他才慢慢地将这份悸动埋进心里最遥远的角落。
她眼里总有太多恨意,令他不愿去看,然而她却像一把火似的烧进他的心,带着狂妄的气势和霸道的火焰焚烧他过度冰冷的心,那灿亮的火花令他迷乱,但他却不愿承认。
爱与不爱,不是很重要,但他压根儿分不清楚爱情的样子,他不知道爱情是用什么姿态进入他的世界。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伤害她。
“惜……”
她在喘息间低喃着,一双小手紧紧地攀住他的肩,怕自个儿一旦松手,身子便会虚软落地。
“你今天又喝酒了?”向惜以舌轻舔着她的唇瓣。
“为了壮胆……”唔,好像又喝太多了,头有点晕晕的,再加上他的吻,让她醉得更沉了。她身子一软,沉沦在他有力的双臂里。
“知彗?”向惜只觉得有点哭笑不得。
亏他今儿个已经下定决心了,而女主角却……
他不自觉宠溺地笑着,抱着她上床,轻轻躺在她身侧。
唉,她还真是知道如何折磨他,一连几天下来,美人在抱而坐怀不乱,他真以为自己快变成圣人了。
她该不会是在报复他吧?
第十章
(结果呢?)
“别说了。”
秘书特别助理办公室里传来佟知彗颓丧不已的声音,带着丝丝懊恼和悔不当初,几乎到了捶胸顿足的地步。
有谁会像她如此愚蠢地在欲献身时昏睡?一绝,这绝对是天底下一绝。
(喂,亏我替你准备了那么多武器,结果你居然没派上用场!)王文瑞简直想掐死她,话说回来,这对向惜而言,何尝不是另一种报复?
“够了。”呜,她真的好累喔。
折腾了那么久,亏她努力地营造气氛,但实在已经很久没喝酒了,也难怪她的酒量会愈来愈差,只是那么一点点酒,却让她……
(那你今天晚上决定如何做?)
“什么如何?”不会要她再丢脸一次吧!“我今天要休战,因为没体力,也丢不起脸了。”
(你要这样就放弃吗?)他替她惋惜。
“谁说要放弃?我的字典里没有‘放弃’这两个字,我只是想换个作战方式罢了。”一想起她的计划,她忙不迭坐直身子,轻咳了两声,把自个儿的嗓音放软。“我要把自己变成一个风情万种又有学识涵养的小家碧玉,等着他情不自禁地爱上我。”
是的,这是她最新的办法,虽说得等上一段时间才看得见成效,但总好过使些烂伎俩。
(你?)说真的,他真的不想伤害她,可以她所说的方式,或许还要耗上个十年八年,她真以为向惜会等她吗?
“你怀疑吗?”她怒声道,随即又放软了嗓音。“哎呀,守得云开见月明,总有一天我会等到他的,你说是不是?”
唉!才十秒而已,这副虚伪做作的姿态又破功了。
(我……)她一下来软的,一下来硬的,这……当初到底是谁说要抱她进孤儿院的?早知道二十年后她会变成大魔头,就该让她冻死在纸箱里。
“我说你啊……我不跟你说了!”原本是打算好好地对他晓以大义的,可她耳尖地听到晋时城的脚步声,在他走进办公室时,已将手中的话筒挂上,来个死无对证。
“知彗,楼下有人送来你的东西寄放在一楼总机处,所以我就替你带上来了。”晋时城走近她,将小小的包包放到她桌上,又对她说:“你最近的表现愈来愈好了,总裁知道一定会很高兴。”
他话说完径自走向另一头的总裁办公室,没见到佟知彗笑得像花痴的模样。
天,他在夸赞她耶!虽说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虽说他只是讲了件小事,但是对她而言,每一份赞美都是一份认同,要她如何能不开心?
这个包包……
咦?她的包包为什么会由他人替她送回来?
她前几天就在找这个包包,可是一直找不到,她还去登报遗失,怕有人盗用她的私人证件,怎么今儿个却突地被人送回来了?
到底是谁找到她的包包的?
佟知彗狐疑地翻动自个儿的包包,百思不得其解;然而当她一一地在包包里找到遗失的证件和一个古怪的小礼盒时,她以为是向惜替她找回来的,毕竟只有他知道她在找这个包包。
该不会是他找到之后,却不好意思亲手交给她,所以才托给晋时城的吧?
真是的,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但重点是,这个小礼盒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从外观看来,倒有点像是首饰盒,他该不会是……
她甜蜜地勾起一抹笑,轻轻地拉开小礼盒上的蝴蝶结,手有点微颤的打开盖子,却发现里面装满了白色的粉末。
佟知彗在心里打了个问号,微蹙着眉头,缓缓地以小指沾起一些粉末,放到自个儿的鼻间嗅着,却突地发现那是——
毒品!?
她怔愣地瞪视着这装满不知名毒品的盒子,眉头深锁,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它。
是谁把这个东西放到她的包包里的?
该不会是要栽赃给她吧!
这个念头才刚起,办公室外立刻传来一阵嘈杂声,随着门被推开,她看见一张许久未见的脸。
“好久不见了,我都不知道你现在混得这么好,不仅大学毕业了,还进入规模这么大的公司上班。”苏皆国慢慢地走到她面前,不怀好意地笑睨着她。“我们老朋友好久不见了,我能请教你拿在手上的东西是什么吗?”
佟知彗惊愕地抬起水眸对上他,心在狂跳着,一阵阵悸动逼上她心头。
太巧了,真的是太巧了,这东西她才拿到手,这该死的一块三毛先生就在阔别五年后踏进她的上班地点……是谁在陷害她?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个包包是刚才有人送到公司一楼的总机处,由总裁秘书替我带上来的,我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她试着让自己再冷静一点、再沉着一点,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尽管这东西不是她的,只怕也没有人会相信。
她在警局来来去去几回,不会不知道这个世界要的就是证据,而她现在可是被人赃俱获,只怕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么巧?”他可不信这一套。“我看我们还是先回警局好好聊聊吧,我们有五年没见面了,相信一定有很多话可以聊。”
“这不关我的事!”她猛地拍了下桌面。
可恶!到底是谁在整她?她好不容易快要得到幸福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阻碍?
“这可由不得你。”他佞笑地接近她。“你应该知道你已经满十八岁了,加上你手上的东西,我有权利将你带回警局侦讯。带走!”
他喊了声,身后几名警员随即走上前,将手铐铐在她手上,她不禁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