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玲珑有致的娇躯煽惑着他的感官,细嫩的肌肤、柔玉般的触感,点燃了荻野真最原始的感情。她不在身旁时,他的爱意已满溢到无法承受,而现在,她终于就在眼前。
张开眼、闭上眼──围绕的是她美丽的身影。
空气中、呼吸里──笼罩弥漫着她特有的馨香气息。
耳里边、心里面──萦绕盈心的是她银铃似的清脆声音。
止不住的情、克制不了的欲,向他漫天袭来。他的爱,已停不了,这朵只能属于他的美丽花朵,令他深深着迷,将他的灵魂牢牢牵引。
在冷冽的寒风中,他炽热的舌像火般灼烫,温热了她冰凉的唇,狂热恣意的吮吻着她的细致,唇舌交缠、磨赠,分享彼此火热的呼吸。
她脑袋中一片空白,不能思也无法想,薄弱的意志力再也没办法发出任何抗议,他侵略性的吻彷佛等候千万年的索求、渴望。
当他霸道的唇侵略了她的唇瓣、她的舌的一瞬间,徐敏儿知道,她完了,就像冬天里的冰遇着了火,那么快、那么急,让她来不及防备、来不及抵抗就已被淹没,瞬间将她的心、她的人给融了、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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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浩眉头纠结地看着五公尺外的一迭迭文件。
不可否认,位居雄鹰集团台湾分公司的总经理,他的办公室充满气派及现代感,名家设计下除兼具时尚和品味外人生问明亮宽敞也是重点。
但,再怎么宽敞、再怎么辽阔,也只是一间五十来坪的办公室而已,不会有人把办公桌和左方的沙发桌搞混,更何况他人还坐在办公桌上,不会看不到吧?为什么他要的东西全不在他桌上?
半个小时前、二十分钟前,及十分钟前他分别要的资料居然厚厚一迭全放在五公尺外的沙发桌上!
当他眼角瞥见沙发桌上那一杯冷掉的咖啡──那杯他一个小时前点的黑咖啡,他原本拧着的浓眉蹙得更紧了。
他今天一早从大陆回来,未曾休息片刻,立刻马不停蹄的回公司处理堆积如山的公事。
若不是他的得力助手徐秘书让荻野真给带走了,他根本不用这么辛苦。不过徐秘书一不在,秘书室的工作效率竟低落得令他火气直冒。
「把日本龙生海运的报价单拿进来给我。」按了下分机,罗浩冷声说道。
「是,总经理。」细弱似纱的声音从分机中传了来。
三分钟后,报价单送进来,这一次罗浩不再埋首于桌上的文件,他抬头往门口瞟了一眼,视线落在一个娇小的女人身上,她正探头探脑的走进办公室,那模样活像办公室里有什么怪物似的。
她小心翼翼地把他要的资料「依旧」放在距离他五公尺外的沙发桌上,然后像小偷似蹑手蹑脚慢慢往门口移动。
她那缩头缩脑的样子,瞧进罗浩的眼里,不由得火气上扬。
「等一下。」罗浩阴冷开口。
这一刻,乔恩顶时觉得乌云罩顶,她真后悔平时没有烧香拜佛,以致现在连老天都遗弃她了。
他不是眼睛从头到尾只专注在报告上?怎么会发现她悄悄的来,也正打算悄悄的溜走?她今天已经这么做好几次了,她原以为她仍可以这样蒙混过关……
她不是怕他,而是非常怕他。自从她进公司后,一看到总经理就不由得心悸,心脏克制不住的噗通噗通狂跳不已;被他凌厉的眼睛一瞪,她的身体就像得帕金森氏症似抖个不停。
平常敏儿姐在时,她根本不用面对总经理那张可怕的脸庞。即使敏儿姐陪那个美国来的大帅哥,暂时不会回公司,还有能干的歆惠当她的盾牌。
事实证明老天爷是遗弃她的。今早海外部才临时借调了歆惠过去,因为全公司只有歆惠是俄文系毕业。反正总经理不在,所以乔恩轻松的一口揽下总经理秘书的工作,反正总经理人现在在大陆。
他人应该在大陆,他应该在大陆才对!不管乔恩再怎么催眠自己,事实上总经理此刻正坐在办公桌前瞪着她。
「总经理还有什么吩咐吗?」紧靠大门的双脚丝毫不肯移动半步,她低垂的眼睛盯着鞋尖,用蚊子般的音量问道。
「我不是说我要龙生海运的报价单?妳放在沙发桌上给谁看?如果我没弄错,那个沙发应该是会客或商讨事务时我才会坐在那里,什么时候我办公的地方改在那里了?」罗浩脸色阴沉、语气不佳地质问,重点是他没喝到咖啡,他甚至连咖啡何时送进来的都不知道!
「对……不起,总经理,我本来是打算送过去……可是又怕打扰到你,所以……」呜!他真的好可怕。
「所以,妳就默默的把我要的档案、文件、甚至咖啡都放在沙发桌上,希望我能自己发现、自己过去拿?妳这是在测试我吗?看我会不会生气?可以忍多久?妳是不是也认为我既然可以自己过去拿,不如就顺便把门打开,要什么东西自己出去拿算了?」
「总经理……我怎会这么想,我……不敢这么想。」小人不敢。
「算了。如果不麻烦,请妳把资料拿过来我桌上。」罗浩下颚紧绷,努力克制住想要爆发的脾气。工作量已经够多了,还要忍受这种天兵天将,徐秘书是怎么带人的?!
乔恩一听,脸立刻刷白。「呃,总经理……呃……」不行,她没办法走到那张大桌前,除了可怕的总经理,还有更令她恐惧的……
乔恩一边抖着脚,一边直往后退。「对不起,我……对了,我突然肚子痛,可不可以请你……请你自己过去拿。呃,再见。」语音还未逸去,人已经消失在门外。
罗浩愕然看着关上的门,对于消失在门外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仍是一头雾水。他对这个矮小助理倒没什么印象,只记得她是徐秘书的二个助理秘书中的一个。他始终未曾正眼瞧过这二个助理是啥模样,隐约记得一高一矮。
但是经过她莫名其妙的举止后,虽然他还是不知道她到底长什么模样,倒是让他对这个矮个子小秘书留下了深刻印象。
第五章
野真,这个男人,第一眼就掳去她心神的男人啊!徐敏儿在心底叹息着。她不是毫无所觉,她知道自己第一眼看到这个男人时心就已经沉沦了。只不过她不愿去正视、不愿去承认罢了。只是,不愿去面对,选择当鸵鸟,并不表示事实不存在。
她身边并不是没有追求者,曾有过一些欣赏她能力的男人对她表示过好感;更有一些即将退休的企业家因第二代不长进,怕家产从此败在娇生惯养的子女身上,深谋远虑的四处找寻可扶持阿斗的女诸葛,曾钦点过她,意欲她成为他家媳妇,为他们家族效力。
前者的男人多半是中产阶级,出生平凡,亟欲出人头地,费尽心思力争上游,努力往上爬的结果不外造就两种人──一种是忘本,忘记自己是从最基层爬上来,当站上高处,睥睨和他同等出身的人种,谄媚羡慕比他高贵的品种,像陈岱桦那般涎皮赖脸的丑态就是一例。
另一种则是才高气傲,自诩所拥有的能力与才干无人能比,彻底瞧不起比他弱势或什么也不会的普通人,这种自信过头的人,在人人争相挤入的雄鹰集团内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