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一锅汤就能够收买她,她只是因为想吃宵夜才让他进来的。
“可是,那件事真的不是我说出去的,是他们猜到的。”
“那你干嘛承认?”她不禁发怒。
运呈徽缓缓地把碗搁到茶几上,轻轻地搂着她的肩头。“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会这么地生气。”
“喂,我在喝汤耶。”干嘛,乘机吃她豆腐吗?
“艾勤,对不起。”他低嗄的嗓音传进了她的心底,在她的心底泛起阵阵涟漪,教她有点不习惯地想要逃开。
“我跟你讲,你要是再犯同样的错误,我们就分手。”这种私密到不愿让第三人知道的事,他居然在秘书室大肆宣传,没掐死他,她都忍不住要赞扬自己的修养真好。不过,他也真是混蛋,靠她这么近,干嘛,又要装委屈、耍可怜了吗?
闻言,运呈徽不禁露出喜色。 “我还以为我们之间的交往,只是我单方面的想法而已。”原来,他不是在唱独脚戏。
“啐!”说那什么话啊!她当然知道他们正在交往中,尽管她不是很赞成,但……她还是默认了,要不然他凭什么爬上她的床?他以为她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艾勤。”他突地搂紧她,温热的气息直往她的颈项喷。
“你要干嘛?”饭饱思淫欲不成?不对,他根本就没吃东西,只有她在享用,他怎么可以这么随便地……这该不会是他的企图吧?
“我想要你。”他近乎哀求地低喃着。
艾勤敛眼瞅着他,见一双深邃的黑眸直睇着她、一张俊美的脸就在她眼前,大手更是放肆地在她身上游走,压根儿不管她的手上正端着一碗热汤,也不管她会不会一个不小心把汤洒落而烫伤两人。哦,该死,他那一双眼、他那一张脸,教她如何抗拒得了?记得上一回,他就是这样把她吃干抹净的。
“你……”好可恶的男人,居然来阴的,吃定她肯定拒绝不了,是不是?这一回,她非要……“啊……”就这样,她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随即沦陷。
他替她把碗放到茶几上,随即将她压倒在堆放着一堆杂物的沙发上,训练有素地褪去她身上所有的遮蔽物,两人随即赤裸相对。
“你这个混蛋!”她不禁低咒着。
冬夜里,除了热汤之外,人体的温度最教人依恋,而他……根本就是赶鸭子上架,而且完全不给她任何抗拒的机会。呜呜,或许应该说,她根本就不打算抗拒吧!听着嘈杂的电视声,已经教她快要抓狂,现在她感受到的温热触感自然是教她抗拒不了的,是不?
教她心醉的吻、教她酥麻的爱抚、教她颤悸的贴覆、教她忘我的……
“等等!”她猛然喊停。
“嗄?”运呈徽难以置信地瞪着她。她居然喊停!就在他蓄势待发的当头?
“防护措施。”她微喘道。
“可是……”难道他的计谋教她给看穿了?“我怎么可能随身携带?”
“我不管,没有防护措施,什么都不用谈。”别傻了,天晓得她会不会倒霉到一次就中奖?
“艾勤。”他低嗄地轻唤她的名字,温热的唇吻上她白皙的胸口。“你不用怕,就算你真的有了,我会负责的。”
“谁要你负责?”她手脚并用地将他推到沙发下的杂物堆上。
“艾勤?”他不解地睇向她。
“若是我有了,我肯定会拿掉它。”她斩钉截铁地道。“但是,我告诉你,我不喜欢做这种事,做这种事肯定会让我产生罪恶感,而你……打算让我成为罪人吗?”
“我……你可以选择生下来啊。”他隐忍着痛苦道。
“不要,我才不要生私生子。”开玩笑,她才不想把自己的人生搞得那么复杂,在可以控制和选择的范围内,她为什么不让自己活得比较自由快乐些?
想玩,就要玩得快乐,她现在还不打算为他人的人生负责,所以她一个人过活比较好。再说,她又不是他,他就算在外头有十来个私生子,他大概连眉头都不会皱上一下吧?
“我会娶你啊。”什么私生子?他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孩子变成私生子?
“我为什么要嫁给你?”这是什么对话?他想要娶,她一定得嫁吗?嫁给他之后,过着怨妇般的生活,然后给孩子灌输错误的观念,让自己活在怨恨之中吗?干嘛啊?作孽不成?
“我……”他不禁瞠目结舌。
“反正,就这样了,你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是去买防护措施,二是马上收心回家。”她没得商量地开出条件。
“嗄?”他错愕地张大嘴。就在这当头?箭在弦上之际?
“要不然,我要睡了。”她随即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你等我,我马上来!”闻言,他随即动作迅速地穿套上衣服奔出门外,不搭电梯改跑楼梯,一鼓作气地冲回自个儿的住家。
真是教人不敢相信,他浑身火烫得快要爆炸了,她居然像个没事人一般,仿若她一点都不在乎这档事到底还要不要继续下去,难道说,真是他技艺太差,才会教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微恼地拿着防护措施下了楼梯,他迅速地进入她的家,却发现……
“睡着了?”他跌坐在一堆杂物之中,不敢置信地睇着睡得正香甜的她。
她竟然可以无视于他的存在到这种地步,亏她还有自觉两人正在交往中,然而她的举动竟是这么地伤人。
***
秘书室
“哈哈哈——”一群人笑得东倒西歪,泪水都快要夺眶而出,却依旧停止不了发狂的爆笑。
“好知己、好哥儿们!”运呈徽冷眼睇着秘书室里一干人笑得人仰马翻的模样,忍不住替自己哀悼一分钟,顺便掉下两滴泪。
很好笑是吧?就连他也觉得很好笑,只是身为当事人的他,怎么笑得出来?谁也不愿意遇上这种事,可他偏遇上了,教他忍不住自我反省,自己的魅力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睇着镜中的自己,他不觉得自己的魅力有任何减损,深邃会说话的大眼、仿若石膏像般完美精致的五官、有型又新潮的发型,配上有品味的服装,这样的男人艾勤到底有什么好挑剔的?倘若硬要挑剔的话,或许只能怪他……长得太帅了。但,这是他能选择的吗?美丽无罪,无视美丽才有罪,忽视他的男性魅力的人更是罪加一等。
而艾勤,非但是忽视,根本是无视于他的存在和努力。
“呈徽,不是我要泼你冷水,但我想,天底下没有一个女人在面对男友时还能够自若睡着的。”应威在笑得泪流满面。
“是吗?”她天生嗜睡,这有什么办法?
“我跟你讲,她肯定是不喜欢你。”就连惜字如金的长正东也好心地提醒他。
“是吗?”她总有一天会爱上他,只是时候未到吧!
“我听说她跟企划部的副理走得很近。”笑得岔气的宋湛耒缓了口气才说。
“是吗?”他听说他们是旧识。
“说不定人家只不过是碍于你是上司不便拒绝你、说不定她根本另有交往的人,而那个人说不定就是企划部的副理。”徐慕庸仿若唯恐天下不乱般地危言耸听。
“是吗?”不可能的!徐慕庸根本就是蓄意刺激他罢了。
“你自以为已经占领领土,这下子得要转让主权了。”徐慕庸笑得很贼。
“我觉得你根本就是看不惯我幸福,所以故意打击我。”运呈徽双手环胸,窝进办公椅里,一双大眼直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