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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公司的人从没见过如此精神奕奕的嘉斯浩。
见他一进会议室就发表不少意见,可以想见他并不是不在乎公司营运,而且私下早就订出许多计画。
「老板,这计画不错,我会列入参考。」吴志祥立刻将它记录下来。
「是呀!这个构思真妙,一定可以提升整个东南亚地区的营运。」另一位高雄地区主管也很赞同的点点头。
得到他们这样的回应,对嘉斯浩而言可说是极大的鼓励。明天还有最後一场会议,他打算提出更具体的试验范例,来促进这项提议与计画可以早日达成。
会议结束後,当他一回到饭店,就见餐桌上已经准备好菜,但是那个小女佣已经不在了。
看著一桌子的菜,他一个人怎麽吃得完呢!
想了想之後,嘉斯浩便走出房间,来到隔壁房门外按下电钤。
不一会儿,就见可可来开门,手上还捧著碗泡面,一见他,她赶紧将泡面藏到身後,碎言碎语地说了起来,「你开会回来了?饭菜我做好了,你看见没?或是已经冷了,我可以过去帮你热一下。」
「既然做了菜,你干嘛还吃泡面?」他没忽略掉她藏在身後的东西。
「那是给你吃的,我做了一顿也累了,不想再做了。」她将泡面拿到前面,「泡都泡了,就吃罗!」
「走,反正我一个人吃也无聊,跟我一块儿吃。」抽走她手中的泡面,他立即握住她的手,往他的房间带。
可可只好跟著他走,一到他房间,她先为两人盛饭,坐下与他面对面吃著。
她看了下他的表情,「你好像挺愉快的,有好事发生吗?」
「的确是件好事。」他半眯著眸望著她,「你说得没错,我不该一直处於被动的状态,应该主动出击。」
「看来,你出击得很顺利罗?」
「虽然还不知道结果如何,但是已经朝前跨进一大步了。」他晶灿的眼瞳画过一抹自信的流光。
「那麽我该恭喜你了。」可可的脸上弯起一道笑弧。
「其实我该谢谢你的醍醐灌顶。」他虽然脾气暴怒,可是该表现君子风度的时候也不会吝啬表达。
「你还这麽客气呀!」她抿唇偷笑著,「其实我只是以局外人的身分劝你,若真要做或许没有想像的这麽简单。」
她话才说完,一抬起头,竟看见嘉斯浩用一双凝住她目光的眼瞅著她!
可可下意识地旋开双眼,找著话题说:「对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喜欢的口味,或是喜欢吃哪些菜,以後我可以尽量依你的喜好调配菜色。」
「我一向吃得简单,不太挑食。」
他指著每个见底的盘子,「从这种情形看来,你就知道我有多麽好养了。」
「那倒是真的?」她掩嘴一笑,跟著站起身打算收拾。
「别动,我可以让服务生上来收。」嘉斯浩炯亮的眼神依然胶著在她闪避的小脸上,心底却揣测著,不知道这次老爸找来这麽一个不一样的女孩来,有何用意?
「那就好。」她被他盯得极为尴尬,「既然有人会收拾,那我就离开了。」
「确定後天就回台北了,你要不要打通电话跟父母说一声,太叛逆可不太好。」他突然在她身後冒出这麽一句话。
「呃……嗯,我会的。」她紧张的回应著。
「你真的有二十四岁了?」嘉斯浩居然还在怀疑。
「如假包换。」她皱起眉,「如果你再怀疑我的年龄,我可要生气了。难道有张娃娃脸也是错。」
「说你年轻还不好?女人呀!真难伺候。」他轻哼。
「我喜欢年轻,却不喜欢幼稚,偏偏你就用後者的眼光看我,对不?」说完,她便走到门口,愠恼的离开。
嘉斯浩皱著眉,望著她那副老羞成怒的背影,还真是想大喊冤枉,这种怪女人,就算长得再怎麽娃娃脸,也不见得嫁得出去。
但一转身,当看见桌上一盘盘见底的菜肴时,他又改变了想法……或许会有男人冲著她的手艺娶她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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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服务生收拾好桌面离开後,嘉斯浩便进入SPA池,打算好好的泡个澡,享受一下这里的设备。
就当他正泡得过瘾的时候,突然外头响起电铃声。
他眉心微蹙,并不打算理会这个铃声,哪知道来人好像不死心,不但没有放弃的迹象,反而像催魂似的愈按愈猛。
「该死的,到底是哪个急惊风?」从池里走出,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後,他便气呼呼地去将门打开。
当他看见门外那张已哭红了眼的泪人儿时,怒骂的声音顿时吞回肚里,「你……你怎麽了?」
可可在看见他赤裸著上身,而下半身只围上浴巾的「暴露」模样时,立刻捂住眼,抽噎地说:「我……我要找我的东西。」
「你没东西在我这里。」见她这副羞赧样,嘉斯浩不禁觉得可笑。
「有,一定有。」她很坚持。
「那你就进来找呀!」他没闪身,仍卡在门口处。
「好,谢谢。」可可捂著脸往里头走,却不注意撞到他的胸,「天……好痛,你怎麽不走开?」
她放下双手近距离的一瞪,却像看见什麽怪物似的愣在那儿,还忍不住伸出食指,顶了顶他坚硬纠结的胸肌,「老天,像石头一样耶!」
「小姐,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动作有个名词,那叫做『性骚扰』?」他双臂抱胸地笑睨著她。
一听他这麽说,可可惊得赶紧收回手,并放在身後,「不要叫我小姐,我叫可可。」
「可可?!」怎麽连名字都这麽孩子气?当然嘉斯浩这次学聪明了,没把这句话说出来。
「对,就叫可可。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吗?」瞧他高头大马的,往门口一站,还真是颇碍手碍脚的。
「请,要找什麽就快点,我还要回去洗澡。」他没好气地说。
「那你去洗你的,我找我的。」说著,她就走到沙发旁四处翻找著,记得昨晚她就坐在这里勾手套,怎麽会少了一只呢?
如果弄丢了,要重新织好得再花上好几个月的时间,更何况她现在正忙著与嘉斯浩纠缠,哪有时间再勾一次?
「没关系,我等你找完。」他倒想看看她要找什麽?干嘛这麽急呢?
就见她不停翻著沙发垫,还趴到沙发底下四处张望,像是仍没看见她要找的东西,「你是丢了钱吗?」
她摇摇头,眼眶再次泛红,爱哭的她忍不住地掩著脸,坐在沙发上大哭出声,「怎麽会不见了?我明明只在这里拿出它呀!还是它自己长脚跑掉了,但是不可能呀!」
「你到底在找什麽?」他无奈地揉揉眉心,被她的自言自语给弄得心烦,「说出来,搞不好我看过也说不定。」
「真的?」她这才抬起头,抽噎地说:「一只手套……已经快完成了,只是还没收线而已。」
「手套!」嘉斯浩抚额一叹,「你早说不就行了。」
「这麽说你看过它?」她兴奋地张大眼。
他摇摇头,走到一旁的柜子,从里头翻出手套,「这个吗?」
「对对,就是它。」可可这才破涕而笑,开心地拿回它,直在胸口磨蹭著,「还好,还好没丢,谢谢你。」
嘉斯浩看著这只手套的SIZE满大的,并不是她所戴的尺寸,基於好奇地问道:「是要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