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我希望你们不要再来打扰他。”傅晴微眸光渐冷,警告地说。
刘海峰豁然一笑,“晴微,你又怎么知道我的到来对他来说是种打扰?你啊,还是太嫩了,别人对你一分好,你就掏心挖肺的相信别人。”
“你可以再多说一些。”唇角泛出一抹冷笑,傅晴微语带嘲讽地道:“看我会不会相信你一个字。”
“呵呵,我可什么都没说。来这里,只不过是探望友人。好了,这就告辞了。我们后会有期!”
“等一下。”傅晴微冷冷地望着他。
刘海峰挑眉,似笑非笑地迎向她的目光。
“听说你正在追宏基集团总裁的孙女方绋?”
宏基是大型跨国集团,也是国内三大财团之一。而方绋,不单单是有个总裁爷爷,她的外祖父更是政界名人,若是娶了她,往后自然是前程无限,平步青云。
“你想说什么?”刘海峰眼睛微眯。前些日子方绋已经答应他的追求,这个时候,他可不想出什么岔子。
“我只是想说,方绋正好是我的学妹。”傅晴微淡淡一笑。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报复眼前这个男人,当他背叛她的时候,她忙着在傅氏收拾他留下的烂摊子,无暇对他有什么动作。后来遇见夕言,在他的温言笑语中渐渐忘记了从前的伤口。但如今,若是眼前这男人依然执意破坏她和夕言的平静生活,那么她也绝不会手软。
“哦?你的意思是……”
“从今以后,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你的一切自然与我无关。”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必说得太明白。
静默片刻,刘海峰微微一笑,比了个“OK”的手势,钻进一辆白色跑车里,绝尘离去。
望着跑车离去的方向,傅晴微怔怔地站了一会儿,方才进入电梯。
开门进屋,发现客厅里很安静,沈夕言安静地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有两杯茶水。
“晴微,那么早?”望见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倩影,他站起来,有些惊讶。
露出一抹笑容,傅晴微小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在他面颊用力亲了一口,“我想你嘛!”
“所以你就翘班吗?”看了看表,刚好五点,应该还是上班时间。
耸耸肩,傅晴微不在乎地道:“我是老大,有特权哦。对了,刚才在楼下的时候,我碰到刘海峰了。”
身体一僵,沈夕言抬眸,目光有一瞬间黯沉下来。
她还是看到了吗?不知道她会怎么想,曾经就是因为那个人,一次又一次引起她对他的怀疑。这次会不会……他闭了闭眼,不愿再想。
“你怎么了,夕言?”她伸出手,轻揉着他微蹙的眉心。
“不,没有。”拉下她的小手,沈夕言转身,接过她放在地上的购物袋。“你买了什么,我来……”
“夕言。”她打断他,懊恼地扳过他的身子,“我说过的,我会永远信任你。但是你呢,你信任我吗?刘海峰来过又怎么样,我只是担心他打扰到你的生活,一点别的意思都没有。”
沉默半晌,沈夕言微微一笑,反手握住她的小手。“对不起。”
是他想太多了,也许是因为幸福来得太快,所以他才那么害怕失去,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可以轻易地引起他的不安。
“我不要听你说对不起,你只要……好好爱我就可以了。”她粲然一笑,拉起他的手,“现在,你要教我做菜,今天我一定要亲手料理一桌饭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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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下厨的确需要天分。在傅晴微糟蹋了第六盘菜肴的时候,沈夕言决定不再放任她糟蹋食物。不顾她的抗议,坚决换手。于是半个小时后,六、七道热气腾腾的菜肴出现在餐桌上。
“真不公平。”夹了一筷子菜到嘴里,傅晴微不甘心地嘟哝着。
为什么他可以轻轻松松搞定一桌子美味,而她费尽力气却只能弄出一堆垃圾。
“你不必学会每一件事,只要让自己活得开心就好了。”露出一抹浅笑,沈夕言安抚着。
“可是,今天是你的生日嘛,我好不容易把悦宁弄去夏威夷,鸣远又去德国当交流学生,我们难得有单独相处的机会耶,本来我想大显身手一番的,可惜现在却搞砸了。”喝了口饮料,她闷闷地加了一句,“何况回来的时候还遇到姓刘的那个万人怨,呕死了。”
乍闻她的心意,胸臆间涌上暖暖的温馨,让沈夕言微笑,“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至于刘海峰,他只是希望我去中远就职,如此而已,你不要放在心上。”
“不是,不是那么简单的。”傅晴微皱眉,眸中浮现一抹担忧,“中远对你势在必得,就像当初他从傅氏挖走刘海峰一样,他一定要挖走你才甘心的。”
“可是……我现在已经离开傅氏了。”沈夕一百不解地道。
“但是你还陪在我身边,不是吗?一旦傅氏有了麻烦,身为总裁我不会不管,而你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
“当然。”
“所以,他才不肯放手。”
“你是指……中远的总裁吗?”沈夕言蹙了蹙眉。他觉得有些奇怪,即使是商界的挖角,应该也不会做到这种程度啊,何况他自认没有让别人费尽心机的价值。
而中远的作法,似乎完全瞄准了傅晴微,或者说,瞄准了傅氏。竞争、挖角、商业间谍,不管明里暗里,中远都在针对傅氏,似乎一心想要整垮傅氏。
“我说的正是中远的总裁,傅凌越。”傅晴微垂眸,“不过他现在的名字是凌越,他早就放弃了傅这个姓氏。”
“傅凌越?”沈夕言一惊,“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六年前你还没有接任总裁一职的时候,傅氏总裁的名字就是傅凌越。”
“不错。傅凌越是我堂哥,也是傅家在我这一辈中最有天赋的人。他十八岁就接下傅氏总裁的位置,并且在三年内就将傅氏的市场打向海外,为傅氏带来钜额的利润。在他手里,傅氏的规模几乎扩大了一倍不止,这才成为全国最大的集团之一。”陷入遥远的回忆中,傅晴微道:“我记得他是一个很好的人,聪明绝顶、谦逊温和,靠近他的每个人都会觉得如沐春风。他的一生本来可以是完美的,如果没
有爱上那个女人的话。”
她苦笑,“他爱上了一个交际花,甚至不顾一切地想要娶她。他告诉傅远恒,他一定要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即使所有的人都反对,他都会坚持下去。他愿意放弃傅氏,但绝不会放弃那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只不过是个舞女,而且早就不是清白之身。她有过不只一个男人,和商界人士都有私情,没有人赞同他们在一起。那时候的傅家上下像炸开了锅一样,每个人都战战兢兢的,不敢介入祖孙两代掌权人的
对峙中。傅远恒后来妥协了,他要傅凌越娶一个名门干金,而那个女人,他可以收做情妇。这样一来,他不但可以继续担任傅氏总裁,同时也没有人会再反对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他不会肯的。”沈夕言淡淡一笑。
“你怎么知道?”傅晴微有些诧异地问。
“如果是真心爱一个人,就不会让她有一丝一毫的委屈。如果在他眼里,那女子只是一个情妇的话,他根本不会为她与你爷爷对峙。”他拾眸,目光深邃悠远,“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即使对方再怎么不好,爱上了就是爱上了,怎么也改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