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毛瑀会一把推开他,死也不肯接受他的扶持。然而现在的她,却在两人的手相触的剎那,感受到强烈的电流在两人间流转。
「毛瑀,妳到底在酒里加了什么?」
江赭也感觉到了,当两人肌肤相触的剎那,一股强烈的渴求流转全身,最后集中在小腹下的某个点上。
他的汗水沿着宽阔的额角,一点一滴凝聚,缓缓滴下。
「我、我哪有加什么?」脑子开始混沌,毛瑀仍嘴硬的说着。
一身柔弱无骨似的身子,此刻却拚了命的往江赭的怀里倚,她双臂似藤蔓般紧紧攀上了他的颈项,她甚至把巧脸移了过来,眼看嫣红唇瓣就要印上他的。
「该死的!」江赭低咒一声,若他还是个正人君子,就该舍弃这个吻。
她不知道,她现在的模样有多该死的诱人吗?
尤其在一个渴望了她许久的男人面前,她这样媚诱的动作简直就像在点火一样!
红唇已近在咫尺,江赭强抑着体内的耸动,「毛瑀,妳到底在酒里动了什么手脚?」
若再继续下去,他肯定无法把持得了自己。
「我没有、没有。」她摇摇头。
天哪,她的脑袋怎会越摇越晕,越晕就越……
她双手不自禁又攀了上来,这次进攻到他的后脑勺,指腹穿入他发间,欲将他的头往下压。
「还说没有?妳瞧瞧妳现在变成了什么模样!」江赭气得大吼,他就快把持不住了。
「我哪有变成怎样?」
她以前怎么从没注意到,被他包在直挺衬衫下的肌肉,竟是那么的健美,那么让人感到亢奋。
「还说没变!」江赭又吼,「我就老实告诉妳好了,妳喝下肚的是妳自己加了料的那杯酒。」
抓下她调皮作怪的手,他把她的手反箝在身后。
「啊!也就是说,你没喝?」毛瑀恍然大悟,但她脑子早已糊成了一团,体内窜烧的热气让她无法再去思考怎么办。
「是的,我没喝。」
但,有问题的却不只是她。
再也忍不住体内的骚动,江赭探出空着的一手,轻轻抚上她小巧嫣红的脸蛋。
毛瑀浑身都在颤抖,不知是因为他手指的抚触,还是因为体内窜动的血流。
「如果是我喝了的话,那现在我应该要昏睡过去了才对啊!」
除非……
啊!她尖叫了一声,难道是拿错药了?!
「妳打算把我迷昏?」
江赭的眉心皱了起来,但动作却是出其不意的温柔,他抚过她的颊靥,抚过她的贝耳、颈项,再接着往下……
「是又怎样?」
「妳还敢问我怎样?」
停止了抚触,他突然弯低身子,打横抱起她。
「你想怎样?」毛瑀突然怕了起来。
「妳说呢?」嘴角勾着笑,他一步步朝着卧室里走,「除了迷药之外,妳还在酒里加了什么?」
以两人现在不正常的动情反应,还有浑身发热的模样来看,那酒里绝对还加了不该加的东西。
「没有、没有!」毛瑀急忙摇头,「不过,你到底抱我上床做什么?」
完了,她的背脊躺上了柔软的床铺。
「做妳要我做的事。」一说完话,他的唇激烈的烙上了她。
虽然在这种情况下占有她,不是他所愿意,但他想她已想得全身都发疼,亢奋的热血流窜全身。
他也只能这么告诉自己,这件事的发生,只是早晚的问题。
现在,漫漫长夜他可得好好利用!
第八章
如果眼前有道墙,毛瑀会去撞墙;如果眼前能有个洞,她绝对绝对会跳进去,最好是能把自己给活埋了,也好过面对眼前的窘境。
不过,她很庆幸与她一夜缠绵的男人没在床上,浴室里正传来哗啦水声,他应该在里面。
就是这时候,她可以伺机落跑。
但,在她跃起身,见到床铺和卧室混乱成一团的景象,她忍不住呻吟出声,因为由此可见,昨夜他们的「战况」有多激烈。
不过哀号归哀号,脑子已经清醒了的她,没忘目前该做的是落跑。
像个小偷一样,她蹑手蹑脚的摸下床,然后将一件件衣裳往身上套,再慢慢地挪向卧房的门口,一只手准备转开门把。
不过,老天似乎特别不关照她。
「怎么?想逃跑?」背后突然传来让她毛骨悚然的嗓音。
毛瑀才一回头,江赭不知何时已踏出浴室,站在她身后,那温暖宽阔的胸膛差点贴上她的。
「我、我、我哪有?」
深深吸了一口气,毛瑀的脸蛋蓦地闪现两朵桃红。
「妳没有吗?」江赭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一手轻轻抬起,指腹摩挲着她的颊靥。「那么是我误会了,以为妳打算吃干抹净后就避不见面。」
「什、什么吃干抹净?!」他的抚触让她的心跳又开始不听话,怦怦怦怦的乱跳了起来。
她都还没找他算帐,他还敢先开口追究?!
「昨夜,我记得酒是妳带来的。」他喜欢极了此刻她有点娇羞又令人好气的味道。
「我、我也不知道。」拜托,她才是受害者好吗?
她明明加的是迷幻药,是可以让他睡死的药,谁知……
完蛋了!她的清白全毁了,而旦是毁在他的手上。一想到这儿,毛瑀就忍不住呜咽。
看着她时而皱眉、时而懊恼,变幻迅速的神情,江赭着迷了。
「算了,反正这事是迟早会发生的,只不过是早了一步罢了。」他从不知道一个女人的表情可以这般生动,真的好可爱喔。
「你在说什么浑话?」
一手扠腰,毛瑀抬起另一手来挥掉他在她颊靥上作怪的手,顺道往他的胸膛推了一把。
什么叫作迟早会发生?!
好像她与他上床,全都在他的算计之内似的!
「难道妳打算在我们两人结婚之后,仍然不跟我上床吗?这种有名无实的婚姻,可不是我能接受的!」
「你、你……」毛瑀气得好想跳上前去,狠狠的咬下他的一块肉来。「我有说过要嫁给你了吗?」
他慢慢等吧,鬼才嫁他!
「妳不得不嫁!」江赭说得笃定,黑眸中绽着坚定的光彩。
「什么叫作不得不嫁?你少在那里痴人说梦!」
她就偏偏不嫁他,看他能奈她何?
江赭笑笑,笑容里绽放着笃定的光彩,让毛瑀心里发毛。
「即将成为我可爱妻子的小瑀呀,让我来告诉妳,我绝对绝对不是──痴人说梦!」
手一伸,江赭紧紧箝住了她的手臂,轻而易举的将她给扯回了怀中,眼见他的吻就要落下──
毛瑀吓得使尽全身力气,用双手抵住他的唇,在他的怀中挣扎了起来。「你不要脸!你要是敢再吻我,我就马上尖叫。」
「妳以为我会怕吗?别忘了妳现在身在何处,也别忘了妳跟我是什么关系。
就算妳把大家都叫来,他们也只会认为是妳主动送上门来,而我这个当未婚夫的,享受即将成为我妻子的女人的热情,这又有什么不对?」
「你不要脸!」毛瑀无话可应,只能咒骂道。
「若是要脸的话,就娶不到妳了。」她越是挣扎,他就箝得越紧,最后索性将她给压在墙上。
江赭用一手箝住她挣扎的双手,另一手掐住她的下巴,温热的唇直接烙下。
悍然的毛瑀,怎可能让他吻上她?于是她弯起脚,迅速的就要往上一顶。
「还来这招!」江赭眼明手快,用结实修长的腿压住她,顺道撑开她的双脚,让自己置身在她的双腿间。「我一向不允许自己再犯同样的错,所以妳这招对我已经不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