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花仙愤怒地关上门,拨了一通电话。
「喂……替我查一下亚森集团的负责人及爱的农庄经手负责人的电话……」
她要收回她的土地!
因为这是她来这里的目的!
两小时之后,她来到那块地。
她看到那荒芜的小屋,后方不远处,有一栋如十九世纪的城堡,隐隐约约中,她可以看见紫色薰衣草的花海,美丽极了。
她将自己的行李丢在小屋里,然后着了一身轻便的藕紫裤装及一顶紫色的遮阳帽,信心十足的往亚森集团负责人可能待的城堡走去。
她毕生的心愿就是到普罗旺斯种值花草,她可不愿意为任何人所牺牲。
此行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一个该死的贝克汉就够了,不容再多一个人阻挠她。
这时,另一头出现了一名不速之客,但葛花仙却没有发现。
那人就是被那亚森开除、心生报复的美乐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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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近半小时,葛花仙早已汗流浃背,累得她摘下帽子当扇子煽。
「你怎么一个人孤零零地到这荒山野地来?你那不忠实的丈夫呢?」浑厚而带着讽刺的男声突然灌进她的耳中。
她立刻弹跳了起来,转过身子,面对面看着这个预期外的身影,「你——你——怎么也在这里?」
那亚森邪气地笑说:「贝克汉怎么没陪你来?还是你甩了他?或是他甩了你?」
重新将帽子戴回头上,却不经意勾住事先盘好的发丝,葛花仙吃痛地叫出声,连带的也引出了火气,她用力将帽子摘了下来。
刷地一瞬间,那如瀑布的直发落了下来,乌黑之中还泛了些许的红棕色,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亮,说它像是一条色泽美丽的缎带也不为过。
那亚森一下子无法回神,心中兴起一个想法——他想摸一摸她的秀发,看看是否一如他的视觉及想像般地光滑柔嫩。
但他什么举动也没有做。
她气愤地抓着头发,把所有的怒气全化成攻击:「你只须管好自己,不用过问我的事!」
「可是你踩在我兄弟的土地上,所以我就有权问你话。」
「这地是你兄弟的?」她讶问,但旋即露出精光,「别唬我,我对法律可是有概念的,你就算是亚森集团负责人的弟弟,也不可以盘问没有触法的我!」
「你犯法了。」他纠正她。
「你订的法律?」
「不是。是法国政府。」
「哪一条?」她再问。
「侵入私人土地。」
「不是侵入,是拜访。」
「拜访?那主人知道吗?」
「他的管家知道。」
「那不表示他知道。」
「你只须让开,然后去按那亚森大门的门铃,就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我可以知道你为什么来这里吗?」他望着准备去他家的葛花仙问道。
「除非你可以代表那亚森。」她转过头应道。
「我想我可以。」他再次笑道,只是那笑多了份促狭的波光。
「你光想是不够的!必须肯定你有这个权利。」
他一个大跨步拉回她,「好个伶牙俐齿的『夫人』,我想你丈夫贝克汉,也是因此而到处寻花问柳的吧!」
「放开你的手!」她奋力地挣扎,却在推挤中,让彼此的身体有了更多的接触。
那电流一波波的袭向彼此,双方同时感到一股致命的吸引力在体内深处点燃。
他竟然动了念!他竟然想吻她,不管她是不是别人的妻子!
正当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准备吻上她唇的当下,她迅速回过神来,偏过头,丢了一句话:「你不怕我因为贝克汉已感染性病?或是我也是个败德的女人,有更多连你也束手无策的性病?」
他这才意识到刚才失态了,立刻放开她,邪佞地扯出冷笑,「也对,我怎么忘了,中国人有句话说:物以类聚。你——或许就是自己形容的那种败德的女人。」
「我可以走了吗?」她挺起胸膛,气呼呼地说。
她无意识的动作让他注意到她丰满而高耸的双峰,还有那纤细的小蛮腰,他竟不期然地起了「反应」。
该死!
「先回答我,你找那亚森做什么?」他耐心的又问了一次。
「不关你——」葛花仙并没有发现他的「异状」,本想对他说「不关你的事」,最后还是打住,只是说:「请给我条路走,行吗?」
「可以,但你还是得说出你找他什么事。」他很坚持。
「你到底是那亚森的什么人?」
「影子。」他似假还真地说道。
「你不是精神病,就是爱乱攀关系的人。」她白了他一眼。
「你若不据实以告,就走不出我的势力范围。」他半威胁道。
她看了看他,知道女人在力道、速度上都不是男人的对手,只好深深地吸了口气认栽,「我只是去要回我的农庄。」
「你的农庄?哪一块农庄?」他还不知道在这片广阔的土地上,有别人的产权。
「就是小木屋方圆两百公尺的土地。」她指着远方简陋的小屋。
「你是说之前叫什么『爱的农庄』的那块土地?」他问。
「对。」
他顿时诡诞的浅笑,又假装同情的说:「你那不忠实的丈夫没有对你说明白吗?」
她立刻更正,「他不是我丈夫!我单身。单身,你听明白了吗?」
「你单身!?」他的心情不明所以地豁然开朗。
「是的,下次别再将那个男人和我扯在一块。」
「行。但我必须说一个不容漠视的事实。」他笑得更诡谲了。「你惨了,那个男人在昨天深夜时分,已经急匆匆地把那块上地卖给了亚森集团,而且是银货两讫。」
「什么?他不是说租给亚森集团!?」她立刻掏出合约。
他连看也不看一眼,就直接回答她:「我百分之百的肯定是卖断。」因为这合约是贝克汉亲自签字的,只是他那倒楣的合伙人,也就是现在站在他眼前的葛花仙,搞不清状况罢了。
「不!我不相信。贝克汉他不能代表我!我要提出告诉,争取回属于我的土地。」她信誓旦旦地说。
「小姐,你不知道在法国的花费是世界数一数二的贵,更不用说打官司了。」
「我不管!」她气急败坏地吼。
「你打不赢的。」他自信满满地说。
「输赢还未见真章!」她怒道。
她发火的模样意外地美丽炫目,让他心一阵悸动。
突然,他一把拎过她,狠狠地对上了她的沛唇,用力的吮吻。
「呃!」她抗拒地推着他,但却如蚍蜉撼树,一点儿作用也没有。
他的吻初时如狂风骤雨打在她的身上,继而平息,接着再有如勾魂丝线般缠住她的神魂与感官,她隐约感到自己的唇舌轻颤,身体的每一处毛细孔都敞开,似乎在欢迎他的触摸与挑逗。
他或吮或吻,或啃或吸,在她的唇齿之间上下翻搅,不肯歇息。
她的双腿因这激情的勾引无力,身子瘫软地依附在他厚实的胸膛上,任他的唇、手上下游走……
他触及她的蛮腰,又滑向她的丰臀,就在他打算伸入她后背的上衣内时,她惊醒了。
她用力推开他,哑声地控诉:「你偷袭我!」
他闭上双眸,似在自责,也似在调息。
他从未对一个女人有这么大的欲望。她,葛花仙,是第一个让他失控的女人!他想要她,超过肉体的想要。
他需要清醒一下。
他没有对她说抱歉,但也没有再对她做出任何逾越的行为,只是点起了烟,朝空中吐了口气,「你若真想和那亚森打官司,你可以在那小屋住一个星期。只有一个星期,因为一星期后,那里将夷为平地,与这里所有的土地连成一气,薰衣草、迷迭香的种子,也将洒在那片荒芜的土地上。」